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不知何故離席了,不多時宋知薇也離開了。
一小廝悄悄過來對我說:
“二小姐,大小姐感念您上次的救命之恩,邀您到後院西廂房一敘姐妹之情。”
我半信半疑,但拗不過她是嫡我是庶,隻好跟著小廝去了後院。
結果一進廂房,門就被反鎖關緊了。
“阿淺。”
迎麵朝我走來的居然是太子,看他雙眼通紅,嘴角口水拉絲的樣子,很明顯是中了催情散!
我震驚地倒吸一口氣。
原劇情到了這個節骨點,宋知淺就爬床成功扶搖直上了。
問題是,我又沒給他下藥,他是怎麼中的催情散?
這時,我發現了紙窗一閃而過的粉色裙裾,意識到了始作俑者。
她還真是對我恨之入骨啊,居然陰差陽錯,又給我推回了原劇情的怪圈中。
此刻,太子的額頭已經冒起一層細密的汗珠,像喪屍一樣踉踉蹌蹌靠近我,嗓音沙啞:
“阿淺別怕,我是你太子哥哥。”
不,我怕。
我退後了幾步,拚命敲門喊救命,如我所料,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應答。
我隻好和太子繼續周旋,和他圍著床柱秦王繞柱走。
他想一把抱住我,兩隻手卻被我交叉握住。
我緊緊攥住他的手說: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
殷清玨愣了一下,似乎毫不在意。
“二妹妹,隻要你願意幫孤解毒,孤可以予你側妃之位,不在意你身份低微。”
那倒是不必。我急急忙忙甩開他,卻架不住被男人一把摟入懷中。
他觸碰著我的心跳,紅著眼道:
“你也是喜歡孤的。”
大哥,我這不是心動的感覺,是害怕!
太子熾熱的臉龐靠近,嘴唇一嘬,眼看著就要強吻我。
我也是急了,本想著給他點顏色看看,結果起猛了,一個倒掛金鉤就把腳尖掛在了他的嘴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頓住了動作,半晌,從嘴裏抿出來一粒沙子。
我長舒了一口氣。
“感謝,剛才走太快了,鞋裏進了粒沙子,一直想弄沒弄出來。現在舒服多了。”
殷清玨雙目圓睜,顯然有些怒了。
“阿淺,你到底想做什麼?先前在宮宴上跳舞勾引我的不是你嗎?”
見他生氣了,我目光瞥到了廂房後麵的水缸,心生一計。
我不再掙紮,而是牽著他的衣領緩緩靠近了那口水缸。
他見我溫順,語氣也軟了下來,嗓音低沉又性感,似帶蠱惑:
“孤現在需要一個女人,你幫孤解決了難受,以後你要什麼孤都可以考慮給你,等你嫡姐做了太子妃,就封你做個側......咕嚕嚕嚕嚕!”
還沒說完,他的話尾就已經被水聲淹沒。
我瞄準時機,一把將太子的頭摁進了蓄滿井水的水缸中。
等看到他差不多快要憋死了,我才揪起他的頭發把他拽起來,惶恐道:
“太子殿下,你現在感覺清醒了嗎?”
畢竟,人家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
殷清玨並沒有如我所料清醒過來,而是被冰涼的井水激暈了過去。
我輕手輕腳出了門,果然發現宋知薇正一個人悠哉悠哉朝宴席上走去。
她估計是想通風報信,引人來捉奸。
誰說小白花女主沒有惡毒心腸?我暗暗攥緊了拳頭,忽然心生一計。
我握緊從廂房裏找到的棍子,趁她走到一個無人之處,一棒子敲暈了宋知薇。
之後就把她拖回了廂房裏,和太子橫在床上整齊地碼在了一起。
有仇當場就報了。
今日大宴,後院幾乎無人,也成全了我下手之機。
隻不過,方才過來的時候,我好像瞥見了一個人影在牆後。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決定以牙還牙,找人過來看他們出洋相,讓宋知薇自食惡果!
臨走前,太子還在張口嘟囔著“水,水”。
我生怕他提前醒過來,還給他補了一拳,這才放心地去找人。
眾人趕來時,我淒美的容顏上正掛著淚珠,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