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麥拽著楊仲南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連買了兩塊地,楊伯生,你們家這老三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是不是你娘給他錢了啊?”
“怎麼可能!”楊老太太率先辯白,看著那壓在桌子上的四十五塊錢,舔著臉說:“村長,你看,這都是我們楊家出的錢,你就把那兩畝地劃到老大家吧!”
“可沒這先例,想要地就得拿錢租,而且這都已經租給老三了,改不了嘍!”
——
砰的一聲重響,楊仲南屋子的房門被狠狠踹開。
氣的紅了眼的楊伯生和楊老太太沒有找到他們,氣的又大罵了一通。
“這個白眼狼,真是白養他二十多年了!”
楊老太太憤恨地罵道,屋後頭的楊老爺子和王紅霞一塊過來,在聽說了這件事後,王紅霞眼睛一轉:“娘,這要是放在以前,老三可不敢幹這種事。”
楊老爺子精明的眼神看她:“你想說什麼?”
王紅霞緊接著道:“反正他們兩個又辦席,不如......再給老三找個好的? ”
楊伯生都被王紅霞的話驚訝到了,但轉念一想,隻要把沈麥這個有心眼的趕出去,那楊仲南不照樣還能給他做牛做馬?
“沒錯,隻要把沈麥趕出去就行,老頭子,你說呢?”
王紅霞看了眼公公,轉了轉眼珠子:“我認識沈家的沈春梅,她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不如我們去找她合作一把?”
——
“阿嚏!”沈麥突然打了個噴嚏,對上楊仲南關懷的眼神,她搖搖頭,“我沒事,走,咱們繼續去找鴨.子,光去山上逮野鴨,貨源不穩定,最好是能找個穩定的供貨商。”
楊仲南沉默地點頭,鎮上早晨人不多,大多都是來吃早飯的工人。
包子鋪的老板掀開蓋子,大量的水蒸氣夾帶著包子的香味冒出來,楊仲南咽了口口水,掏出錢買了兩個肉包子,一股腦都給了沈麥:“先吃飯。”
“那你呢?”沈麥去看他手裏,就見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來了幹餅子,“你這......”
沈麥哭笑不得:“咱們家賺錢啦,老板,再來五個大肉包!”
“不要,這個貴。”楊仲南急忙道,“我吃幹餅子,我最愛吃這個了。”
“哪裏有我吃肉包你吃幹餅子的啊,老板再來兩碗豆漿。”
“好嘞!”
沈麥把男人拽到板凳上:“先吃,吃飽了再幹活,咱們家裏有錢啦!”
熱氣騰騰又軟乎的大肉包和兩碗豆漿一起上桌,沈麥就將五個大肉包推到他那邊:“要都吃光。”
楊仲南的食量,沈麥是知道的,甚至自己吃不了的,也會往他哪裏一放。
至於楊仲南,當然是眼睛不眨的都吃掉。
還憨憨的想著,他媳婦天下第一好!
兩個人轉了一圈,終於在菜市場的裏麵找到了一家專門賣家禽的,沈麥和對方砍價後,雙方都滿意地定了下簡單的協議。
因為是長期供貨,鴨.子比市場價低一毛錢,五毛三分錢一斤,另外不要老鴨.子,也不能混入病鴨。
其餘的條件都說的好好的,就是這送貨問題,鴨.子老板一聽她是楊家村的,張口就要兩毛錢的路費,一天五隻鴨.子人家嫌少,再多出這兩毛錢路費,覺得虧。
沈麥一愣,倒是沒想到還有運費,還是楊仲南答應下來:“我來取就行。”
不就是翻個山嗎,以他這體力,就算是扛著沈麥都行,更何況是兩隻鴨.子了。
沈麥雖然心疼楊仲南,但奈何手裏的錢有限,隻能暫時這樣,等往後買輛自行車,就能省好多時間。
兩家談妥,楊仲南和沈麥各自提了三隻鴨.子回去,沈麥又去找買大料的人談了一筆,當然為了防止配方暴露,沈麥分了幾家,定了桂皮大料等的長期事宜。
等沈麥提著大包小包回去時,心裏默算了下,剛充足的錢包又癟了下去。
必須得馬不停蹄地抓緊賺錢才行啊。
“奇怪,家裏怎麼這麼安靜?”沈麥小聲對楊仲南說。
楊仲南沉默一會兒,悶悶道:“有我在,別怕。”
畢竟楊老太太那撒潑本事,他們搶了兩塊地,肯定會有動作。
可誰知道,除了被踹開的房門外,直到下午,沈麥都沒聽到主屋那裏的動靜,和楊仲南一起把鴨.子收拾幹淨,倒是楊仲南被楊老爺子喊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怎麼了?”
“沒事,讓我去山上的地挑點水過去,”楊仲南拿起扁擔,想了想又道,“我沒看到娘和大嫂,要是她們來找你的茬,就跑到山腳下喊我下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但被人這樣護著,沈麥心裏一暖,催他走:“嗯嗯,知道啦。”
楊仲南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對方最近被養胖了一點點,俏生生的,他喉結滾動幾下,沉沉嗯了聲。
送走了楊仲南,沈麥開始鹵鴨,就在她燒著火時,門外突然傳出一陣喊聲。
“沈麥快跟我走,”竟然是沈春梅,她火急火燎地衝過來,“娘暈倒了,你快點回家一趟。”
楊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聽幫著沈春梅一起往外推沈麥:“你還不趕緊的,不慌不忙的,怎麼著,她不是你親娘啊?”
這一句話直接把沈麥架在了火上,沈麥無奈,隻能跟著回了沈家。
在沈麥僅有的記憶中,沈麥在家裏非但不受寵,反而被家裏的繼父當長工使喚,親娘也不喜歡原身,可這怎麼一生命就找她?
難道是想讓她繼續伺候他們?
沈麥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果然,沈麥一到了沈家連親娘的麵都沒見到,就被沈春梅支使來支使去,還被要求去灶房裏砍柴,沈麥敷衍著做了一會,口渴順手就喝了一杯水。
幾分鐘後,原本還在想沈家人到底想幹什麼的沈麥突然渾身發熱,支撐無力地栽倒在一邊。
原本就躲在一邊的沈春梅見狀,立即闖了進來。
她推著自己男人:“快去和狗蛋說,讓他來領媳婦回家。”
沈春梅男人劉軍搓搓手,興奮地應了聲:“行,我馬上去。嘿嘿,辦完這一次,楊家要給咱們一畝地。”
“那可不是,牛老漢給咱爹的聘禮呢,咱們再抽十塊錢?”
“噓,這件事別讓爹發現了,咱們反手一賺,有了錢還有了地,皆大歡喜啊!”沈春梅大喜。
“不過,這要是被楊仲南知道咱們把他給賣了......”
“什麼媳婦不媳婦的,連個結婚證都沒領,沈麥可還不是他媳婦!倒是平白送給人睡了一陣子,白白折了八塊錢,真是個賠錢貨!”沈春梅嘴臉刻薄道,“更何況楊仲南就是個窩囊廢,早就被楊家人弄到山上去了,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好,那我趕緊去找牛老漢,打了四五十年的老光棍,指不定還行不行哈哈哈。”劉軍猥瑣地說著,朝著村尾直奔。
——
沈麥是被熱醒的,她張開眼皮,入目所見是一間破敗的泥土屋子,而她正被人拴住手腳,隨意丟在了地上。
她麵前正半蹲著一個滿臉猥瑣的幹癟老頭子。
“你是誰!”沈麥當即開口,卻發覺渾身無力,“是沈家人把我弄過來的?你要幹什麼?”
牛老漢黑豆一樣小的眼睛眯起一條縫,口齒發黃,噴出一嘴臭味:“我是誰?你是我買來的婆娘,我是你男人,男人睡自己的女人,你說我能幹什麼,嘿嘿嘿?”
沈麥頭皮直發麻,胃裏也十分惡心想吐,她努力的往後縮:“你這是人口買賣,是強女幹,會吃花生米,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你可要吃花生米!”
“花生米?我還沒吃過呢,我先把你吃了,吃什麼我都樂意,”牛老漢心理變態,惡心地手故意擦過沈麥的身體。
沈麥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喘著粗氣直躲避:“別碰我!我早就有對象了,楊仲南你知道吧,你要是敢欺負我,他肯定繞不了你!”
沈麥企圖把牛老漢嚇退。
一邊期望著楊仲南能突然出現來救她。
可對方被楊家人支去了山上跳水,楊家人肯定也不會告訴他自己回了沈家。
沒錯,沈麥早就應該想到楊老太太這種人做不出什麼人事,單單為了兩塊地就聯合沈家一起把她賣了!
真是陰險狠毒!
可無論沈麥怎麼掙紮,她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身上也越來越沒有力氣,好幾次都差點讓牛老漢抓住。
“嘿嘿,醒著也好,老子壓根不想要一根木頭,”牛老漢噴著臭氣朝沈麥逼近,“來吧,讓你男人我好好疼疼你,嘿嘿嘿。”
沈麥又急又惡心,可偏偏藥效上來,整個人軟趴趴的沒有力氣,在這間肮臟的屋子裏走投無路。
“你別過來......楊仲南!你快來救救——”
“撕拉——”
牛老漢抓住了沈麥的腿,將褲腳扯了下來,竟然還陶醉地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嗯,真香啊......”
沈麥惡心到頭皮發麻,徒勞地揣著牛老漢。
“嘿嘿,那就讓我來......”
“滾啊......”沈麥絕望的嘶喊,瘋狂的掙紮。
賊眉鼠眼的牛老漢撕拉一聲又扯裂了沈麥的棉襖,整個人都快覆蓋了上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飛,牛老漢被趕來的壯碩男人一腳踹飛到牆上,哢嚓一聲,牛老漢的腿斷了!
“啊啊啊啊啊!!”
“媳婦兒,媳婦, 我來了!”
沈麥被楊仲南抱住,有力的臂膀安全感滿滿,耳邊都是男人時近時遠的焦急呼喊聲。
“楊......仲南?”她掙紮著問。
“是我,是我,對不起,媳婦,是我......”若是沈麥現在清醒,一定會被楊仲南眼底的猩紅和風雨欲來的臉色嚇一跳。
她揪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委屈和那股愈演愈烈的燥熱一起爆發出來:“熱,我好熱......”
話音未落,沈麥就摸索著吻上了楊仲南的嘴唇。
楊仲南喉結滾動幾番,吻住那抹柔.軟,兩人激烈交吻,感受到沈麥像條美女蛇一樣纏繞上來,呼吸噴灑在他頸間,漸漸向下,又熱又燙。
就在兩人都要失控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