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姐姐莫怪,妹妹也是一番好意......”
‘啪’的一聲脆響,雲初毫不客氣一巴掌甩了過去,冷笑:“雲雪,本郡主是你的嫡姐,你哪兒來的臉對本郡主說教?不知所謂的東西。”
雲雪捂著臉心裏恨極,麵上低著頭一臉委屈的啜泣,想要博得大家同情,但眾人的關注度卻不在她身上,因為雲初打完了人後大步走向柳夫人,直接道:“柳夫人還不離開麼?再晚就來不及了。”
柳氏氣的渾身哆嗦,先前的相麵加上這會兒的‘詛咒’,柳氏狠狠瞪了雲初一眼,語氣森然,咬牙切齒:“本夫人隨夫榮享,乃二品誥命之身,就算你是郡主,本夫人也不是你能隨意欺辱之人,今日若你不給本夫人個說法,就算告到乾正殿,本夫人也不會罷休。”
雲初皺眉,還準備說什麼,突然臉色變了,看著柳夫人迅速急轉而下的麵相,心中一驚,指尖快速掐算劫難方位,下一秒豁然抬頭,瞳孔一縮,來不及多言猛地出手將柳夫人狠狠地拽開。
柳夫人是離開了,但她一下子沒收住力道踉蹌了下,就這麼一秒的耽擱在想避開已經來不及,隻能瞪大眼驚恐的看著朝她迎麵倒下的石柱,驚恐之下周圍的尖叫聲都聽不見了。
千鈞一發之際,就在雲初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鼻息間嗅到了熟悉的冷香,她睜開眼愕然抬頭,對上了一雙深邃淡漠的黑眸......
“師,師父......”
荊墨城帶著她飛身落到高台另一邊,同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石柱落下,台麵一片狼藉,多出了一個四分五裂的大坑。
雲初吞了吞口水,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這時,清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你還要抱多久。”
她一愣,低頭才發現自己的爪子正緊緊抱著荊墨城的腰,兩人帖的毫無縫隙,曖昧至極,轟的一下,她耳根紅到了脖子,猛地鬆開後還後退了一大步,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辯解了一句:“徒兒不是有意的。”
“哦。”
雲初:“......”不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這時,逃過一劫的柳夫人從驚嚇中回過神,猛地過來緊緊地抓著雲初的手滿臉激動:“雲郡主,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就......”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死亡會距離自己如此近,剛才若不是雲郡主拉開了她,那石柱一定會砸到她,屆時自己哪兒還有命在?想著後果柳夫人就臉色青白,腿好幾次差點發軟的癱在地上。
雲初笑了笑:“人之常情,夫人不必如此。”
“不不,救命之恩是一定要謝的,今日倉促,改日一定親自登門致謝,那個,剛才是我小人之心了,郡主千萬莫怪。”
剛才經曆生死一瞬間,柳夫人心裏哪還有對雲初的不滿,羞愧之餘,感激的恨不得將對方供起來。
一旁荊墨城則沉著臉,銳利的目光落在高台被砸的地方。
今日考核京城皆知,錦繡府的高台雖建立年月不短,但也一直都有定期修檢。好端端的柱子怎會無故倒塌?
他不相信是巧合,想到此,他目光落在雲初身上,剛才要不是她,柳氏就沒命了。
因為有驚無險,其他人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下方席間眾人可是將高台上的一切都看的分明,雲初的卦象應驗了啊。
她剛剛還說讓柳夫人有死劫,要離開此處,結果下一秒就出事了,這也太神了。
荊墨城安排人將幾位受驚的夫人帶了下去,順便宣布結果。
“雲初考核通過。”
眾目睽睽之下應驗的卜算結果,誰都無法反駁的成績,不僅如此,雲初的形象在眾人眼中更是一下子變得高大上起來。
“雲郡主厲害啊,竟真的會卜算。”
“我就說,堂堂德親王府的千金怎會是草包,傳言誤我啊......”
“雲初才入國師府三個月,短短時間就能習得如此本事,當得才女美名。”
“德親王府一門雙姝,有福氣啊......”
席間眾人溢美之詞接連不斷,好像剛才捧著雲雪拉踩雲初的不是他們一樣,聽得雲初很是無語。
雲雪暗暗咬牙,滿心憤然。
剛才的變故意外也嚇了她一跳,但她根本不認為是雲初有什麼本事,而是覺得對方走了狗屎運罷了,這些人也是眼瞎的,一個草包蠢貨而已,有什麼資格與她齊名?
雲雪看著地麵一角的裂坑,眸底晦澀莫名。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躲不過了,若是雲初剛才直接被砸死多好,日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個蠢貨草包壓在自己頭上了,雲初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會成為她的。
雲雪越想越覺得遺憾,怎麼就運氣好的被救了呢,真是可惜......
當然,台下也不全是對雲初的讚美,比如......沈錦羅,別忘了,她跟雲初之間可還有一個賭約存在,雲初一旦通過考核,跪百步梯的人就是她了,沈錦羅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咬牙,又急又怒,腦子一熱上前一步大喊:“假的,這個草包怎麼可能通過考核,她肯定作弊了。”
眾人麵麵相覷,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