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原定的計劃提前了三天回家,想給老公劉譯一個驚喜。
遠嫁海南的姐姐讓我和父母再多住些日子,父母也舍不得才滿兩歲的外孫。
怎奈我惦念著老公和薩薩,歸心似箭。最後,拗不過我的父母,隻好陪我一起回來了。
對了,薩薩是我的貓。
我不能生育,薩薩就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常常都對劉譯說:“我是你一輩子的寶寶,薩薩就是我一輩子的寶寶。”
他常常都會顯得很無奈,我知道,他不喜歡貓,但為了我,他還是接受了薩薩的存在。
我在小區門口下了出租車,提著手裏的袋子,開開心心地奔向了我們的家。
袋子裏裝著的,是我網購的花瓣和氣球,還有一件精心挑選的睡衣......
想起睡衣,我的臉不禁紅了一紅,抓緊袋子匆匆地走出電梯,進了家門。
薩薩早就盤著小尾巴蹲坐在門口,一看見我,就湊過來親昵地蹭著我的腿。
“薩薩,想媽媽了吧?”
我摸了摸薩薩,它明顯瘦了很多,而貓糧和水碗都是空的。
難道劉譯這幾天沒在家?
可房間又完全是有人住過的樣子,床也亂七八糟的,連被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無奈地搖頭,揀起被子,不小心碰亮了床頭休眠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上的是播放了一半的電影。
我的臉開始發起燙來。
劉譯什麼都好,就隻有這一點,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有些特殊癖好。
起初我是拒絕的,可奈不住他再三要求,隻好有時候會滿足他的要求。
每次劉譯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裏有問題,還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卻換來他憤怒的指責和長久的冷戰。
最後,我選擇了迎合他。
為了他,我甚至忍住心裏的不適,陪他喜歡的「電影」。
不能生育讓我對劉譯心懷愧疚,我覺得我應該盡力去滿足他。
不過,他今天竟然自己看電影,想必是這段時間憋壞了吧。
其實我早就打算好了,我把房間布置得浪漫點。
我滿心歡喜,卻沒想到現實給了我重重的一擊。
在洗手間,我看到了一支粉色的牙刷,一條粉色的毛巾,還有晾在劉譯內褲旁邊的女式丁,字褲。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眼前的一切卻又不得不讓我麵對現實。
劉譯出軌了。
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我跌坐在地上。
地麵冰冷,卻敵不過我的心冰冷。
薩薩像是感受到我的異樣,走過來圍著我蹭。看著它,我終於大哭出聲。
怪不得劉譯那麼積極地讓我陪父母去海南姐姐家,原來他是想把小三帶到家裏來!
怪不得我晚上要跟他視頻,他都切斷,說在加班開會。
原來他是在跟小三瀟灑快活,在我們的家裏,在我們的床上!
我哭了很久,才終於冷靜下來。
抹去眼淚,我給劉譯打了個電話。
“寶貝老婆,你在海南玩得還好嗎?”
劉譯的聲音裏,居然聽不出一絲異樣。
那一瞬間,我居然產生了也許是我誤會他的錯覺。
我問他為什麼這幾天不接我的視頻,劉譯說,他這幾天都在出差,在外麵不方便接視頻。
我看著掛在洗手間的男式內褲,和女式丁,字褲,所有的幻想都在這一刻破滅了。
劉譯所有的內褲都是我給他買的,我當然認識。而兩件內褲都還沒有幹透,分明是昨天才剛剛洗過。
出差,這是多麼可笑的謊言。
劉譯問了一聲我的歸期,又勸說我再多玩幾天,便借口開會,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盲音,我心如刀割。
我和劉譯是大學同學,當初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我父母就堅決表示反對。
我爸說劉譯為人輕浮,我媽覺得他不是能托付一生的人。
我弟,更是在我結婚前對劉譯大打出手。
因為我的堅持,家裏人才勉強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劉譯家裏條件很差。父母怕我受委屈,出錢給我們在市中心的地段買了一套房子。
結婚之初,劉譯就因為房子上沒寫他的名字,跟我大吵過一架。
後來,不忍看我以淚洗麵,我爸又出錢給他開了一家汽修廠,他才滿心歡喜地跟我和好如初。
現在想起來,我對他的愛,是多麼的卑微。
卑微到他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踐踏我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