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長平縣縣衙大堂,衛晨舒服無比地伸著懶腰。
現在隻有一個字能夠形容衛晨的感覺。
那就是爽!
畢竟沒有什麼比征服一個美女更能讓一個男人感覺愉悅的了。
而且,還是那種從內到外,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征服。
直到現在,想起蕭月寧主動起來的滋味,衛晨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嘿嘿,大人,看您容光煥發,想必昨晚一定休息得不錯吧。”
“大人春秋正盛,想必龍精虎猛,不知一個婢女是否伺候得妥帖,要不要下官再為大人物色兩個?”
典史陳訓一臉壞笑的湊了上來,還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去去去!少打聽本官床上的事!”
衛晨頓時給了陳訓一個大大的白眼。
一個蕭月寧就已經讓他腰都有些發酸,要是再來兩個小妖精,那還得了?
“說正經的,人都抓到了嗎?”
衛晨話鋒一轉,陳訓聞言也神色一肅。
“秉大人, 陳氏一族從主到仆一家三百七十五口,已經盡數羈押在案,無一漏網!”
無一漏網?
衛晨聞言有些驚訝。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準備,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一夜的功夫,偌大的一家竟然能被抓得如此幹淨。
“哦,其中有一百二十七人,是長平縣百姓從各處捉拿,羈押到衙門的。”
“這裏是案犯人等的名冊和戶籍。”
似乎猜到了衛晨心中所想,陳訓急忙補充,然後將一堆名冊放在衛晨麵前。
謔!
一百二十多人!
感情刨去在家直接被捕的,都不用衙役動手,李家在外辦事和居住的人等便全都被老百姓主動抓了個幹幹淨淨。
由此可見,這個毒螞蟥李家是多麼讓人深惡痛絕!
“那還等什麼,帶上來!”
衛晨斷喝一聲,陳訓便一招手。
“升堂,帶人犯!”
“威武!”
“當當當!”
衙役們喊著堂威,李家三百多口就這樣被帶上了大堂。
其實喊堂威這東西大炎帝國是沒有的,隻是衛晨總感覺不喊少了點什麼,這才讓陳訓操練衙役學會。
不曾想,這看似無用的東西倒還挺厲害。
還沒有怎麼樣呢,李家的人便被嚇得跪倒一片。
“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啪!”
見到為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幾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昂首挺立,衛晨大喝一聲,並且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
這一下,頓時又嚇得兩個人跪了下來。
“還真有用!怪不得那些大老爺喜歡搞這種排場呢!”
衛晨見狀心中暗喜,算是過了一把官癮。
然而剩下的人神情卻更加倨傲。
“官?嗬嗬,一個汝臭未幹的紈絝子弟罷了,也配稱官?”
“誰說不是,在長平縣這片地界上,別說一個紈絝縣官,就算是郡守來了也不敢不給李家麵子,一個最末流的九品芝麻官,神氣什麼?”
“衛晨,我勸你趁早把人放了,把拿走的財物歸還,並向我們磕頭認錯,我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命,否則,你死定了!”
三個四十多歲樣子的中年人紛紛開口。
站在中間的老爺子雖然並未說話,但他的神情最為倨傲,聞言一陣冷笑。
畢竟在他看來,跟衛晨這個芝麻大點的紈絝縣官說話都算跌份。
於是他就這樣眼皮一耷,任由三個兒子去嘲諷奚落衛晨,等著看衛晨的笑話。
“豈有此理!放肆!”
“李德勇,你幹犯王法,見了本官不但不跪,還放縱兒子胡說八道,連句話都不說。”
“你這個老王八是故意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衛晨果然被氣得不輕,破口大罵。
擒賊先擒王,他當然不能去和矮一輩的人鬥嘴,而是盯上了李德勇這個李家家主。
如果是一般人被罵老王八,那他多半會怒不可遏。
但是李德勇人老成精,又經商一世頗有城府,當下依然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沒有這麼回事一樣。
不僅如此,李德勇還更加倨傲地揚了揚脖子。
這樣子擺明了是在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種姿態頓時給跪得滿大堂都是的李家人打了一劑強心針,很多人發現衛晨也不過如此。
雷聲大雨點小,再加上那罵人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沒用的紈絝。
外強中幹!
於是很多人又重新站了起來。
“嗬嗬,一個紈絝,聽說還是一個落魄到不行的貴族,有幾斤幾兩,敢對抗李家?”
“就是,現在咱們李家的背後可是霍家,借這小子八百個膽,也不敢把咱們李家怎麼樣!”
“抄家的時候倒是挺威風估計是喝了幾口黃湯,酒壯慫人膽,現在騎虎難下了吧,我倒是想看看,這個紈絝縣官敢不敢再動李家。”
好幾個人來了精神,站起來之後,用同樣倨傲和戲謔地態度挑釁衛晨。
紈絝衛晨酗酒鬧事,帶醉斬殺了李長遠,並且抄了李家。
這就是李家人被關押之後,花一晚的時間思考和商量出來的原因。
否則他們根本無法想象,衛晨一個無依無靠的紈絝縣官怎麼就敢動李家。
而醉酒的人總有清醒的時候。
待清醒之後,衛晨就會明白在有霍家做靠山的情況下用販賣私鹽這種罪名栽贓李家是多麼的離譜和滑稽。
這就是他們一夜之後忽然變得囂張的本錢。
院外長街之上,百姓們聞言一個個麵色大變。
他們通宵不眠,圍了個水泄不通,全都要看看這個上任三月以來從未升堂過的紈絝縣官要如何處理李家。
但是現在,他們才明白,以李家的分量,遠遠不是衛晨一個芝麻大點的紈絝縣官能招惹的。
如今他們在衛晨一句話之下便頭腦一熱幫衙門抓了李家一大幫人。
要是他們事後報複起來,連衛晨這個縣官都有可能承受不住,何況他們?
一瞬間,人們紛紛後悔,有的更是連連後退,打算溜走。
然而這時,衛晨卻再度大喝一聲。
“豈有此理!”
“李德勇,你很勇啊,帶領家族販賣私鹽,犯下死罪竟然還不知悔改,帶領家族藐視公堂!”
“是可忍孰不可忍!來啊,把他給我拖下去斬了!”
刷!
令簽到地,所有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