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刻意?
這人看似求情分明是要原主惹怒國師被弄死!瞧著女子滿臉急切焦急的樣子,雲初輕笑了聲。
“妹妹,你在說什麼?師父可沒有要責罰我呀?”雲初故作疑惑,挑了挑眉梢,
她還沒找她算賬呢?這就上趕著來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雲雪抬頭,瞧見她安然無恙的樣子,娥眉微蹙,但很快收斂了神色,拿出一副教訓的口吻。
“師父大人有大量,才不計較,但姐姐不要自己做錯了事,還沾沾自喜!”雲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便重新轉頭,盈盈跪拜,“師父,是徒兒的錯,昨夜竟被姐姐打暈,竟讓她跑到您的房間,徒兒願意替姐姐受罰......”
每一次攛掇原主犯錯,這位就會第二天來認錯,然後所有人都會覺得原身是個混蛋,不服管教的,而這位二小姐每次替她挨罵,良善至極。
“我何時打暈你了?打你哪兒了?”雲初心底冷笑,走近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雲雪。
荊墨城仔細瞧著兩人,眼神晦澀,帶有些深意。
不知為何,一抹駭人的氣勢籠罩著她,雲雪心底疑惑,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有膽量了?她囁喏著聲音:“打我頭......啊!雲初,你做什麼?”
雲初一個巴掌落在雲雪臉上,她滿臉無辜地縮回手,琥珀般的眼睛眨了眨:“可是這樣打的?妹妹說我打了你,我得幫你呀,可我不會打頭,要不,我一會兒再拿根棍子敲敲試試?畢竟你腦袋上連個包都沒有,你讓師父如何信是我打暈了你......”
“啪——”另外一半臉上,再落下一個巴掌。
“或者,這樣打的?也能打暈?”
聲音清脆,落在雲雪臉上的指印很快浮腫起來。
荊墨城有些訝異,雲初平日裏最是信任這位妹妹,就連來他國師府,都是哭求了老王爺,要帶她一起來。
老王爺千辛萬苦,求得皇帝的聖旨,使得收了荊墨城雲初為徒弟,收了雲雪為記名弟子。
可今日,竟然如此表現迥異?
“雲初!”雲雪從未如此受辱,抬起手就要回過去。
雲初眨了眨眼,不等雲雪反駁,躲過她反擊的手,就忽然傷心地跪在地上,眼睛裏含了一包淚,過去抓住荊墨城的衣袖,看上去十分委屈:
“師父,妹妹要打我!我知道,我昨日是犯了錯,我認罰,可昨夜如果不是妹妹給我的藥,讓我鬼迷心竅,徒兒有錯,妹妹也必須要罰呀......”
荊墨城眸光微閃,垂眸凝視著她,昨夜的藥是雲雪給她的?
注意到荊墨城懷疑的目光,雲雪不敢上前,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姐姐,你打我也就罷了,你在說什麼藥?我好心來為您求情,你為何要誣賴我?”
“誣賴?妹妹既然不知情,為何一來便肯定是我下藥!這些藥的來處,我不知情,可你,經得起查嗎?”雲初嘴角撇了下去,像是被傷透了心,“是,往日裏我信你才聽你的,為你隱瞞,可現在你打主意在師父身上,師父可不會饒你。”
雲雪冷汗落下,才緩緩低下頭,眼底的怨恨快要化成了實質:“師父,徒兒,徒兒也是看姐姐癡戀......導致茶飯不思才一時心軟,做下糊塗事情。”
雲雪的心思還瞞不過荊墨城。
往日這些瑣事,他懶得理會,可現在......
荊墨城看著手邊的小丫頭,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指尖按在桌麵上輕敲,:“雲雪,泠園禁閉一月,沒本座的命令誰也別放她出來。”
“是,徒兒領罰。”
雲雪白了臉色,國師向來說一不二,也不敢求饒,低著頭應下了,退出門外。
雲初這才鬆開荊墨城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退到旁邊。
“裝夠了?你剛剛既然說認罰......”荊墨城瞧著她的動作,將揉皺的衣袖捋平。
雲初眼眸一轉,乖巧跪在地上:“徒兒知道錯了,可師父之前沒說要罰,可想而知,師父並不打算罰我。而且,我那妹妹一來就說替我認罰,師父不如罰她。”
伶牙俐嘴。
念及她剛剛給自己緩解毒素,荊墨城冷笑一聲:“算了,昨夜的事以後不許再提。”
“是!謝師父為徒兒做主,那徒兒就先告退了。”說完,雲初實在不敢留在案發現場,趁著荊墨城還沒改變主意,趕緊一溜煙跑路。
剛出院門,雲雪站在門口,麵上柔婉。
見到她,一拂衣袖便直接跪地,垂下腦袋,聲音嘶啞的哭泣:“昨日之事,是妹妹思慮不周,姐姐莫要責怪,平日裏姐姐對我甚好,妹妹也隻是真心想要幫助姐姐,才做了這些事!”
若是原身,不明緣由還真的心軟,但她看著這妹妹偽善的模樣,雲初一拂袖將她甩開。
“如果是真心,便知道給國師下藥是死罪!況且你是庶出,我是嫡女,更是德親王府唯一的郡主,以後你可別叫我姐姐,你還不去泠園禁閉,是想我找人押你去嗎?”
“姐姐......”
“來人!”
雲初一聲令下。
周圍的人可許多都是王府帶來伺候雲初的,雖然不知道雲初今日突然吃錯了什麼藥。
大發雷霆,但是可不敢違抗,還真上前壓住了雲雪,讓她狠狠跪在地上。
雲初冷冷道:”廢話真多,我讓你叫我姐姐了嗎?“
”先讓她跪在這裏反省幾個時辰,然後給我帶去禁閉!“
”是。“
原主以前被這個綠茶妹妹糊弄,為了國師,不敢用身份使喚人。
她可不會被糊弄!
幾句話懲罰了雲雪,在雲雪目呲欲裂的眼神中,雲初悠閑離去。
她還得去給便宜師傅展示孝心呢~
這條大腿她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