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趙友康手機響起,他一看來電顯示,匆忙的讓馬貴下車,自己連接電話邊開車走了,馬貴在數著錢馬勇鬼鬼祟祟的出現。
“爸,啥好事?”
馬貴得意一笑,砸著手中的錢:“叫上你大哥他們,回家我們好好談一談。”
“大哥昨天晚上被人打了,現在還下不了床!”
“誰?誰幹的?”
“許安!”
馬貴一愣,隨即,眼神中閃過一抹凶光:“這個絕戶精越來越張揚了,居然敢打我馬家的人,先回去這事和他沒完…”
“這小子天天往山上跑,搞不好有什麼秘密!”
“正好,你學過偵查,明天開始你啥也別幹,就給我時時盯著這個絕戶精,看看他一天到晚在山上搗鼓些什麼。”
“好!”
許安沒敢在九叔家吃飯,坐了一小會就辭別準備回山上,畢竟山上對自己來說,更自由,更安全也更有吸引力,路過曬場的時候,剛好看見盲伯也坐在榕樹下,許安總覺得這老頭神神秘秘的,路過的時候順道就打了個招呼。
盲伯也隻是點點頭,就在許安即將離開的時候,冷不丁的看見盲伯腰間係著的鑰匙扣,連同鑰匙還有一個銀白色的小勺子,手指的形狀有些奇怪,有點像蚌殼形狀,一看也不像是用來吃飯的,因為好奇許安就多看了兩眼。
突然,腦海中一個激靈。
許安想起來那句‘子夜接,彩翎扶,白銀請’,按照字麵的意思應該是半夜子時,彩翎扶,彩翎那應該就是彩色的羽毛,比如大公雞野雞的羽毛,扶?這個意思是不是用這些羽毛扶著它就能看見它,然後用銀質器皿才能把它請出來?
一邊往回走,許安一邊推敲著,越發的覺得自己這個分析靠譜。
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盡管現在已經有了200多畝的森林,也有了好幾個的養山坑,但是自己應該有一個規劃藍圖,或者一個初步計劃。
更需要的是有一些靠譜的人能幫助自己,突然,他想起了鎮上和自己一塊做保安的李大海,這人是個老光棍,為人老實憨實,是和自己同期被解聘了的,也曾經說過自己回村種點田過點日子就算了。
想到這,許安用微信發了個語音過去,好久一陣沒看見回複,想著正好自己需要去鎮上做一個銀質的器皿,到時候約他見麵聊聊。
人物色停檔,許安也回到了家門口,這時他已經微微的黑了,他打算吃點東西就趕回山上,許安剛剛推門進屋,馬勇也在遠處悄悄的跟了過來,甚至拿出手機開始記錄。
許安回了屋裏煮上麵條,拿出了一些紙張開始亂畫起來,把自己租來的山林標注出來,寫上了麵積、樹種、樹齡,朝向,土壤結構,養山坑方位等等一大堆東西,弄完這一切麵條也熟了,哥想吃麵條,突然圍牆的缺口處一條黑影閃了進來。
“你小子,有吃的你肯定到場。”
猞猁晃動著一雙小耳朵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吃不吃?”
猞猁瞄了一眼鍋裏的麵條,仿佛還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還養不起你了,過來!”
猞猁停在原地不動。
許安拿出了幾個生雞蛋放在了地麵,猞猁眼睛一亮衝上前用爪子護住了那些雞蛋,半趴在地上就啃咬了起來,尖牙摩擦著雞蛋外殼的鈣質層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食不言,寢不語,懂不懂?”
猞猁歪著腦袋看了許安一眼,把頭埋的更低開始吃著雞蛋。
吃著麵條許安又有了一個想法,請人開荒然後周圍攔上柵欄,以免別人進去亂搞,也防止別人發現裏麵的秘密。
也剛好弄點雞鴨去養,掩人耳目。
一切盡快妥當,麵條也吃完了,看看時間準備收拾回山上,猞猁卻定定的看著門口外麵,一副呲牙咧嘴。
對方如此模樣,許安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悄悄的摸到了圍牆邊,透過圍牆缺口往外一看,看見了遠處樹根上躲著的馬勇。
“這小子想幹嘛?”
“偷窺?”
“別管他,我們上山去…”
樹根上,蚊子成群,馬勇久不久的甩著雙手驅趕過來的蚊子,突然,對麵獨門獨戶的破木門打開了,許安頭戴礦燈出來坐上摩托車啟動往山上去了,隱隱約約的他還看見後麵跟著一隻類似於狗的東西。
“媽的,終於走了!”
記錄完許安這個行程,馬勇剛想回去,卻看見黑暗中匆匆過來了兩條人眼,正是馬平和馬風,甚至兩樣的手裏還拖著木棍。
馬風臉上還鼻青臉腫的。
“老二你沒事的?”
“姓許的呢?”
“上山了,你倆想幹嘛?”
“當然給他開個瓢,”馬風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拖著木棍直接往山上去追。
“回來,有毛病吧你?”馬勇把人拽住:“我看你是被人打傻,他騎的是摩托車,你追得上嗎?再說爸說了,現在這小子神秘兮兮的,突然就發財了,這裏麵一定是有蹊蹺,我們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搞不好抓到把柄還能讓我們發財。”
“老二,老三說的有理。”馬平也同意了。
“先留他幾天,回去!”
馬勇把憤憤不平的馬風給拽走了。
寶鄉鎮,留香堂。
趙友康站在門口著急的等待著,此時,燈光之上一輛紫色高級轎車從街的另一頭慢慢的開過來,看見車子過來趙友康連忙出迎。
車子沒有懸念停在了留香堂門口,車窗搖下一個30來歲的年輕人把眼前的墨鏡往頭頂一推,探頭看著眼前這一切。
“張經理,您終於來了!”
年輕人點點頭,下車左右打量一眼,便快速的進入了店裏,後麵還跟著兩個保安似的人物。
“您2樓請!”
“這個東西能確認?”
“那小子就是不承認,說話的是空白圖片,今天我還看見了紅森林藥房的陳伯仲,看來這陳伯仲也知道了這個事情。”
“捷足先登?”
“看樣子也沒有!”
“沒有就好,那個人有簡曆嗎?”
趙友康把自己知道關於許安的事情一古腦的說了出去,年輕人叉著腰聽完,隻是在2樓一個短暫的停頓,轉身往外走:“現在過去看看!”
“現在?”
年輕人一回頭已是滿臉不悅。
“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