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夕顏的話,沈夕瑤眨巴了一下眼睛,沉聲問道:“夕顏,你可是知道了什麼?”
“嗯。”
沈夕顏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將沈若瑄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沈夕瑤。
“什麼!”
聽到沈夕顏的話,沈夕瑤的眼中劃過一抹震驚,咬著嘴唇,有些委屈的說道:“要是讓父親誤會了,我隻怕要被打個半死,她何苦這樣陷害我,我隻是一個庶女,也從不與她爭搶,她為何不能放過我?”
“樹欲靜而風不止!”
沈夕顏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劃過一抹冷冽,唇角的笑容也帶上了寒意:“生活在相府這樣的高門大院,不是你想要安寧,就可以安寧的!就算我們不爭不搶,他們也一樣不會放過我們!”
“你打算怎麼做?”
沈夕瑤抬眸看了沈夕顏一眼,她這個妹妹似乎真的長大了,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樣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沈夕顏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神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仿佛都鍍上了一層金紗,熠熠生輝。
沈夕瑤看著這樣的沈夕顏,怔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夕顏,我明白你的心情,隻是沈若瑄的母親是平南王郡主,身份煊赫,不是我們可以招惹得起的!”
“平南王郡主又如何?難道平南王郡主便可以隻手遮天?我偏不信這個邪!”
沈夕顏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推著沈夕瑤回到了她們自己的院子,繼續說道:“這件事,姐姐你就不用管了!現在你把這身衣服換上!”
“你這是......”
看著沈夕顏丟到自己麵前的男裝,沈夕瑤一臉懵逼。
沈夕顏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衝著沈夕瑤眨巴了一下眼睛,俏皮的說道:“當然是和你交換身份呀!”
“交換身份?”
沈夕瑤有些詫異的看著沈夕顏,似乎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沈夕顏隻是推著沈夕瑤進了內屋,催促道:“是的!接下來,一切就交給我了!姐姐你就好好看戲吧!”
在沈夕顏的催促下,沈夕瑤被動的換上了沈夕顏的衣服。
兩個人才剛剛交換完身份,沈若瑄已經帶著丫鬟氣勢洶洶的殺到了他們院子裏麵。
“沈夕瑤!你給我出來!”
沈若瑄站在沈夕瑤的屋外,尖著嗓子叫喊道:“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去吃甜點,你居然偷了我的簪子!要是別的簪子也就罷了,可你竟然連父親送我的生辰禮物都偷,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大姐,你在說什麼呀!”
沈夕顏穿著女裝,佯裝成沈夕瑤的樣子,柔柔弱弱的走了出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沈若瑄聞言,發出一聲冷笑,輕蔑的看著沈夕顏,尖刻道:“沈夕瑤,你少給我裝傻!今天下午我剛帶著你進了我的內屋,我的簪子就不見了,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
“大姐,你怎麼含血噴人呢!”
沈夕顏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沈若瑄:“今天我臨走的時候,大姐才和我說,我們都是自家姐妹,怎麼轉眼間就這樣汙蔑我?”
“你......你少給我巧言令色!”
沈若瑄沒料到往日裏木訥的沈夕瑤竟然這樣能說會道,她微微怔了一下,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偷沒偷我的東西,進你的房間裏麵搜一下就知道了!”
“這......”
沈夕顏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扮演委屈的樣子:“大姐若是執意要搜,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
沈若瑄漸漸有些失去耐心了,她橫眉冷眼的看著沈夕顏,冷笑道:“難不成你還要和我討價還價!”
“自然不是。”
沈夕顏低垂著眼眸,一副害怕的樣子:“隻是我再怎麼樣,也是相府的小姐,大姐要搜我房間,是不是應該請示一下父親?”
“哈哈哈......”
沈若瑄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嘲弄的看了沈夕顏一眼:“你以為父親會幫你?簡直可笑!既然你這麼眼巴巴的要請父親過來,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隻希望一會你不要後悔!”
畢竟那簪子,她早就讓人放在了沈夕瑤的屋子裏麵。
要是父親來了,隻會親眼見證這一切,到時候沈夕瑤的下場,隻怕會比她預想的更慘!
這個蠢貨,是有多愚蠢,才以為父親會站在她那邊?
不過這樣也好,直接由這個蠢貨提出來,讓父親過來一趟,倒省了她到父親麵前告狀的說辭了。
沈若瑄對身旁的幾個丫鬟使了個眼色,命令道:“你們幾個在這裏給我看好了她,我這就去請父親!”
“是!”
沈若瑄的幾個貼身丫鬟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個個把眼睛瞪得滾圓,牢牢盯著沈夕顏,生怕她偷偷做點什麼。
沈夕顏撇了撇嘴,百無聊賴的聳了聳肩。
沒過多久,沈若瑄就帶著沈軒逸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隻不過,出乎沈夕顏意料的是,在沈軒逸的身旁,還跟著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
蕭、瑾、瑜!
這狡詐似狐的七殿下,怎麼會出現在相府?
“父親,我好心邀請夕瑤一起吃甜點,可誰想到她竟然偷了你送我的生辰禮物!”
沈若瑄一副委屈的樣子,有些驕橫的說道:“她現在攔在這裏,不肯讓我搜查她的院子,非要我請父親來!”
“父親,夕瑤也實在不想麻煩您,可是大姐口口聲聲說我是盜賊,這樣的憑空汙蔑,夕瑤一個閨中小姐,怎麼受得起?”
沈夕瑤看了一眼沈軒逸,作出一副自責、愧疚,又委屈到極點的樣子,泫然欲泣的說道:“這不是要逼著我去死嗎?”
看到沈夕瑤膽怯、委屈的樣子,蕭瑾瑜墨黑的眸中泛開一抹光。
這個女人的演技,真不是吹的!
注意到蕭瑾瑜的視線,沈軒逸挑了挑眉,看向沈若瑄,語重心長的說道:“若瑄,夕瑤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父親,我......”
沈若瑄張了張口,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怔了半晌才咬牙說道:“父親,我沒有冤枉她,我敢肯定,就是她偷了我的簪子!您若是不信的話,讓人搜查她的屋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