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明沒料到我這麼問,但還是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當然作數,臣心悅殿下已久才甘願侍奉殿下左右。”
聞言,我笑盈盈的勾住他的脖子,斜斜的做到他的腿上。他身子都僵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敢動。看他這副樣子,我笑的更歡,我靠近他的耳畔,低語。
張清明猛的掐住我的腰,眼神晦暗不明的看我,眼中的情欲絲毫不加掩飾。
我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肯定的重複到:“給本宮一個孩子。”
雲雨同往巫山共立。
那一晚上景明給我們送了四次水,折騰到後半夜公主府才漸漸歸於平靜。
中秋宮宴,我特地將蘇曉曉帶著,宮序跋防備的看著我,將蘇曉曉護在身後:“中秋宮宴,曉曉前去並不合適。”蘇曉曉也滿臉踟躕,有些心虛的看我。
我掩麵輕笑,軟軟的開口:“曉曉姑娘離家多日,想來蘇大人也是想念的,這次前去我同父皇求個恩典,堵了外邊的流言蜚語,也能讓曉曉姑娘見見家人。”
轉頭又看向蘇曉曉:“聽聞蘇姑娘的母親也會去呢。”
蘇曉曉明顯眼睛一亮,期盼的看著宮序跋。
宮序跋有些意動,蘇曉曉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將軍府,他受的流言蜚語不少,參他的折子一天一個,若我真能給蘇曉曉過明路,他能少許多壓力。我看出他的意動,乘勝追擊:“夫君何必如此防備我,你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我還能害你不成?”
他被說動,不再阻攔,蘇曉曉好似想到了什麼,滿臉期待。想到我的傻弟弟了吧,果然沒腦子,她一個徹徹底底的三皇子一派,和勤穆能有什麼結果呢,放任自己動心不過是徒增煩心,還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我們到宮門口,剛下馬車我就被宮人攔了下來:“殿下,皇上召您和駙馬過去。”
宮序跋皺眉,上前一步擋住蘇曉曉,隔絕眾人的視線。他不耐煩的開口:“聖上可曾說是因為何事召見?”宮人彎腰,隻說不知。
我懶得理這蠢貨,讓景明帶著蘇曉曉先去宴會,然後讓宮人帶我去見父皇。宮序跋並沒有立馬跟上,反而轉身跟蘇曉曉叮囑:“離那些貴女遠這點,她們慣會嫉妒,你找地方乖乖待著,等我回來。”
他這行為簡直是把我的顏麵放在地上踩,周圍的宮人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皇宮門口還是有貴女路過的,聽見他這話臉色十分難看,盯著蘇曉曉的眼神十分不善。
我不由又暗罵一聲蠢笨如豬,一句話把士族全得罪了。如今還沒和離呢,他的話甚至能代表皇家,我不得不開口彌補:“姐妹們都是好相與的,將軍不必擔心,有景明看顧著,料想蘇小姐也闖不出禍事來。不好叫父皇多等,咱們還是快進去吧。”一句話將責任推給蘇曉曉,大家都好相處,出了事隻能怪蘇曉曉不長眼,我們不會追究。
我不等宮序跋反應就挽著他快步離開。
父皇在禦書房端坐著,啜飲著茶水,看不出喜怒。我們跪在地上,他也沒說讓起,我明白了他的目的,自顧自起身坐下。宮序跋也想跟著我起身,卻被父皇大聲喝止:“你給我繼續跪著。”宮序跋誠惶誠恐的繼續跪下,父皇卻又沒了動靜。
我吃著宮人送上來的糕點,也不開口求情。
他跪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父皇才出聲:“駙馬,你可知罪?”
宮序跋跪伏下去卻仍不知悔改:“臣不知,請皇上明示。”如今這個時候了,他卻還在嘴硬。“不知?你身為駙馬卻不潔身自好帶女子回來折辱公主是罪一,你以救命的名頭將人家姑娘不明不白的留在府中是罪二,你背信棄義毀了和朕的承諾是罪三,你還不知?”
宮序跋渾身一僵,我看見他冷汗都下來了,卻還在狡辯:“世間男子都可娶妻納妾,臣不過是如那些人一般怎就是犯罪了,臣不認。”
我被他惡心的糕點都快吐出來了,卻聽父皇將話音對準我:“姬衡,朕賜你和離,如何罰他你來說。”
我心裏點頭如搗蒜,恨不得立馬把和離書甩宮序跋臉上,但為了大局也隻能起身跪下,正色道:“父皇,神勇將軍從您打天下時就侍奉左右,這麼些年功勞苦勞不少,若隻因為一個女子便不僅要被休還要被罰,實在是寒了功臣的心啊!兒臣求父皇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