許書嵐交代好事情,準備讓張嬸下去休息,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張嬸一瘸一拐的走到茶幾旁,接起電話,電話是門口保安打過來的。
“淩夫人,外麵有個自稱是您家大小姐的客人,我們是不是讓人進去。”
張嬸微愣,疑惑道:“你確定是我們家大小姐?”她前腳剛到,怎麼她後腳就跟上。
夫人並沒有讓人去保釋她,怎麼可能那麼快。
保安道:“我也不清楚,她說是你們家讓她回來的。”
張嬸還未來得及回應。
電話那一頭有個女聲插了進來:“張嬸,您老才剛剛同我見麵,怎麼這會兒就把我給忘記了。”
清脆的女聲繼續抱怨道:“我可是倒了三班的公交才到的這裏,腿都快折了。真是可憐,誰叫我是爹不親娘不愛的小可憐。”
張嬸連忙掩住話筒,小聲報告道:“夫人,那個小賤人回來了。”
淩妖妖諷刺的話說的很大聲,許書嵐也聽到的,她驚聲尖叫道:“那小賤人又在胡掐掐什麼,她是要讓眾人都知道我們薄待她嗎?”
張嬸害怕許書嵐的話被保安聽見,連忙將電話給掛了。
商量道:“夫人,不能讓她繼續破壞您的名聲,您要不出去接一下她。”
她不敢說,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碎嘴,淩家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一個大小姐,該不是私生子吧!
這可是大大打了許書嵐塑造多年的伉儷人設,活活讓人笑話。
許書嵐怒拍了一旁的桌子道:“就那個小賤人,還要我去接她。”氣得咬牙切齒。
“夫人,不要意氣用事,我瞧這京韻就沒有一個正派的。”到處都有看笑話的眼睛。
許書嵐緊緊的攥著拳頭,氣得險些將指甲給掐斷。
張嬸說得對,這裏哪個人不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她非常討厭淩妖妖,如今卻不得不為了人前塑造的賢良淑德、伉儷情深的形象,做樣子。
張嬸在一旁繼續道:“夫人,她一定是害怕淩家舍棄她,所以又趕著上門討好。”
她們淩家雖然不是本家,但也是出了名的殷實。
誰會舍得這個香餑餑,更何況是被擯棄在一旁二十幾年的可憐蛋。
許書嵐覺得張嬸說得有幾分道理,她道:“你讓保安讓她進來,走著進來,我親自開大門迎接她。”
待張嬸打完電話,許書嵐預估了一下時間,才慢悠悠的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有人過來的身影,有些不耐煩。
人都已經出來,卻不得不把戲做足了。
她可瞧見了,平日與她不對頭的楊太太正在對麵的花房瞧著她。
又等了十幾分鐘,這才遠遠的看到有個女孩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等她走到跟前,又是過了十分鐘。
許書嵐已經熱得滿臉通紅,臉上的妝也被汗水給褪妝了。
一瞧見淩妖妖就打從心底的厭惡。
這是什麼穿著?這是在打她的臉。
一身洗得發白的運動服,腳上蹬著的小白鞋也磨出毛了,嘴上還叼著一根草,一步一步走得極為散漫。
走了跟前,淩妖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許書嵐。
聲音很大,開口道:“你該不是我那個從未謀麵的親生母親吧!嘖,這房子不少錢吧!怪不得我從小到大都得出去打工,這錢都填這房子裏了吧!”
瞧瞧說的是什麼話,讓人一聽就直覺的認為,她讓她打工買房?
“媽媽,你穿的這衣服是名牌嗎?我知道,一定是仿品,我們家怎麼買得起名牌,沒事沒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