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也不答他們的討好的話,命幾個奴才端著膳食送進蘇謀士賬內。
走著走著,我想到我還沒有準備毒藥,而且這裏也沒有玩去市集,現準備已經來不及。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令他們先去,我有點事離開。
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把它藏在衣袖裏,又繞到其他地方,最後才回去。
小青也把酒已經準備好,看她的模樣略顯疲憊,看起來估摸著也像是被人為難了一樣的。
恐怕那些人連她也不想留下,因為不聽話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時帳裏正好無人,是下手的好機會,我將小青支開,讓她幫忙取些東西。
準備好一切,我也走出營帳,此時賬內無人,誰都可以進去,那我的嫌疑又會弱上幾分。
而且既然那個人不想讓我活,那我不反擊她還以為我是病貓呢。
我打聽到嬤嬤所在的地方,看到她正頤指氣使指揮其他侍女幹雜貨,而自己卻坐在一旁偷閑。
我悄悄走過去,裝作不小心撲到她身上,真實目的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手裏帶著殘沫的紙包擱在她的衣服裏。
她並沒有察覺我放了其他東西,而且就我撞她一事指天罵地,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默默忍受著,我知道要想達到目的就必須先忍耐。
終於她罵的累了,端起桌上的茶毫無形象的飲了一口,不耐煩的擺擺手:“快滾,我不想看見你,你也最好別再出現,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嬤嬤,我想您最好還是先看一下這個世界,因為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這次我絲毫不示弱的回懟,反正我計劃周密,連她也算了進去,自然不再怕得罪。
再說了我說的的的確確都是實話,她確實該好好珍惜了。
完全不懼怕她投來的恨不得把我撕碎的目光,我直接離開。
“你這個賤蹄子,敢跟我這麼叫板,怕是活的膩歪了!你給我等著,看看過了今晚你還怎麼得意。”
身後斷斷續續傳來嬤嬤謾罵的聲音,我嗤笑一聲,不予理會。
隨著夜幕降臨,我同小青和其他侍女一起站在賬外等候,蘇謀士風塵仆仆回到營帳裏,對布置很是滿意。
我這會兒子想起金宇凱來,默默在心裏祈禱最好不要挑到他。
可事與願違,不久我還是看到了迎麵走來的一群人裏有一個熟悉的麵孔。
金宇凱低著頭走在一群侍衛中間,看不清表情,隻是半天不見,整個人卻顯得憔悴了許多。
身上著女子服飾,頭上帶著假發髻,不用看臉也知道肯定被濃妝豔抹過。
唉,竟讓他受了這般屈辱,可是誰又能想到蘇謀士有這癖好呢。
許是感覺到有視線落在他身上,金宇凱猛的抬起頭,正巧同我撞上視線。
那一瞬間,眼睛裏包含了萬千情緒,有委屈有難過有驚喜更多的是擔心。
我笑了笑,示意他我沒事。用唇語告訴他不要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方,能順從盡量順從,我會去救他。
他接收到我給他的消息後,點了點頭,我鬆了一口氣。
就怕他會突然揭竿而起,這在人家的地盤上無異於以卵擊石,自討苦吃。
非但沒有逃走,反而會有生命危險。開始還怕他不肯接受,看來這次是把我的話用心聽了。
隻是我估摸著他應該還不清楚蘇謀士的非凡手段,若是一會兒見識到了,不知能忍到幾時。
侍衛們把他帶到門口後便停了下來,恐嚇道:“蘇謀士正在裏麵等著你,自己乖乖進去,若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金宇凱又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後,堅定的撩開簾子走進去。
墜地的白紗被掀簾而起的小風吹起,首位坐著個男子端著酒盅帶著一臉邪笑,看著剛有進門的男子,仿若在看已經要收入囊中的獵物一般。
營帳中間掛起一整排潔白的紗幔,朦朦朧朧的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油然升起一股欲罷不能的感覺。
“跳吧。”
一聲充滿邪氣的聲音在安靜的帳子裏驟然響起,金宇凱有些錯愕,並不知道這句“跳吧”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瞅著一直愣愣站在原地一臉蒙圈的金宇凱,蘇謀士突然就笑了:“怪不得那個太監如此喜愛你,你身上倒真的帶著魅惑人的能力,令我都不自覺的被吸引。”
話音剛落,他起身,踱步到紗幔旁,緩緩說:“看起來你似乎還不懂的到我房裏的規矩,給你穿的這身衣裳還不懂嗎,自然是讓你舞給我看的,開始吧。”
“我不會......”金宇凱下意識的回答。
蘇謀士眯起眼睛,透過紗幔想要摸一摸金宇凱的臉頰。
然而金宇凱有些厭惡,微微往後偏了偏頭,躲開他的鹹豬手。這一舉動讓蘇謀士的手一時間頓在原地。
“罷了,先不為難你,一會兒再給我補上。先過來和我一起對飲吧。”末了,蘇謀士歎了口氣,妥協一步。這麼和他心意的小人兒,他可不舍得責罰。
這話也讓金宇凱緊張的心情一陣放鬆,跟著來到矮桌旁坐下。
這種用膳的方式讓他很不習慣,畢竟他在家中用膳時皆是跪坐在地。
父母告誡過他,坐著是對家人以及客人的不尊重,跪坐才是禮儀的象征。
他皺了皺眉,沒有表達的太過明顯。本想坐在蘇謀士的對麵,卻不曾想蘇謀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落座後,蘇謀士拿起酒壺分別在兩個杯子裏倒上珍釀,而後將一個酒杯拿在自己手裏,另一個塞給金宇凱。
“不如我們喝個交杯酒吧。”
麵對蘇謀士的要求,金宇凱不得不同意,眼一閉心一橫,對飲了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