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房玄齡的調查結果,呂鈺瞬間坐直了身體,眸光也變得冷冽起來。
“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些失蹤的案件,都是由誰來判定的?”
“失蹤人口的範圍很是集中,所以判定這些案件的隻有兩人,一個是揚州的知州,還一個就是揚州直轄下麵的銀平縣的知縣。”
呂鈺聽後點了點頭,開始沉思起來。
不多時,武士彠走了過來。
“稟帝師,您吩咐的情況,微臣已經調查清楚了。”
“在案發當晚,揚州的知州趙懷才曾秘密派人出城,出城的人目前還沒有找到,此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同時,銀平縣的知縣張寬在昨日與今日,與幾個神秘人有過接觸,微臣派人調查了這些神秘人,發現這些人極為狡詐!獲取的信息並不多,而且也消失不見了!”
聽武士彠這麼說,呂鈺卻笑了起來。
看著武士彠,呂鈺意味深長的道:
“武大人,你的這些下屬,好像忙的很呢!
你作為他們的直接上級,就一點不清楚內情?”
武士彠聞言,內心不由的一震,趕忙道:
“帝師息怒,微臣是去年剛剛調至餘杭城,餘杭甚大,確有照顧不及的地方,還請帝師明鑒。”
“哼!希望你所說都是真的!”
呂鈺冷哼一聲。
“大人!”
這時,一名侍衛趕來,此人正是白天呂鈺派去跟蹤湖邊那兩名可疑人的。
“情況如何?”
“稟大人,那兩人離開湖邊後就兵分兩路,一人前往麒麟山,一人返回餘杭城。
跟蹤入城之人得知,此人先去見了知州趙懷才,後又去了銀平縣找知縣張寬,在離開時似乎發現不對,想要潛逃,不得已,我們隻得將其擒拿!
現在就羈押在外麵!”
呂鈺點頭,道:
“無妨,現在所有信息都已經關聯起來了,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將那人帶上來看看!”
“是!”
片刻,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帶到房中。
此人一臉橫肉,身形極為壯士,一邊掙脫一邊喊道:
“還有沒有王法了!竟敢直接綁架我,我要上報朝廷!”
“上報朝廷?”
呂鈺聽到後,微微一笑,道:
“好,那我給你個機會,我現在就能代表朝廷,現在起你能說三句話,若是有一句我不滿意,我就割掉你一隻耳朵,兩句不滿意,我就要你一根手指,三句還不滿意,直接處死!”
呂鈺這話說得很是平靜,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殺氣,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武士彠聽到呂鈺這話,渾身冷汗直冒。
“你....我要告禦狀,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是亂用私刑!”
這人雖然害怕,還是沒有被呂鈺唬住,反倒是更加囂張起來。
呂鈺聞言,淡淡開口道:
“這第一句,我十分不滿意!李將軍,我要他一隻耳朵!”
李靖聞言,也不猶豫,直接抽出隨身佩劍。
在那人一臉震驚的注視下,直揮而下。
噗嗤!
李靖手起刀落。
一隻滿是鮮血的耳朵,赫然掉在地上。
隨之就是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傳來,這人疼的頓時麵無血色....
呂鈺歎了口氣,微微一笑,繼續道:
“何必呢?現在可以說第二句了,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在說!”
這次他開始害怕了,再次看向呂鈺的眼神中充滿驚慌之色。
他感覺,眼前這人真的敢殺了自己!
男人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耳朵傳來的痛感,讓他麵部逐漸猙獰起來,可是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呂鈺看著眼前的男子,緩緩道:
“說啊,你不是要伸冤嗎,第二句怎麼不說了?”
“不說話?你以為沉默有用嗎?”
語落,呂鈺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不說話,就是無視我!我啊,生平最是恨被別人無視!
所以!我對你的表現很不滿意,這個機會你沒有了!”
呂鈺轉頭看向李靖,道:
“李將軍,一指不夠,斷他四指,每手各兩指!!”
刷!
男子聞言,立刻抬起頭,他憤怒道:
“你是魔鬼,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不公平!”
“公平?”
呂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
“你現在小命都在我手裏了,還要跟我談公平?你覺得你有資格嗎?
清醒一點吧,想要活命,就乖乖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然....”
呂鈺雙眼一眯,凜冽殺意陡然而起,源自於戰神白起的殺意凝聚到男人身上,男人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
呂鈺臉色再次一變。
“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李將軍,動手!”
此時的呂鈺周身氣勢大盛,就是李靖看了,內心都不由得一緊。
李靖毫不猶豫,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揮起佩劍!
噗!噗!噗!噗!
接連四劍,四根鮮血淋漓的手指落在地麵。
十指連心!
男子這淒厲的慘叫聲,讓武士彠臉色也變的慘白起來。
白天剛一見到呂鈺時,給人的感覺是偏偏君子,博學多才,且帶人十分溫和。
可是此時,他才清楚的知道呂鈺的狠辣,若是小看了呂鈺,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武士彠不免為自己白天的所作所為感到慶幸,如果自己因為呂鈺的年少,而輕視他的話,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了,你現在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呂鈺喝口茶,撇了男人一眼,繼續道:
“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想聽到什麼,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說點我感興趣的東西,否則....你會死,還是無比痛苦的死去....”
說完,呂鈺擺弄著手裏的茶杯,沒有在說半句話。
一時間,房間裏都安靜了起來,隻有男子時不時的呻吟聲。
李靖手持佩劍,立於男子身旁。
武士彠和房玄齡,則是雙雙低頭,都在思索些什麼。
這個男人怕了,這次是真的怕了。
他的心裏防線已經徹底被呂鈺擊碎。
安靜的氛圍,密布的殺意,讓男人無比壓抑。
下一刻,男人猛地跪地磕頭,麵無血色的喊道:
“招,我招,我全招!”
聞言,呂鈺也是微鬆一口氣。
剛剛做的這一切,呂鈺也是在賭,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他按照正常的程序辦案了,隻能采用非常手段!
呂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好,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說吧,就從失蹤的人口,餉銀的丟失,再到主導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一一說來,少一個或者言辭間有虛假,你知道你將麵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