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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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顧雲馨重新拿過離婚協議書，敲響了夜衍的書房門。

“進。”夜衍聲音涼薄。

顧雲馨深吸一口氣，將背挺直走進去，來到夜衍麵前，顫抖著手將協議書遞了過去：“夜衍，我......已經在上麵簽過字了。”

顧雲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漠理智，可看到夜衍指尖有所動作時，她的心還是跟著顫了一下。

指尖下意識一縮，協議被夜衍捏住。

“你要跟我離婚？”

夜衍看著上麵黑色大字，眸底的慍怒席卷而來，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