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你可看出這其中的玄機?”
長孫無忌看向旁邊的房玄齡,小聲問道。
房玄齡低頭沉思半晌,搖了搖頭:
“不愧是突厥第一聰明人,一時間,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何用意。”
“連你也看不出來,這下麻煩了!”長孫無忌聞言,心底一沉。
此時的文武百官,都感覺非常棘手,李世民也一直皺著眉頭。
他也不清楚,這帕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帝師,是否知道答案?”帕真沒打算給過多的時間,直接開口問道。
“國師可是我突厥第一聰明人,提出來的問題,豈是你一個小兒可以理解的!”
忽魯努利在旁邊譏諷的嘲笑。
呂鈺卻淡淡的道:
“來人,筆墨伺候!這一問,簡單至極!”
“什麼?你知道了答案?”
聽見呂鈺的回答,忽魯努利麵色不由一變:
“這可是難倒我突厥所有人的問題,你最好不要胡亂猜忌,隨便一個答案,我們可是不會承認的!”
呂鈺道:“我早就說過,我大唐人傑地靈,對你們蠻夷之地來說無比困難的問題,在我大唐子民看來,無比簡單。”
“哼!光承口舌之力有何用,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答案來。”
忽魯努利臉色鐵青。
片刻,已經有人拿來筆墨紙硯,還抬了一張桌子過來。
呂鈺沒有立即給出答案,而是看向一旁的帕真,說道:
“國師,你覺得我是否真的知道答案?”
帕真笑嗬嗬的道:“不打緊,是不是真的知道,馬上就見分曉,不是嗎?”
“果真是一隻老狐狸!”
呂鈺在心裏咒罵一句,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那好,現在就給你答案!”
呂鈺大步向前,直接拿起毛筆,沾上墨汁,而後在紙上揮灑起來。
片刻,呂鈺放下毛筆,朗聲道:
“答案已出,還請國師一辯真偽!”
“真的答出來了?”
“他們到底再打什麼啞謎?”
文武百官,此刻全都好奇不已。
帕真聞言,抬步向前,往桌子上瞥了一眼,本來隻是隨便一看,沒曾想,在看到紙上內容的一瞬間,他臉色突變,雙眼一睜。
“國師,他是不是猜錯了!我就說,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猜得出來,簡直是狂妄...”
忽魯努利覺得呂鈺一定猜不出國師的問題,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呂鈺出醜。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帕真卻深吸一口氣,直接麵向呂鈺一拜,道:
“帝師大才,這第一問,是我輸了!”
“什麼??”
忽魯努利聞言,滿臉的不可置信。
“國師,你看清楚了?你是說,他答出來了?”
帕真點頭,道:
“沒錯,他答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答案到底是什麼?”
大臣們還是在議論紛紛,好奇不已,一簇簇的朝前走著,想要靠近書桌看看上麵寫的是什麼。
這麼遠遠看去,隻見桌子上的紙上赫然寫著一個字。
雖然隻有一個字,但是筆法蒼勁有力,龍飛鳳舞般華麗,遠遠觀之,猶如九天流水來自蒼窘。
“好字!”
任何人看見這字,都忍不住道聲好。
仔細一看,才看清這是一個‘迷’字。
“迷?”
“這到底是何意?”
大臣們依舊不解。
房玄齡魏征等人看見後,眼睛確是一亮。
“原來如此。”房玄齡說道。
“玄妙原來在這裏,知道了答案現在倒是覺得簡單了,不知道答案的前提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帝師大才,輔機徹底信服。”長孫無忌心悅誠服的說道。
“帝師,其中原由說與大家聽聽吧。”李世民在大殿之上,滿心歡喜。
呂鈺對著滿朝文武大臣說道:
“這不過是一個猜謎而已,不用想的過於複雜,國師拿出一張白紙沒有任何提示。
換言之,就是無言。”
“無言??”
一個大臣嘀咕了一聲,猛然間瞪大了眼睛,說道:“無言,那不就是迷了嗎!”
“帝師大才。”
“原來是這樣的!”
“這題雖然看起來簡單,可是如若沒有帝師那種思維,斷然猜測不出來啊!”
百官紛紛轉身,對呂鈺躬身示意,心悅誠服。
“哼!這不過是第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而已,後麵還有兩個問題呢,有什麼好得意的!”忽魯努利臉色非常不悅的說道。
帕真雖然佩服呂鈺的智慧,可是臉色卻不好看,再次看向呂鈺道:
“帝師,我這第二問,可要開始出題了。”
“出吧!”呂鈺淡淡的說道。
帕真直接道:“我突厥戰馬冠絕天下,我們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敢問我突厥戰馬,身上毛發幾何?”
“帝師,這便是我的第二問!”
“什麼?”
“這算是什麼問題?”
“戰馬身上毛發幾何?這如何得知!!!”
聽到帕真的第二個問題,百官臉色又是一變。
再次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忽魯努利在一旁確是冷笑連連:
“怎麼樣?不囂張了吧,你不是能耐嗎!!”
“不,答案一樣很簡單!”
“你知道答案?那好,你倒是說說看戰馬身上毛發幾何?”
呂鈺迎著帕真的視線,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這些毛發。”
“四根?真的是可笑至極。”
忽魯努利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嘲諷道:
“打眼一看,就是不計其數,怎麼可能隻有四根?你這小兒,真的是連撒謊都不會!”
忽魯努利轉頭看向國師,當看到帕真的表情時,忽魯努利內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感覺不妙。
呂鈺沒有理睬狂妄自大的忽魯努利,而是看向國師帕真,笑意盈盈的說道:
“國師,我的答案如何?可否滿意?”
帕真麵露思索之色,片刻,深呼一口氣,再次向呂鈺鞠躬一拜,說道:
“這第二問,還是我輸了,帝師大才,帕真拜服。”
“國師,怎麼可能!他明明說的是四根,怎麼可能就答對了?”
忽魯努利滿臉的不可思議,與帕真的說話聲,近乎嘶吼。
不光他不理解其中的含義,大殿中的百官同樣滿臉不解。
呂鈺就是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怎麼就答對了?
這又作何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