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眾臣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蕭成天對皇上道：“陛下！宵小之人的讒言，您怎麼能相信，四殿下可是您的親骨肉！大敵當前時，四皇子不顧個人安危，挺身而出，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禦國的榜樣嗎？

陛下！我認為四皇子不僅不應該受到懲罰，反而應該得到獎勵！”

皇上沉默片刻。

“蔣愛卿，你剛才說四皇子強搶民女，這又是何事？”

蔣青看了眼旁邊的唐頌，對皇上說道：“陛下，具體的供詞我已經在奏折中寫的很清楚了。”

“來人！把供詞呈給四皇子。”

唐頌冷靜地看著供詞，內心絲毫沒有波動。

隨後，唐頌輕蔑一笑。

“這上麵所說的，純屬無稽之談！”

蔣青道：“證人證詞都在這裏，四皇子，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證人，證詞？”蔣青問道：“請問證人在哪裏？”

蔣青看了一眼後方。

“帶證人！”

就在此刻，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對皇上跪下。

“草民楚不偷叩見皇上。”

“平身吧！”

這人正是唐頌的六嶽父。六嶽父小偷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別說什麼將軍府、丞相府，就連皇宮裏的東西，他都能偷走，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跡。

但是，你別看他是個小偷，女兒卻十分漂亮，正是六皇子妃楚吟春，楚吟春有個稱號——京都四大美女，可想而知楚吟春的美貌程度。

唐頌看向六嶽父。

“嶽父，您......”

皇上打斷道：“四皇子，你不要說話！”

唐頌也隻能閉嘴。

皇上繼續問道：“楚不偷，我問你，你的女兒嫁給四皇子，是不是四皇子逼迫的？”

楚不偷看了眼四皇子，眼神回避。

皇上補充道：“有什麼就說什麼，朕在這裏，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

楚不偷回答道：“陛下，草民......草民......”

“說！”皇上淹死喊道。

楚不偷委屈道：“草民不敢......不敢說。”

“楚不偷！你給我聽著，如果你不實話實說，我就把你的家抄了！將你全家發配為奴！”

楚不偷連忙求饒。

“陛下，草民說！草民說！其實......其實令媛嫁給四皇子，是......是令媛心甘情願的，並沒有強迫的說法。”

蔣青怒指楚不偷。

“你......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皇上問道：“那你為何要對蔣將軍說，是你四皇子強搶名女？”

楚不偷對皇帝連續扣了好幾個響頭，

“陛下！這......這都是京兆尹......京兆尹讓我這麼說的，他說如果我不說，他就殺了我全家，我......我害怕，陛下！您要保護草民啊！”

蔣青心裏“咯噔~”一聲，指著楚不偷。

“你......你胡說！”

唐頌淡定問道：“蔣將軍，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啊！好啊！我明白了，原來是你們設計陷害我！”蔣青大喊道。

蕭成天冷笑一聲。

“哼！蔣將軍，此言差矣，分明是你構陷四皇子，怎麼到了最後，成了四皇子陷害你？”

皇上的嘴角微微抽搐，“砰——”地一聲，狠狠拍了一下扶手，龍顏大怒。

“蔣青！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蔣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微臣冤枉啊！”

楚不偷拿出了一張憑據。

“陛下，我擔心蔣將軍要陷害我，所以留了一張字據，這張字據是蔣將軍和草民立下的契約，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我陷害四皇子，事成之後，蔣將軍給我一千兩紋銀。

不過，這張字據......”

話尤未盡，蔣青大喊道：“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和你立什麼字據！”

唐頌大聲嗬斥。

“蔣將軍！所以說，你也承認你陷害我了？？！！”

楚不偷繼續說完了剛才的按句話。

“不過，這張字據被草民弄丟了......”

皇上怒視蔣青。

“蔣青！你好大的膽子！連皇子都敢誣陷，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京兆尹府，負責整個京都的治安，我看你也難當大任！”

忽然，太子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皇上背對眾人，抬手示意。

太子道：“蔣將軍雖然一時糊塗，犯了錯誤，但是總得來說，這些年蔣將軍為京都立下了汗馬功勞，為禦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去年冬月，土匪當道，如果不是京兆尹府，恐怕京都百姓都要遭殃。

還有今天春月，京都聚眾鬧事，如果不是蔣將軍，恐怕百姓也多有傷亡。

還有......”

太子話還沒有說完，唐頌打斷了。

“父皇，兒臣也有話要說！”

“講！”

“說起去年冬月的土匪事件，那兒臣可就不認可了！父皇還記得嗎？土匪當時來了京都之後，燒殺搶掠，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當時他們分布在京都各個地方，請問蔣將軍，你是怎麼在一個時辰之內，把一百多號土匪都捕獲的？”

太子解釋道：“自然是蔣將軍英勇！”

“即便是土匪站在那裏，讓你去抓，走完京都，也至少需要三個時辰把？可是蔣將軍一個時辰就做到了！還有！後來京兆尹府有五萬兩白銀莫名巧妙的消失了，這又是為何？

還有！

後來我聽說，就在梁子山，偶爾還有人看見土匪上下山。

當時陛下給你的嘉獎聖旨上可是說的明明白白，所有的土匪都被緝拿歸案，怎麼？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

“還有！當時土匪橫行霸道，根本沒有人能製服，蔣將軍卻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製服了所有土匪，蔣將軍，你可真是天神下凡啊！

陛下！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能蹊蹺嗎？”

太子看了眼唐頌。

“四皇子，我不知道你說這些，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想說！京兆尹蔣青，夥同刑部尚書刑斯民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篡改供詞，導致劉三德等一百二十一位無辜的群眾被冤入獄！

真正的土匪和蔣青私下肮臟交易，拿了五萬兩白銀走人！

如此令人發指的行為，太子卻在誇誇其談！”

皇上連忙問道：“唐頌，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