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兒從黑暗裏醒來,感覺全身就好像打通了仁都二脈一般舒服和輕鬆。
她茫然坐起,當她看到眼前情況,整個人都愣住了。
隻見她正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而她的衣服,卻是一件淺藍抹胸襦裙,正尷尬和狼狽的坐在人來人往的馬街上。
“這是哪?她怎麼突然來到這麼一個怪異地方?還是這副慘樣?”
她鬱悶的嘀咕問完,一道不屬於她的記憶就侵襲了她腦海,讓她頓時陷入混沌,頭疼得“輕哼”摸頭起來。
然而,她摸頭沒多久,就感覺到一道鋒利,她頭一抬,就見一支利箭精準朝她射來。
寧欣兒心中一跳,心裏直罵,哪個王八蛋,早不暗殺,晚不暗殺,選在她最沒防備時候襲擊。
生死關頭之際,她耳朵一動,察覺到左邊的異動,忙一轉頭,就見她的左邊有輛華麗馬車行駛過來。
寧欣兒來不及想別的,立即就用起她殺手的特質,她手抓馬車欄,看了眼對麵二樓的窗欄。
見窗欄邊有一個抹藏青身影,正死死盯著她,她眼眸閃過抹懷疑,就輕巧鑽進了馬車。
本來射向她的那支金色箭,也就射到了前麵酒樓的木牆上。
寧欣兒鑽進馬車後,人鬆了口氣,還好,她反應及時,不然,她怕要成為穿越裏的笑話,剛穿越,就見老祖宗了。
沒錯,寧欣兒穿越了,猶記得她前世是個殺手,執行完任務回到公寓睡覺醒來,就穿著到這具寧國寧將軍府的嫡女身上,不,這具身如今是一個落魄嫡女。
然而,此時的她無暇理腦海那些記憶。
奇怪,這具身記憶裏是摔死,按理這具身應該屬於重傷狀況。
怎麼,這具身為何能如此敏捷,竟比她前世那具身好用。
她打量自己全身時,咦,這是什麼?
她察覺到食指異樣,認真一看,發現食指竟然滲出一滴晶瑩水。
此時的馬車內,端坐一個玄衣男子,正審視著這個貿然闖馬車的女人,想知道她想做什麼。
寧欣兒本能反應的將食指放嘴裏,卻渾身一僵,這食指上的水竟然清甜可口。
男人看到她這番奇怪的動作,一愣,似乎以為自己看錯。
很是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爺,您沒事吧!”
馬車外,傳來一道關心的問候聲。
聽到這道聲音,寧欣兒這才有反應,頭一轉,這才終於發現了他。
時間似乎靜止,撲麵而來的尷尬氣息,讓她暗叫糟糕,她好像把闖人馬車這事給忘了。
寧欣兒打量起他。
她從沒見過玄月眼眸的男子,哪怕是像她這種性情寡淡的人,看見他這容貌,也有一瞬間的愣神。
眼前這人,哪怕坐著,氣場也強大得讓人窒息。
北堂幽冥沒應馬車外他男侍衛的聲,眼眸隻銳利盯著她,這個女人,不僅冒犯了他,還無視了他。
他精致唇角詭異一扯,雖然她的舉止古怪和有些可愛,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殺了她。
寧欣兒察覺到他袖下的異動,她暗叫不好,決定先發製人,朝他脖子襲擊而去。
然而,在她手離他身三尺距離時,他眼眸一凜道“找死。”
“咯吱”一聲是她手被他手扭動的聲音。
寧欣兒臉露痛色,對他喊道“放開我!”
真是可惡,她堂堂現代做金牌殺手執行任務從未失敗的她,竟然挫敗於他,這簡直是恥辱。
由於原主聲音輕柔,喊出來,和在他強勢目光震射下,似乎是在撒嬌。
然而一心隻想致她死地的北堂幽冥,卻臉露驚愕看著她。
他身帶異毒,內力不精深之人,碰了他,會立即暴斃。哪怕花草被他碰觸,也會頃刻凋零。
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他可以肯定沒有內力,可她竟然能夠碰觸他。
更加怪異是她的手好像環繞一股靈活的靈氣,有種致命吸引,讓他魔怔得手鬆了下來,人竟舍不得捏碎了它。
他眼眸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問“你到底是誰?”
寧欣兒額頭滲出不細汗,說“亡父是寧國大將軍,小女無意冒犯,還望閣下......”
然而不待她說完,馬車一搖晃,她身也跟著一個搖晃,撲向他,與他唇對唇起來。
寧欣兒感覺快要窒息,慌忙脫離。
北堂幽冥手一拉,將她身拉進他懷裏。
他隻感覺她的身太過異常,讓他好像泡進了一個泉水池裏,讓他既著迷又貪戀。
寧欣兒沒想到這的人,哪怕容貌和氣場都強的人,也是如此膚淺人,喜歡投懷送抱的人。
她並沒像剛剛那般離開他唇,而是選擇加深這個吻。
在他沉迷時,她手環繞他頭,接著,她精準一點他後腦啞穴,再速度點了麻痹他身的穴。
一氣嗬成後,她用手袖擦了下嘴唇,眼眸恨恨瞪著他,若不是看他長得還可以,她保證她會立即撕了他嘴。
北堂幽冥對於她的大膽,刷新了認識,所以,她其實就是來刺殺他的,不然,她怎麼有這番行雲流水的動作?
寧欣兒有些不自然的對他聲音清冷說:“那個,剛剛隻是一個誤會,還希望這位大叔能夠忘了......它。”
大叔,他眼眸微眯,他有那麼老?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問:“皇叔,景榮剛剛發現有一膽大包天之人闖你馬車,不知您還好嗎?”
寧欣兒一聽,頓時臉露顧慮起來,根據腦海的記憶,她已經猜出他是誰。如今她隻想逃離,可是看眼前這家夥臉上意思,似乎不會輕易饒過她。
看著他眼眸似笑非笑看著她,她眼眸一瞥,看到旁邊小櫃子上有把匕首,她連忙手一抽匕首。
一把鋒利匕首,就抵在他脖子處。
“趕緊將他打發走,不然......”
她聲音裏警告意味很濃。
其實她心裏知道,她隻是嚇嚇他而已,若剛穿越,就殺了那麼個人物,她敢保證她活不過今日。
她隻希望他能夠配合她,能夠放過她。
他看著她,一臉灰塵,三千青絲厚厚偏斜左肩,柔軟的身子,不柔軟的靈魂。
像隻會撓人的貓。
他玄月眼眸瞬間覆蓋了雲,那雲似乎變黑起來,他身一動,一瞬間,她就懵逼得被他壓身下,而匕首已經被他快速奪,變成他抵在她脖子。
她看著他,如一頭發狂的雄獅子,聲音透露著濃濃不悅對她說“從來沒有人變著戲法的冒犯本王,女人,你很大膽!”
馬車外的冷血聽到這句話,他慌忙問“爺,太子說得是真的嗎?馬車內真的進了人?”
此時的馬車內的倆人正眼眸對眼眸,互不讓誰,哪有空理外麵人。
他眼眸微眯對她問“告訴本王,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