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廠長的關照下,手續辦得是相當的快,拿著工作證的沈秋久久沒能回神,身子陡然一晃,一陣風吹過,她知道原主走了,沈秋向著遠處看了一眼,而後笑著看向趙秘書,說道:“謝謝趙秘書,我想把戶口遷到咱們鋼廠,不知道都需要什麼手續?”
“遷戶口?”趙秘書反應過來後,也沒多問,笑著說道:“這好辦,走,我帶你去開錄取證明。”
“趙秘書,您告訴我怎麼辦,我自己來就行,您這麼忙。。。”
趙秘書揮手,笑著說道:“小沈同誌,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排好你!”
沈秋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趙秘書親自開車,帶著沈秋到街道辦理了戶口遷出證明,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道:“小沈同誌,咱們廠長說了受了傷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再來上班!”
“多謝柳廠長,多謝趙秘書。”
“謝什麼,這都是應該的,行了,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回去了。”
“趙秘書,您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這實在是太貴重了!”沈秋說著就將網兜子遞給趙秘書,趙秘書擺了擺手,說道:“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這是廠長和我的一番心意,你就別推辭了。”
等著趙秘書走了以後,沈娟神情激動地拉著沈秋的手,說道:“姐,你進鋼廠了,你太了不起了!”
沈秋也開心地笑了笑,其實也是因為知識人員的匱乏,加上各行各業百廢待興,迫切地需要,所以像原主這樣上了大學,雖然沒有上滿,那是屬於讓人爭相的對象,更被說原主很優秀,就是大學那邊的老師也是三番二次上門,希望原主能繼續上學。
可是原主的父親沈建國將原主鎖在屋裏,就是不讓去上學,老師隻能無奈回去了,原主為此頹廢了半年多才重新振作起來,找到了鋼廠,人家一看她的學曆,當場就拍板同意了,可是原主堅持要考試,結果也很讓人滿意。
沈建國下班回來的時候,剛進大雜院的時候,邢嬸子笑著說道:“老沈,你們家小秋可真是能耐啊!恭喜了啊!”
“可不是,小秋可是咱們大院裏有能耐的人!”
街坊鄰居的話讓沈建國有些摸不著頭腦,緊跟其後的牛翠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黃嬸子一拍腦袋,笑著說道:“哎呦,你們兩口子還不知道這好消息吧!你們家小秋能耐了,進鋼廠了!人家領導還來家裏看她了,拿了那些的東西!”
“咱小秋還是大學生,這進鋼廠那還不是容易!”
沈建國一聽那臉當即就黑了,手上的青筋凸起,沒理會外麵的人,殺氣騰騰地就向著家裏走去,一腳就踢開了沈秋的房門,嚇得沈秋當即醒了過來,還以為是地震了,一看到沈建國那張黑臉就知道鐵定不是地震了,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爸。”
沈建國卻沒有理睬她,一腳踹在了架子床上,老舊的架子床那經得起他這一腳,眼看就要散架了,進門的沈娟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趕忙上前,扶著架子床,讓沈秋順利的下來,隻是等她下來,那床當即就報廢了。
沈秋看著報廢的架子床,一陣的心驚肉跳的,火大地吼道:“沈建國,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要不是下來的及時,她這腦子又被撞到了,這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對親生女兒下這麼重的手!
沈建國氣急敗壞的喊道:“你還敢問老子想幹什麼,老子還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是說讓你把工作讓給香草嗎?你怎麼。。。”
沈秋也大嗓門地喊道:“可是我也告訴過你,工作我是絕對不會讓的!”
“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混賬東西!”
“你以為我願意當你的女兒嗎?”
沈建國瞪圓了眼睛,猛然地舉起了手,沈秋推開了沈娟,上前怒氣衝衝地喊道:“打,你打,你最好打死我!你沈建國多能耐啊,想充當英雄,想充當好人,就把女兒的東西給別人,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能耐的爸爸!”
這話簡直是戳到了沈建國的肺管子了,沈建國惱羞成怒地喊道:“你這個。。。”
牛翠雲趕緊上前拉住了沈建國的手,著急地說道:“他爸,你這是在幹什麼!小秋可是你親閨女,你真舍得打死她啊!”她男人以前是當過兵的,力氣大的很,別說是女兒就是兒子,也受不起他這一拳!
沈建國吼道:“老子沒有這樣的女兒!”
沈秋翻了一個白眼,頂道:“你以為我想要你這樣的老子嗎?”
“你說什麼?你給老子滾滾滾出去,老子就當沒有生你這個女兒!”
牛翠雲頭疼地站在兩人的中間,看向沈秋,又無奈又生氣地說道:“小秋,你就不會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