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眸色泛冷,聲音冷到極致,“你們對蘇橙做過什麼!”
原來是為了蘇橙?
王大奎反應過來,難道說,蘇橙是高寒的女人?沒聽說高寒身邊有過哪個女人呀?
趙鶴也嚇了一跳,“高特助,你的意思是,蘇橙是你的人?這......”
王大奎瞬間腿軟,他雖然有兩下子,在商界也很有人脈,但在高寒麵前他什麼都不是,人家分分鐘就能滅了他,“高特助,我要是知道蘇橙是你的人,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她啊,不不,我沒動她,他們都可以作證,我隻是想請她喝杯酒,可她性子太烈了,酒沒喝還打了我一耳光,還潑了我一身酒,真的,她們兩個沒吃一點虧,我發誓!”
其他人附和,“確實是這樣,所以王總才會那麼生氣......”
“是嗎?”高寒看著地上灑落的酒水和打碎的酒杯,蹲下身子拽過王大奎的右手,“這隻手動過她?”又看向他的左手,“還是這隻?”
王大奎差點嚇尿,渾身發抖,“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動過她分毫,哪都沒動過!”
趙鶴知道高寒的手段和狠毒,他身後的宮宴更是惹不起,搞不好高寒就是替宮宴在辦事,“高特助,王總確實沒碰過她,她們是來找我談合作的,這樣吧,明天我就去橙雨工作室簽合同,以後她們的設計稿有多少我要多少,好不好?”
王大奎雙膝發軟跪地求饒,“高特助,我改天就去給蘇小姐負荊請罪,你就放過我吧?”
見他們頗有誠意,蘇橙看上去也沒什麼損失,高寒也就沒有太大的動作,“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好!”順便提了句,“這件事別跟任何人說,也包括蘇橙。”
這叫做好事不留名嗎?
幾個人愣了下,隨即點頭,“好好好,明白明白。”
宮宴還站在走廊上,“處理好了?”
高寒嗯了聲,把事情講了一遍。
“走吧。”宮宴沒回包廂了,跟他走向停車場。
蕭雨氣呼呼的罵了一路,“太可惡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偏偏遇到鬼了,氣死我了!”
蘇橙跟她一樣生氣,剛被宮宴甩了,又遇到趙鶴跟王大奎這種大混蛋,一想到臉頰被王大奎摸過,她就忍不住惡心,已經用濕紙巾擦拭過無數遍了。
蕭雨把車鑰匙遞給蘇橙,“你先去發動車子,我去下洗手間。”
蘇橙先上了車,蕭雨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得她來開。
威士忌的後勁很強,蕭雨往臉上澆了幾把冷水依然有些頭暈,走回停車場時,旁邊那台私人訂製的邁巴赫特別惹眼,這車她認得,是宮宴的。
回想起蘇橙就這麼被宮宴拋棄了,她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麼,她對不起自己跟蘇橙多年來的深情厚誼。
加上晚上又在趙鶴跟王大奎那兒受了不少氣,蕭雨借著酒勁,鬼使神差的掏出了包裏一把鋒利的小刀,沒再多想,往車胎上劃了下去,使勁往裏紮,直到冒出了吱吱聲響......
車胎質量太好,她紮起來太費勁,紮完兩個前輪站起身時已經腰酸背痛,幹脆不紮車胎了,趴在引擎蓋上用刀子劃著車漆,這比紮車胎要容易的多,很快就劃了一大片,想想還不解氣,用刀子刻了兩個大大的字:渣男。
蕭雨拍了拍手,正得意時,旁邊響起一個低沉森冷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我在懲罰渣男!”蕭雨扭過頭,帶著幾分醉意,眼神頗顯迷離,“宮宴他傷害我朋友,我必須給他一點教訓......”
卻在迎上宮宴跟高寒冰冷的眼神時,蕭雨的酒醒了一大半,剛剛的氣勢也褪去不少,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害怕的,做錯事的是宮宴,她不過是替蘇橙出口氣,“宮宴玩弄蘇橙三年,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代價嗎!”
宮宴聲音冷到極致,“這是我跟蘇橙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敢破壞我的車,你是嫌蕭家日子過的太順了嗎!”
蕭雨倒吸一口涼氣,“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蕭家無關,你別牽扯到我家人。”
高寒給蘇橙發了條微信,這件事應該讓她知道。
蘇橙慌忙趕了過來,眼前的一幕讓她很無奈,宮宴的冷漠更讓她心寒,好歹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協議情人也不能如此決絕吧?
蕭雨是為了替她出氣,她不能不管自己的朋友,反正已經分開,她也不需要再有什麼顧慮,“這事由我來承擔,不許再找蕭雨的麻煩,修車費我會賠,其他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也可以走司法程序。”
“你來賠?”宮宴語氣生硬,沒有絲毫的情分可講,“你知道這車有多貴嗎!”
他更生氣的是他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拿,他從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感情。
蘇橙一聲冷笑,“宮總是怕我賠不起?你放心,不管需要多少修理費,我都會賠給你,需要我打電話找人來拖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