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又要爆裂開了嗎?
雪淩咬著牙,強大的求生欲望,讓她不斷提醒自己,要把母狐的魂魄趕出去。
她腦子裏湧出大量的妖文符號,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狐族的專用符文,主要的用處是召喚妖靈。
妖靈都有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名字就代表著一種法術神通,靈力越大,召喚出來的神通越強,但後遺症是每次啟動需要耗費大量妖力,不能重複使用。
可惜雪淩接受傳承的時間太短暫,她知道這些符文是什麼意思,但卻讀不出來。
就在這時,雪淩感覺一陣眩暈,腦子裏出現了一顆灰黑色的珠子。
這顆珠子一出現,母狐的魂魄就無法繼續在雪淩的肉身裏呆著了。
她不甘心的縮成一團,進入雪淩的腦子裏。
雪淩頭疼欲裂,象是有人拿錐子錐自己腦袋一樣,疼得死去活來。
她的身體失去了五感,意識模糊起來。
雪淩做夢一樣來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裏有一個穿黑衣和一個穿灰衣的老頭子,正跟一隻巨大的狐狸對峙。
這隻狐狸有七尾,額頭上有自己厭惡的烙印,這不就是那隻母狐嗎?
母狐憤怒的咆哮,“我上當了,原來你不是狐族,你是個人類,你的識海裏居然還有兩個化神期的高手。”
雪淩什麼都不懂,根本不知道母狐在說什麼。
隻見母狐額頭印記光芒大放,一口咬住黑衣老頭,“原來是你們搶走了我爹的混沌珠!不可原諒!”
黑衣老頭舉著定魂珠大叫,“摩禮壽,你還不快動手!”
摩禮壽詭異的一笑,突然打出一個手訣,偷襲黑衣老頭。
“你居然暗算我?”
黑衣老頭沒想到灰衣老頭最後會對自己出手,很不甘心的被母狐吞進肚子裏。
摩禮壽桀驁的說,“區區一個小妖,本座何必與你聯手應對。”
母狐吃了黑衣老頭,又向灰衣老頭撲過來,“就算你是魔尊,我也要吃了你替我爹報仇血恨!”
“孽畜,自尋死路!”
灰衣老頭冷笑著,祭起手中一顆跟定魂珠有些相似的珠子。
“混沌珠?好,好,就算你有混沌珠,我也不會放過你!”
母狐冷戾的笑著,身體瞬間大了兩倍。
“嘭!”
它的身體氣球似的炸開。
母狐自爆了,她對付不了混沌珠,但是可以與灰衣老頭同歸於盡。
雪淩腦子裏一片空白,混沌珠把自己意識裏的一切全都吸了進去,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
“母親!”
雪冰一聲淒厲的慘叫,把雪淩驚醒。
原來母狐的神魂消亡後,肉身化為飛灰,漸漸消散。
雪淩看著無助的雪冰,對母狐的怨恨減了幾分,若是沒有它喂自己奶,自己恐怕連狐狸都做不成。
雖然沒想到母狐把私藏全都給自己,是想要搶奪自己的肉身,可是沒她,雪淩也不可能發現,自己的意識裏居然還有別人。
罷了,雖然母狐算計了自己,但是終究沒能得逞,自己還得了她的內丹,雖然差點自爆,可算起來,自己還是得了不少好處。
雪淩很同情雪冰,母狐的內丹她是沒辦法還了,因為已經跟自己的肉身長在一塊了,能給她的就隻有那些妖文了。
可是雪冰並不領情,她一翻身把雪淩壓在地上,去搶奪她頸上的項圈,“這些是我的,還給我。”
雪淩歎了口氣,把項圈取了下來,“還你就是,幹嘛要搶?”
搶,你也搶不贏啊!
這句話,雪淩沒說出口。
“再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雪淩威脅的說。
“嗚......”
雪冰仰天長嘯,結果把一個年輕人吸引來了,“白狐,白狐幼崽啊!還是兩隻,發財了,發大財了。”
沈蠡拿出一張大網,往兩隻小狐狸的身上罩過來。
“快跑!”
雪淩見勢不妙,迅速逃走,可雪冰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晚了一步。
她被那張大網罩住了。
隻見那個男人一揮手,雪冰就不見了。
雪淩著急萬分,見那人又瘋狂的衝自己跑過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隻狐狸,不是人類了。
雪淩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可以逃走,但是雪冰呢?
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雪冰就這樣被那人抓走。
雪淩沒有逃,她冷靜的等那個男人走到自己身邊,想要知道他把雪冰弄到哪裏去了。
沈蠡看到雪淩一動不動,笑著嘲諷,“裝死可是狐族的一大特技,可惜在這裏並不好用,哪怕是血肉毛皮,對一個修真者來說,都是不可扔棄的哦!哈哈哈......”
沈蠡拿出一個項圈,想要套在雪淩的脖子上。
雪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特麼的這些家夥怎麼一個比一個愛給人套項圈?
她狠狠的抓了那人一爪。
沈蠡猝不及防,手腕被雪淩抓傷,深可見骨。
雪淩聞到雪冰的氣味,發現她被裝在一個不知道什麼皮做成的袋子裏,搶了那個袋子就逃走。
沈蠡眼看著就抓到兩隻妖狐幼崽了,誰知道那個小的居然比大的聰明那麼多,先是裝死麻痹自己,然後又搶走獸囊,難道她是開了靈智的?
沈蠡吃了一顆止血丹,包好傷口,眼裏露出一絲凶光,開了靈智的妖狐,就不是妖狐了,那可是靈狐。
玄天大陸妖獸眾多,可是靈獸卻寥寥無幾,要是能馴服這隻靈狐,自己說不定就能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以後前途無量啊!
雪淩叼著獸囊,飛快的逃跑,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可是那個男人緊追不舍,雪淩絕望之中突然發現一個溫泉,想也沒想就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疼!
大量的靈氣往雪淩身體裏湧入,她全身被針紮了似的疼。
雪淩在水中掙紮,突然被一個人抱住。
這是一位眼神清澈見底,沒有一絲汙垢的少年,他不過才十五六歲樣子,卻板著冷冰冰的臉。
“嗷?”
雪淩全身酸軟,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她以為自己這次真的完蛋了,誰知道那少年認真看了她兩眼,就嫌棄的把她扔到了一邊,“麻煩!”
毛線!
你眼睛管不管用啊,我哪裏麻煩了?
雪淩很暴躁的再次躥到少年的肩膀上,“嗷!”
水裏很疼的好吧!
少年一抬手,一顆圓溜溜,散發著香氣的藥丸就滑進了雪淩的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