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視線冷冷的劃過,關節的眉心微微動了動,渾身上下充斥著寒冷的氣息。
薑向陽毫不掩飾臉上得意的笑意。
之前早就猜想過,這次國外突發的事件。
一定不是那麼非比尋常。
果然這次的事件隻是一個誘餌而已,目的就是讓他無法顧及國內的事情。
一箭雙雕,好的很。
他的神色細不可察地暗了暗,墨黑色的眸子,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看他這個樣子,目的昭然若揭。
安小勉隻覺得一瞬間,他身上的氣息冷冽了起來。
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覺得,這件事情看下去應該不簡單。
不然他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這時候,店員走了過來,打斷了這一刻的‘戰爭’,“先生,這是您的卡。”
薑向陽的眉心跳了跳,有些不滿意。
說到底,安小勉已經穿上了這條裙子,自然不可能再退下......不過,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屬實是增添了幾分清麗的模樣,越襯托的她皮膚白皙。
眼神久久的望著她,一下子失了神。
顧思琪跺了跺腳,一副氣極了的樣子,“安小勉,這條裙子......”
閻瑾墨的臉色本就不善,被她這麼一鬧騰。
越加不耐煩了。
可就算是顧思琪再怎麼仗著薑向陽造勢,也不敢正麵與他對抗,隻好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一雙眼狠狠的瞪著安小勉。
詢問了一下,這條裙子已經是最後一條了,又因為是原創品牌,因此若是想要找到同款的裙子簡直難於登天。
薑向陽收回了視線,之間身旁的顧思琪一臉不服氣,卻奈何的樣子。
眉眼沉了沉。
再看看安小勉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不經然間有些恍神。
直到閻瑾墨一把將她扯了過去。
起先安小勉還反抗了一下,可不知道他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什麼。
動作有些親昵。
她不再掙紮,臉色也冷淡了下去,任由著他牽著自己。
閻瑾墨牽著她的手,沒再做什麼。
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了落在地上的購物袋。
那幅畫麵尤為寵溺。
惹的身邊的外國女人臉紅心跳,尖叫不絕於耳。
不知道什麼時候店內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雖然進門來圍觀,卻不敢靠近。
薑向陽長相儒雅,透露著一股溫脈的氣息。
看上去比較好相處。
可那閻瑾墨可就不同了,他一身高貴的黑色西裝,冷漠之感呼之欲出。
一個眼神能夠酥掉她們整個身子,卻也能寒了整個人的心,劍眉銳利之下是一對曜黑色的眼。
雖然說閻瑾墨更甚一籌,卻無人靠近。
薑向陽又看向了她。
沒想到這次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她的眼裏卻是一幅淡漠疏離之意。
手指攥得緊。
閻瑾墨銳利的眉眼斂了斂,微微凝眉,低沉的聲調緩緩的流入空氣中,“走。”
像是冰渣子砸到了地板上。
他拉著她就往人群之外走去。
雖然門口站了不少人,卻還是乖乖的讓了位置,下意識都不敢靠近,懼怕這個俊美卻又危險的人物。
顧思琪見到兩人走了,怒氣一下子湧上,說不出的恥辱。
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還會敗給她?
無論是裙子,還是男人,是她的終究還是她的。
拿走了,就得一並給她還回來。
身邊的外國女人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抬腳上前,走到了薑向陽的身邊。
“帥哥......”
話音未落卻被打斷。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男朋友。”顧思琪率先一步宣誓了主權。
臉上的得意毫不偽裝。
擁有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就光這麼一項,她就比不上了。
薑向陽笑笑,直直的盯著門外。
女人見此,笑了兩聲,她又何嘗是看不出來,隻不過這麼一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哪裏配得上這個男人。
冷嗤了一聲,轉身離去。
地下車庫之內,一輛尊黑色蘭博基尼亮了起來。
安小勉很自覺的走了過去。
過程不發一語,總覺得氣氛怪怪的,但她也十之八九猜到了,是因為什麼原因。
今天遇到了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一直到車內,兩人都還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臨近酒店的時候,閻瑾墨這才悠然開口。
“國內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可能需要盡快的趕回去。”
安小勉眨了眨眼,像是明了的模樣。
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你要是著急的話,那你就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她淡然說道。
閻瑾墨眉頭鄒了一下,有些不悅的低了幾分音調,“你說什麼?”
安小勉有些無辜以及茫然。
若是留她一人在這裏,難免那個人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這次公司發生的一切,皆由他所起。
安小勉眸色沉了沉,想著李秋魚與她說的那些地方,倒是想要去見識一番。
倒也不至於來的這麼匆忙,去的又那麼匆忙。一來二去,什麼也沒做。
倒是有些可惜。
“那我......”安勉小聲的開口,看著他。
閻瑾墨打斷了她的話,神色不明,眸光有些深邃,“你和我一起回國。”
一人留在這裏終究是不安全,倒不如一起回去。
也以防萬一那薑向陽一再的纏著她不放。
聽到這裏,安小勉隻好咽下了想要出去玩玩的想法,畢竟之前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留在這裏,終究還是不安全。
當天。
閻瑾墨就叫秘書定好了機票,匆匆忙忙的趕回去。
就在上機之前,特地查看了一下四周。
終於沒有了他的影子。
“要上飛機了。”安小勉手上拿著飛機票,歎了一口氣。
拉上口罩,神色有些冷清。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的話。
閻瑾墨拉上了安小勉的手就朝裏麵走,左手箱子,右手便是她。
看上去實在是羨煞旁人。
可安小勉卻有些不自然,一直都是被動的跟著他,路上基本沒有怎麼開口。
內心裏一直想著都是夫妻之間常有的事情。
可是,總是有些不知名的緊張感。
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卻看向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有些看不清楚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