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樓外,人聲鼎沸。
今日詩詞爭鬥月玲瓏的初霜夜,不少紈絝子弟,文人騷客,齊聚一堂。
當然,有些人是奔著一親芳澤而來。
有些人是奔著一鳴驚人而來。
詩文之戰,若是奪得頭籌,自然可一鳴驚人!
甚至,說不定會得到某位老爺的賞識,謀個一官半職。
這......
就是怡紅樓的手段!
無論你是紈絝好、色的餓鬼,還是自恃清高的文人,都各有所需。
“嘖嘖嘖......老子本以為青、樓就是幹那事兒的呢。”
“沒想到......還挺幹淨。”
唐天站在門口,撇了撇嘴。
根據前身記憶,這裏麵的花魁,都隻是賣藝。
至於賣身的,雖然有,可是少之又少。
所以唐天才說了一句幹淨。
按照唐天的理解,這裏玩的是高雅,是情調,是精神上的享受。
“唐天,這兒!”
周海豐一眼就看到了唐天,急忙拉著他交了銀錢進入了怡紅樓。
此刻,怡紅樓內坐滿了人,唐天放眼望去,人滿為患,好不熱鬧!
二人找個剛找了個位置坐下,誰知道就聽到一聲驚訝的聲音。
“唐天!?”
“嗬嗬,你這小子,還真是心大啊。”
“欠了我怡紅樓一百二十兩銀子,還過來瀟灑。”
“難不成,你已經做好了賣身的準備?”
來人正是李大富,他有點震驚唐天居然還能掏出十兩銀。
隻是眼中更加輕蔑。
有點銀兩便過來吃花酒,看美人,這個家夥還真是......
廢了!
唐天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小爺我是來參賽的!”
聞言,李大富直接愣住!
“哈哈哈,唐天,百家姓,千家詩怕是你都沒有讀全,更別說與那些十年寒窗苦讀的文人一較高下了。”
“要我說,你這十兩銀子倒不如先還了,少了十兩,還剩下一百一十兩,豈不更好?”
李大富哈哈大笑,滿臉譏諷。
“我若是拿的頭籌,你能如何?”
唐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頭籌?”
“你若是頭籌,我倒立吃屎!”
李大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想吃,我還不想看呢。”
“李大富,我問你,誰拔得頭籌,那這月玲瓏的初霜夜,是不是就由那人做主。”
唐天不想跟他扯皮,反而詢問起來。
“自然。”
李大富點頭。
“那......若是那人想讓旁人也來,是不是也可以?”
唐天再次開口,惹得李大富再次愣住。
“當然也可以。”
“隻要誰拔的頭籌,今晚月玲瓏就由誰說了算,至於願不願意共度一晚,都隨便。”
“隻是,誰能傻到讓給別人?”
“難不成,你還等著那個少爺拔的頭籌,將月玲瓏讓給你?”
“你做什麼大頭夢呢!”
李大富罵完之後,招呼旁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前身的記憶當中也是這樣,不過還是確認一下才行。
萬一那個家夥喝多記錯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怡紅樓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衣著華麗,氣度不凡。
眉宇之間,與莫伊然有幾分相似。
此人正是莫伊然的父親,莫安義!
莫安義剛剛坐下,便看到不遠處的唐天,臉色頓時一變!
“唐天!”
“這個混蛋,怎麼在這裏!”
他來之前,看到了女兒,聽聞了唐天的事情,還聽到女兒借給了她十兩銀子。
當時女兒言之鑿鑿說唐天改邪歸正,拿著十兩銀子做本錢去還賬。
他也差一點相信,可是現在才知道。
這王八蛋居然特麼拿著銀子,來逛窯子了!
這個混賬!
爛泥扶不上牆!
莫安義真的很想將唐天打出去。
可這裏畢竟是怡紅樓,他也不好動手。
莫安義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沒有心思看下去了,直接離開了怡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