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牧宣跪在屋內中央，身前坐在榻上的華貴女子儀態端莊，雍容華貴，便是如今大離王朝的皇後娘娘霍氏。

“你背著哀家做出這種愚不可及的事情，當真以為陛下會看不出來。”

皇後毫不留情的指責著自己這位假子。

“母後，兒子已經知道錯了，還請母後息怒，切不可因為兒子的錯而氣壞了身子。”秦牧宣並不笨，皇後一發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再一思考，便也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皇後收了收衣袖，見這兒子關心自己，倒也沒那麼大的火氣，她站起身，往這邊走來。

“哀家知道你心中著急，但此事最是不能著急，陛下這次沒有將事情放在台麵上，也不能說不是對你有回護之心。”

皇後將秦牧宣攙扶起來：“記住就是了，謀求越大，便越是要少犯錯，最好是不犯錯。但既然錯了，小心彌補就是了。這屋子裏悶燥，且陪著哀家去外麵走走，你也和哀家說說，那位小國公是怎麼和陛下說的。”

秦牧宣便起身，又攙扶著皇後往宮外走去。

而於此同時，那位國公爺正有些煩躁。

給自己養鷹的漢子確實是在這條街上遇到的，可問過七八處，卻沒有一人知道那漢子來曆。

趙昆想來，那叫作山赤的名字也是假的。

“要不我讓京兆尹派人過來搜查一遍，這本就是父皇下旨徹查的事情，他們不會不答應的。”

見趙昆愁眉緊縮，秦牧頤出謀劃策道。

趙昆搖頭，京兆尹要是來了，那動靜不得驚動的一群老鼠更不敢出頭。

“再看看吧，若是還找不到再說吧。”

不過，趙昆此時也毫無辦法，前身可是對那山赤的來曆一點都不關心，自然現在也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兩位是在找山赤大哥？”突然一個獐頭鼠腦，瘦小身材的家夥冒出來對趙昆兩人開口詢問。

“我知道山赤大哥在哪。”他說。

“你知道，可以帶我們去找他？”秦牧頤忙道，趙昆沒說話。

這家夥也沒說什麼，帶著趙昆兩人就走。

穿過了幾條街道，就在秦牧頤覺得不對勁了，三人進了一個死胡同，而身後也冒出了四人，將出口給堵上了。

趙昆早看出了這家夥的不對勁，不阻止隻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兩位大爺，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拿出來吧？”

趙昆沒理睬，隻是看了身後四人，以他的實力，這五人瞬間便能製服，隻是現在身子貧弱， 沒什麼力氣，估摸隻能對付兩人就是極限了。

“後麵四人是你的，我對付前麵的家夥。”他低聲提醒秦牧頤。

“好。”

“動手！”

隨著趙昆一聲低喝，兩人迅速行動。

大離尚武，就是如今的皇子，也是一身武藝傍身，對付四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在趙昆將那瘦小漢子給扣住，那邊秦牧頤也近身將四人給一一打趴下。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隻一會兒，趙昆便將對方的問題反問給了對方。

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是個講義氣的。

“哼，就憑你們也想知道，做夢去吧。”

趙昆拍了拍這家夥的腦袋：“雖然我知道你們不過是一般的流氓地痞，但是不幸，卻偏偏要撞在我們手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天來這裏，竟然連我都不認識。

隻要打聽一下，也就知道我是國公府的。但現在，你們隻能去京兆府的大牢裏過一輩子了，畢竟牽扯到玉清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國公府？玉清教？”聽趙昆這麼說，這家夥終於是慌了。

“爺，這些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們就是搶點錢，連人都沒殺過，爺，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

趙昆笑著打斷了他：“你還是和府尹大人去解釋吧，看看他會不會聽。”

這家夥忙去磕頭：“爺，您饒了我，您不是在找山赤嗎，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趙昆頓了頓，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在說謊。

“你怎麼知道的？”

“小的不知道，但小的知道誰知道。”

趙昆險些一腳就踢了上去的。

那家夥忙搶話道：“前些日子小的搶了一個書呆子，他包裏有一份信就是給那什麼山赤的，小的讀過幾年私塾，認得字，所以小的才認得出來。”

他怕趙昆不信，忙將自己讀過書的事情都解釋了。

見他似乎也不想說謊，趙昆才神情少頓。

“你能找到這人？”

“能，能，他就在這附近的客棧住著。”

過不多久，兩人押著瘦小家夥就來到了客棧，找了客棧老板，很快問到那書生住在那間房內。

趙昆看了眼秦牧頤，這才敲門，不多一會兒，有人開門。

確實是一位看起來呆愣的書生裝扮的人。

“請問可是言秀才？”趙昆問，剛才在下麵從老板那裏知道了書生姓名。

書生眨眼望向屋外兩人，有些不解的點頭：“正是言荃，不知兩位找我何事？”

確認了身份，趙昆也就不客氣了。

直接抓住人就闖入了房間中。

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便去翻找，而也果不其然，就在包袱裏找到一份上書“山赤收”字樣的書信。

趙昆看向被秦牧頤扣住表情痛苦的言荃。

“這信是誰人送的，這位山赤又在哪裏？還請一一說了吧。”

言荃好像還沒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剛一能說話，就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闖入他人房中，行此等惡事。

這可是天子腳下，你們會遭到懲治的。”

說話間，趙昆見信沒有封口，便將其中的信紙取了出來。

可是這張信紙上竟然沒有一個字，隻是白紙一張。

就連秦牧頤也是奇怪。

“是不是這秀才將東西給掉包了，真正的信還在別的地方。”

但趙昆隻是沉默著，他仔細的想著，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大笑起來，直惹得秦牧頤像是看個傻子一樣的看著趙昆。

“你發現了什麼？怎麼笑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