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眼皮子抽了抽,道:“你不要告訴我,我送進去的那些菜,有蟲子?”
不然,真的無法解釋了。
“恭喜宿主答對了。”
可惜沒有獎?
下一句是不是要這麼說?
當然,她也關不上係統下一句會多麼欠扁,她想到了,自己加一就得破極限的殺戮值。
那麼多蔬菜上麵,鬼知道有多少蟲子,要是全死了,她估計都不用享受死亡一刻,就啥都玩完了吧。
“該怎麼辦?”
難道要把那些菜拿出來?
可是那些蔬菜,可全被她拔了,現在就算是拿出來,她重新埋進土裏頭去,也活不了吧?
她抬頭看了看炙熱的陽光。
蔬菜都活不了,依附在上麵的蟲子,自然也會死。
當然,或許,她可以把菜丟到別人的菜地裏去,或許那些蟲子求生欲望強烈,跑到別人家裏的菜裏麵去了。
可是,舍不得啊。
想到羅家那些人的德性,她可是準備要靠著這點食物,撐過她初來這段時間來著。
“宿主隻要把那方土地澆濕,那些蚯蚓自然會鑽入地下,尋得生機。”
咦,原來所謂的蟲子,就是傳說中的蚯蚓啊。
隻要把空間任務完成了就成?
唉,怎麼跑來跑去又跑到原點了。
羅玲有些鬱悶,又不得不重視,於是道:“那些小蟲子還有多少時間?”
現在也顧不得休息什麼的了,羅玲皺眉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正是可以回家偷摸一些木桶的好時候。
唔,沒錯,羅家人這個時候都窩在房間睡覺呢。
回去正好。
“頑強一些的,可能堅持得了兩天,不過宿主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蚯蚓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雖然是在空間那樣荒蕪的地方,但空間又不向外麵那麼熱,加上蔬菜上也有些水分的,活個一兩天沒問題。
隻是,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意外不是。
兩天?
羅玲鬆了一口氣,那樣的警報聲,她還以為火燒屁股的當頭呢。
結果,竟然告訴她,還有兩天的時間。
真是。
不過,若是係統不提醒,她或許還真的可能忽略過去。
撇撇嘴往家裏走去,算了,反正遲早要做的事情,她也沒有拖延症,還是幹完安心些。
一路走回羅家,羅玲都沒有遇到一個人,也是,這大熱天的,有病才出來曬太陽。
而且,農民也就正午這麼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可不是要趁著這麼點時間好好休息,把上午的勞累緩緩,下午接著幹活麼。
也就羅玲,為了躲避羅家,為了出來找一口吃的,天不亮就出來,這個時候卻還在外麵逗留。
誒,不知道羅家下午的時候出不出去幹活,要是沒人在家,她一定要摸進羅宋氏屋子離去,把羅家糧食給偷出來一些。
現在肚子是飽了,但到底吃的不是主食,也不能多吃,既然注定了三餐不繼,在被羅家徹底嚴防死守之前,還是讓她吃個飽吧。
這麼想著,就已經到了羅家院門前。
一看就是從內緊閉的院門,羅玲就知道,羅家人估計氣的不輕呢。
這院門現在關著,可不就是明擺著不讓她進院子麼。
要知道,她一路走來,也遇到了不少人家,那院門可都是不關的。
在記憶裏也是一樣,除非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然家家戶戶的大院門是不會關的。
目的,就是擔心會有客人上門。
不管是外麵鎖住,還是裏麵拴住,那都代表著一個意思,那就是主家不方便、不能待客。
反正重要的東西,都會在房間裏麵鎖起來,院門鎖不鎖,那就不重要了。
興平村的風氣還是很好的,沒出過什麼小偷小摸,加上這裏民風淳樸,品行也好,就算是房間不鎖,也不擔心會丟東西。
這個時候,羅家卻把院門拴住了,羅玲用全部殺戮值賭,這家人絕對是氣狠了,做給她看的。
不過嘛!
羅玲抬頭看了看不高的院牆,拍了拍手,蹬腿一跳,然後一個翻身就到了院子裏麵。
雖然,因為身體和技巧嚴重失衡,上來的時候差點沒成功,下去的時候,更是差點狗啃泥,不過還不是讓她進來了。
相信,這翻牆的手藝,隻要多練練,還是能做的很熟練的。
仔細的瞄了瞄院內的情況,特別是她房間附近的動靜,很好,很安靜,羅家人估計真的睡死了。
沒有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是沿著牆角摸像了廚房。
這一過程很是順利,隻是有些意外的是。
這廚房,中午好像沒有開火啊。
羅家人中午不吃飯?
不可能,記憶裏沒有這一現象,那就是今日這般。
難道是人不在家?
總不會是原主不做飯,那麼一大家子,就幹脆不吃飯了吧?
不可能,應該是不在家吧。
至於院門裏麵拴住的事實,或許是羅澤那個小不點被留在家裏了,羅家其他人離開的時候給他留了什麼點心吃的。
這麼一想,羅玲也就不在小心翼翼的了,直接在廚房裏麵翻找起來。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想到,羅家人的情況,還真就是第二種。
已經被服侍慣了的羅家女人,沒有人願意自己動手做飯的,哪怕是讓自己餓一頓兩頓的,也情願就那麼餓著。
他們哪裏會想到,羅玲那麼硬氣,中午都不回來,這下,更是氣狠了。
當然,這餓肚子,和被一直拿捏住的人忤逆的氣嘛,自然也是蠢蠢欲動,一旦羅玲回來,嘿嘿,絕對讓那賤丫頭再也生不起“出走”的心。
順利的在櫥櫃裏麵翻找出一個平時很少用的飯碗,一個裝菜或者湯的海碗,還有一個中號的陶罐,一雙筷子。
又抹了廚房裏麵用的火折子,順了一點鹽,把這些都轉移到自己的空間裏麵,羅玲這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既然羅家人都不在,那麼正好,她也可以睡個好覺。
即使那柴房小隔間,還沒有外麵草地來的舒服,至少還有一個遮陰的地方不是。
隻是沒想到,一腳剛踏出房門。
“啊,娘,羅玲那個賤丫頭回來了。”
一聲尖利難聽的尖叫在耳邊炸起,瞪眼一眼,是羅家的小公主,跟原主在家待遇完全不一樣的另外一個羅家女。
尖叫還沒有完全落下,就又是一道高昂的尖叫。
“啊,娘啊,羅玲那個賤丫頭從廚房裏麵出來了,她肯定在廚房裏麵偷吃。”
羅玲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說這話虧不虧心啊?
就那空蕩蕩的廚房,唯一能吃的,也就是那鹹的齁嗓子的一小撮鹽巴。
她進廚房偷鹽吃?
托馬的,有本事,去吃個看看,鹹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