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恨不得現在就去拉著傅祈年試探一番,知道這樣不可能,心煩意亂的她決定去廚房幫忙做午飯。
她一出現在廚房,原本嘰嘰喳喳的江月立刻閉上了嘴巴。
江芸也停止了比劃手勢。
姊妹倆不約而同背對著她假裝專心做事。
江晚不由眼眶一熱。
前世,在袁滿和趙春枝的刻意挑撥下,經常欺負“啞巴”江芸和“毒舌”江月。
即使這樣,前世傅祈年差點打斷她雙腿的那一刻,是她們趕去磕頭相求,他才最終放過了她。
而她們,卻因此激怒了江荷。
江荷找人在她們合夥開的麵館下毒,害她們蹲了一年多監獄,若非傅祈年搭救,差點死在裏麵。
隔世再見,江晚很想狠狠擁抱她們......
知道她們不允許,她吸了吸鼻子,對她們深深鞠了一躬,哽咽道,“對不起,小芸小月,我錯了,是我之前太蠢,錯把趙春枝和袁滿這些豺狼當好人,還好我現在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我以後再也不理他們了,我以後隻對你們和爺爺好!”
江月和江芸之前猜到,江晚是無意撞見了趙春枝和袁滿等人的某些惡事,所以一氣之下將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她們為此高興,卻擔心她很快被袁滿哄好。
江月譏諷又慍怒,“算了吧!雖然你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但你和袁滿不是第一次吵架,哪次不是隻過一晚就和好?
你被他迷了心智,我不想管你,隻希望你不要連累爺爺和我們......”
江芸繃著小臉對江晚使勁揮手,眼裏滿是怨恨和嫌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江晚依然難過得心臟驟然收緊。
她深吸一口氣,耐心解釋,“這次是真的,因為我發現他和江靈芝......”
隻是,不等她說完,江月拉著江芸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晚無奈歎息一聲,走到灶台邊忙碌。
半個小時後,江月板著小臉嘗過江晚做的雞蛋湯、麵條、麩糠韭菜餅,眼底滿是震驚。
原以為她不會做飯,沒想到,她不僅會,還做得特別好吃。
而且,隻是雞蛋湯和麵條好吃的話,她可以歸因於食材。
但麩糠韭菜餅,他們這段時間天天吃,是看著就想吐的存在,可江晚做出來的,竟然異常可口。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她之前一直瞧不起的姐姐。
傅祈年看著紋風不動,內心也滿是波瀾。
他來榕樹村沒幾天,沒感受旱災的苦。
之前常吃雞蛋和白麵麵條,可是,即使是五星級酒店的菜色,似乎也沒有江晚做的好吃,還有這麩糠韭菜餅,他想不出,油星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她是用什麼辦法讓它綿軟可口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江晚為了表現,狠心將僅有的五滴靈泉水用了三滴。
一邊肉疼時,一邊在心裏暗下決心。
如果靈泉水確實會因為傅祈年的親近增長,她以後一定要多睡睡他,至少是在旱災結束之前。她要多用靈泉水為家裏人調補身體,改善美食。
所有人中,真正開懷的隻有江老爺子,他吃了幾口,感歎道,“......我就說小晚是個好孩子,什麼都會,以前做不好,就是不認真而已,真好,真好!”
大家,“......”
吃過飯,江月和江芸準備出門山工,被江晚攔住了,“我去上工,你們在家照顧爺爺。”
雖然旱災,大田沒事可做,但村裏還是在小田育了秧苗,而現在大家每天的工作就是從相隔兩裏多路的小河裏挑水到育苗田。
江月愣了一下,冷著臉說道,“你明天再去吧,爺爺剛好,你會醫術,今天你照顧比較好!”
江晚無言反駁,隻得讓她們走了。
這時傅祈年背著一個背簍過來,沉聲對江老爺子和江晚說道,“我去郵局取點東西,你們需要我帶什麼東西回來的嗎?”
“沒有!”江老爺子笑著搖頭。
“有,有!”
江晚興奮的掏出一疊錢票,抽出一些塞到傅祈年手裏。
本來可以不碰他的手,為了靈泉水,她故意將錢票散開一些,用手按在他手上,大聲說道,“米麵油鹽還有肉,你每樣買一些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內視空間,發現她的手指和傅祈年的手指相觸之時,靈泉水像變魔術一般,一滴一滴往外冒,眼看就要蹦出第五滴,傅祈年收回了手......
江晚吞了一口唾沫,心裏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睡到他!
下午江晚並沒有閑著。
她將家裏收拾了一番,將爺爺從藥味熏人的藥室搬進之前江重樓和趙春枝住的東廂房。
傅祈年之前也在藥室住,他的東西都在一個皮箱裏,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將它搬去了她住的西廂前房。
傅祈年不到四點就回來了,聽說自己的皮箱在江晚的臥室,他愣了一下,沒有出聲,不過,他沒有進去江晚的臥室,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布袋遞給她,大步去了江老爺子的房間。
江晚看著他的背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拿了東西去廚房。
打開布袋發現,她之前給他的錢票分文未動放在最上麵。
而下麵,除了兩斤多細鹽,還有一斤菜油,一斤肉,五斤玉米麵、一小包泡發好的黑木耳。
不愧是未來大佬,在這荒年也能拿到這麼多東西,太有本事了!
江晚暗讚一聲,開始做飯。
她沒有再動白麵雞蛋,而是做了瘦肉木耳湯、鮮肉韭菜餡的玉米麵包子、摻了玉米麵和馬齒莧的麩糠餅。
江月下工回家,見她如此奢侈,本想發脾氣,想到家裏之前沒有玉米麵,舌頭硬生生轉了一個彎,“哪來的玉米麵?”
江晚笑嘻嘻回答,“你姐夫買的,他還買了肉,包子是鮮肉韭菜餡的,大家趕緊嘗嘗好不好吃。”
她一句“姐夫”讓江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都釋然了——這個稱呼,沒毛病!
傅祈年心裏覺得怪怪的,想要阻止,抬頭見江老爺子一臉笑意,吞回了嘴邊的話。
雖然決定好了今晚一定要睡了傅祈年,但江晚有點慫,決定先試探他一番。
家裏沒有專門的洗澡房,誰想洗澡都是用大木盆或者浴桶在自己的臥房。
江晚今天特意用了浴桶,她進去後先照了照鏡子。
現在的她,雖然臉略微有點黑,身材消瘦沒有曲線,但五官精致仿佛畫中人,特別是那雙水盈盈的桃花眼,任誰都無法挑剔。
確認過自己的美貌,江晚帶點嬌羞地對著外麵喊,“阿祁,能幫我送一下肥皂嗎?我把它忘在外麵的井沿上了......阿祁,你聽見了嗎?”
她說完還“嘩啦”出一陣水響。
江晚的意思很簡單,若傅祈年拒絕為她送肥皂,說明他油鹽不進,與他親近之事隻能從長建議。
反之,說明他對她有接受之意,她可以激進一點。
傅祈年就在堂屋,聽到江晚的話耳尖“嗖地”紅了,下意識看向在一邊陪江老爺子說話的江月和江芸。
這姐妹倆正好也在看他,不過,目光相對之際,姐妹倆都凶凶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想要我們代勞?你在想屁吃!”
然後一齊挪開了視線。
傅祈年有一瞬間想裝死,無奈江老爺子目光灼灼看著他,想到昨晚他和江晚已經做過夫妻之事,他無奈起身拿了井沿上的肥皂輕輕推開了江晚的房門。
剛進門就聽到“哎呦”一聲,衣著清涼的江晚以滑倒之勢向他迎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