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搶答,“對!那大肥婆就是和一個自稱叫尹紅月的人走了。”
“大阿白!”
女人很是無語的瞪向男人。
塗弘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下樓梯。
冷山亦步亦趨,“總裁,蘇小姐居然和尹紅月有聯係,她會不會從一開始就......”
砰!的一聲。
手機被摔在牆麵上,零部件四散開來。
聲音不大,可裹挾著塗弘琛那染著地獄冰寒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好像整個世界都因此被冰封千裏。
大夏天的,冷山被凍的直打哆嗦。
他戰戰兢兢道:“總裁,是否找到蘇唐糖,清理掉?”
“你想讓我喪偶?”
塗弘琛坐上勞斯萊斯,黑眸如淵,深不見底。
冷山低頭,“屬下不敢。”
塗弘琛落下車窗。
他的戾氣總是能很好的收放自如,控製情緒於他而言,比呼吸還要簡單。
“讓律師聯係蘇唐糖,盡快把離婚協議簽了,一個月冷靜期後,直接去民政局辦手續。”
語氣中的鄙夷和厭惡,完全不加掩飾。
冷山再次頷首,“是,總裁。”
全球限定款,僅此一輛的勞斯萊斯,從貧民區絕塵而去。
蝴蝶和大阿白從樓洞裏走出來。
大阿白摘掉那摧毀他顏值的黑框眼鏡,嫌棄的扔進垃圾桶,“為了老大不被渣男糾纏,我真是犧牲好大啊!”
蝴蝶扯了幾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更沮喪,“實際那渣男戴著口罩都覺得挺帥的,要不是不能背叛老大,我還想把他拐上床,玩一玩呢。”
“蝴蝶,你是徹底破罐子破摔,勢必要睡遍天下男人?”
大阿白敲她腦袋。
蝴蝶鼓著腮幫子,揉了揉,質問,“喂!大阿白,你還好意思說我?咱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嘛,編瞎話,稍微抹黑一下老大,目的是將那個渣男給嚇走,可你幹嘛把尹紅月給拉上啊?老大最討厭的就是那個老女人了!”
“你笨啊!那渣男特意提起尹紅月,就證明他更在意的是老大和尹紅月是否有關係啊!不然,咱們都把老大給抹黑成那樣了,他還承認自己是她老公,還要幫老大還錢,這擺明是不肯輕易離婚嘛!”
大阿白據理力爭。
蝴蝶歎氣連連,“可是,大阿白,我們現在硬是把老大和尹紅月扯在一起,老大會不會一生氣,就不要我們了?畢竟尹紅月和老大是......”
“呸呸呸!別胡說,老大怎麼會不要我們呢?”
大阿白心虛,他馬上看著蝴蝶補一句,“蝴蝶,你馬上買機票,去京城,在老大徹底和渣男離婚之前,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老大,以防萬一。”
“好嘞!”
......
塗弘琛剛回到酒店,人還沒進直通頂層的VIP電梯,商務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臨時要開一個視頻會議。
酒店的經理小跑著忙前忙後,殷勤為塗總裁準備會議室。
而與此同時。
冷山先去了頂層總統套房。
之前為了迎接夫人,他特意囑咐酒店要將房間布置的浪漫有情調一些。
可現在總裁要和夫人離婚,那些浪漫有情調的布置就顯得過分多餘了。
“你是客房部經理?去叫幾個保潔過來,房間裏的......”
咣當當——
冷山一邊說,一邊走到總統套的房門外。
可他連腳跟還沒站穩呢。
就見一個黑衣男人從裏麵撞飛了門板,鑲進了牆裏。
蘇唐糖帶著純白色的手套,一隻手扶著脖子,左右晃悠了兩下。
她那張絕美豔麗的俏臉上,始終沉穩如一片死海,不見半點波濤。
冷山怒嗬,“蘇唐糖,你在總裁的房間裏做什麼?”
蘇唐糖淡淡回一句,“打人。”
她踹一腳,一個試圖從後麵偷襲她的黑衣人也被鑲進了牆裏。
客房部經理嚇得嗷嗷亂叫。
冷山咬牙,睨一眼那幾個黑衣人手腕上的圖騰logo後,他心臟砰砰亂跳了兩下。
“尹紅月的人?”
“誰?”
冷山說的太快,蘇唐糖沒聽清楚,隻聽到一個“尹”字。
她想到尹紅月,那個讓她恨不得拆解入腹的老女人!
冷山揮揮手,故作鎮定道:“行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去一樓巡邏吧。”
蘇唐糖看一眼手表,“抱歉,我下班了。”
話畢,她轉身進了電梯,去專門為保鏢準備的小套房換衣服。
晚一點,她準備約蝴蝶他們出去吃大餐。
但......
“蘇保鏢,總裁讓您上去一趟。”
蘇唐糖剛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套裝,人還沒走到電梯間呢,就被阿修攔了下來。
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蘇唐糖蹙眉,“我下班了。”
阿修壞笑,“哦,忘了告訴蘇保鏢,總裁說了,算你加班,請你立刻去總統套一趟。”
“周末加班又加班,總裁要給我開六倍薪水?”
蘇唐糖滿眼認真。
她是真的在想,稍微耽擱一兩個小時,就能賺到六倍薪水。
倒也不錯。
畢竟,過去的三年教會了她一個道理。
一個人,無論多有錢,也永遠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能賺到更多錢的機會。
“好,隻要塗總裁肯開六倍薪水,我馬上去總統套加班。”
蘇唐糖推開擋路的阿修,走進VIP專用電梯。
阿修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
他自言自語,“不對啊,怎麼感覺有哪裏不對呢?”
頂層。
總統套內。
塗弘琛脫掉染滿鮮血的白襯衫,精壯的上半身在橙黃色的暖光籠罩下,邪妄、恐怖......
“塗總,塗總饒命啊,饒命啊!”
三四個黑衣男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求饒。
塗弘琛披上酒店特供的睡袍,前襟是自然敞開的。
充斥著力量與霸氣的胸肌若隱若現,叫人不敢直視,又倍感死亡的壓力。
“回去告訴尹紅月,塗家的小三沒有那麼好當的,讓她做好為我母親和姐姐陪葬的準備。”
塗弘琛一條線條流暢的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
另一隻手,輕輕晃動著紅酒杯,如血液一般赤紅的酒液反射出朦朧的陰影,映在他剛勁有力的臉部輪廓上。
那俊美,不似凡人!
蘇唐糖進來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
她太陽穴的位置突突跳動了幾下。
腦海中有破碎的記憶一閃而過。
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無法捕捉。
“總裁,蘇保鏢到了。”
一守門的小保鏢出聲提醒。
被往外拖的黑衣人們從她身邊經過,都紛紛露出驚恐畏懼的眼神,縮著身子,盡可能遠離。
蘇唐糖不以為意的走進客廳。
塗弘琛瞳孔似有一束光快速掠過,旋即消失在漆黑之中。
他沒有直接看向站到自己麵前的蘇唐糖,而是側目,睇一眼一旁的冷山,“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重複一遍。”
“總裁,我......”
冷山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