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媽媽?
白先生怎麼叫得那麼自然?好像真的一樣,之前在醫院那是不得已,現在呢?
許寧兒驚異的眼神,被白樺楊一道冰冷的目光擋回來,她急忙又看向自己這一側的車窗外.
不用問緣由,隻要能看見母親,讓她高興,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一走近母親的病房,走廊裏赫然站著一個,許寧兒曾經很熟悉,如今很憎恨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許寧兒對著那身影冷冷開口,但聲音卻很小,唯恐被病房裏的母親聽見,“這裏不歡迎你。”
“寧兒。”那身影轉向說話的許寧兒,感歎地說道:“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爸爸,難道你永遠都不能原諒我嗎?”
“爸爸?”許寧兒的眼中瞬間溢滿了淚水,但她卻繼續保持臉色與語言的冰冷,“您太高看自己了吧?十二年前,你就已經不是了。快點走吧。我不想讓媽媽看見你,那樣對她的身體不好。”
“寧兒......”
“走。”許寧兒低吼,眼中的淚終於抑製不住地跌落下來,“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們母女的世界裏。”
“寧兒,怎麼說我與你媽媽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辛辛苦苦地把你養大。如今你媽媽病了,我來看她一眼都不行嗎?”許寧兒低吼,她這位父親,也極力為自己辯解。
“辛辛苦苦的把我養大?”許寧兒流淚的眼睛裏,露出憤恨的光芒,“好像你隻養到我十四歲,而十二年之後,我,你口中的女兒,被你的女人賣.掉,來換取你們的富貴,你怎麼不賣.掉她的女兒啊?”
“那字......”父親被女兒的話,深深地刺痛,“是你自己同意簽的,爸爸沒有逼你。”
“對,你沒有,可你們用媽媽的命來威.脅我。”許寧兒忽然收起眼淚,嘲諷地說道:“怎麼了?看見我三個多月還沒有動靜,你是不是也坐不住了?”
“你......”
許寧兒的這句話完全激怒了父親,他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但許寧兒毫不閃避,抬著臉迎著,她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他這巴掌打下去,他們之間就一點點的關係也沒有了。
可是,事情並不似許寧兒想象的那樣。
父親揚起的手忽然被一隻更有力的手,硬生生地握住。
許寧兒看見那隻阻止父親的手,關節在泛白,可以想象那是一種什麼力量。
如果父親這一巴掌打下來,自己就是不被打倒,也會鼻孔出血。
他就這麼狠心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瞬間響起,“許家是不是暴.力世家啊?夫人喜歡打人,先生也喜歡打人,還都喜歡在外麵。”
說話的人加重了語氣,鄭重其事的很,“我白樺楊在此鄭重說明一點,如果以後,許家的人,再有妄圖打我老婆的行為,那份合約自動取消。許先生還是快點回去吧,等一下律師就會上.門,追加此條款。”
“白先生......”
忽然出現的白樺楊,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使許先生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