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童珃卡這時間,期待地看著相親對象於佑,兩個人約好在今天下午的13點14分領證。
“這位小姐,請您停一下。”工作人員的出聲,製止了正在動筆的兩個人。“童小姐,您已經結婚了。您現在這個行為重婚,是犯法的!”
重婚這兩個字像是給了童珃重重一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童珃義正言辭的說道:“請您用詞準確,不要汙蔑我。我還沒結過婚,哪來的重婚!”
於佑握住童珃顫抖的小手,為其正名道:“是啊,我們這剛來,是不是信息核查錯誤啊?”
工作人員的眼神中有幾分心疼於佑,“您自己看,童珃小姐的信息上確實是已婚,但是結婚的對象並不是您。”
“年紀輕輕的居然騙婚!”
“是啊,長得挺漂亮的,居然做這麼不正當的事。”
童珃覺得這事太離譜了。
工作人員:“就是昨天才登記的。”
於佑:“不可能!昨天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從未分開過,怎麼可能過來登記呢?”
工作人員馬上去請管理的人,管理的人出現後,對童珃畢恭畢敬的說道:“童小姐,您確實已經結婚了,並不是我們的係統的問題。”
童珃氣憤地直接站起來,“這不可能,這是我第一次來民政局,怎麼可能就結婚了呢?那我結婚的對象是誰呢?!”
得知答案後,童珃走出民政局時,整個人都在抖!
三天前。
童珃和於佑的訂婚宴上,賓客如雲,觥籌交錯。
一批黑衣人闖入訂婚宴現場,英俊如天神般高不可攀的男人緩緩走出來。
在那個男人的指示下,一柄黑色的槍口對準了於佑的額頭。
他對童珃說:“珃珃,沒我的允許,你不可能嫁給任何人。”
“你會是我的新娘,顧家的少夫人。”
......
童珃渾身顫抖,愧疚地對於佑說:“對不起......”
於佑眼底帶著不悅,狠狠地砸向方向盤,“又是他!”
三天前,那個男人在訂婚宴上帶走他的未婚妻,讓他兩次成為了笑柄。
童珃也氣,她兩次訂婚都是因為顧淮而失敗!對方,還是一個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童珃愧疚說:“如果你介意的話,想解除婚約,我沒意見。”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也是受害者。結婚的事就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再說吧。放心,這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於佑的大方卻讓童珃有幾分看不懂了。
童珃隻好點點頭:“嗯。”
童珃讓於佑把她送到公司,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分開。
於佑將車停在了路邊,看著童珃漸行漸遠的身影,眼底浮現出一層看不透的神情。
童珃回到公司,公司同事郝曼便朝她走過來。
“呦,這不是新婚的童珃嗎?怎麼沒辭職在家做好全職太太呢?”
童珃沒有心情理會郝曼,隻是淡淡回:“是想好好當個全職太太的,可是我得靠自己養活自己。”
“嗬,還自己養活自己呢。聽說某人在訂婚宴上被別的男人帶走,給於醫生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我要是你呀,都沒臉出來了!”
童珃看著郝曼,郝曼有點心虛:“看什麼看?難道不是?!童珃,你也不什麼好東西,難道你不是人盡可夫的賤貨嗎,你和......”
啪!
一記響亮耳光甩在郝曼的臉上。郝曼被打得眼前星光直冒,捂著臉連退了幾步差點摔倒:“童珃你......”
郝曼噴怒的目光惡狠狠地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給切碎。
童珃神情嚴肅:“如果你嘴巴再不放幹淨些,我還會再來一次!”
“你發什麼瘋?我和你沒完!”郝曼徹底撕破臉,衝上來打童珃。
可惜,郝曼還沒有碰到童珃,電梯門打開,所有人都被接下來的場麵震驚到了。
齊刷刷的兩排黑衣人,為首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對著童珃恭敬的說道:“少夫人,少主讓我來接您回家!”
童珃見這景象,不知道該說什麼。
郝曼也完全嚇傻了,生怕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老者警告般地看了郝曼一眼,然後對童珃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少夫人。”
童珃勉強的扯出笑容:“抱歉,您認錯人了。”
老先生像個慈祥的老父親:“少夫人,我雖然老了,但是眼睛不花。就是您,少主在等著您呢。”
兩次出現少主,能被人稱為少主的人,除了顧家的顧淮還有誰?
想到結婚證上配偶那一欄的那個名字,童珃一肚子氣沒法往肚子裏吞!
“走吧!”顧淮不是要見她嘛,正好說清楚結婚證的事。
一群人把童珃往下迎,公司所有人都被驚到手足無措。
童珃的閨蜜夏阮瞪大了眼睛。
她家的珃珃什麼時候這麼有排麵了?
“......珃,寶貝,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還不等夏阮細問,童珃已經被眾星拱月地“請”走了。
車上,老先生對童珃說:“少主定好了餐廳,在餐廳等您呢。”
童珃便不再多問了。
她和顧淮,算上前天也隻見過兩次而已。
第一次是在3年前,她剛大學畢業,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許巍向她表白,就在兩人訂婚當天,許巍躺在血泊中,晚禮服上沾滿了他的血。
童珃眼睜睜的看著手術停止,醫生沉重的出來表示無能無力。
造成這一切的凶手就是顧淮。
而第二次,就是前天。同樣是訂婚宴,顧淮竟然在賓客雲集的場合不顧身份地將她帶走,破壞了她第二次的訂婚。並告訴她,她不要想逃跑!
沒想到再次見麵,他已經變成她名義上的丈夫!
他究竟想做什麼?!
姓程的老先生開口道:“少夫人,這邊請。”
酒店的88層,頂級餐廳。這一層隻接待一家人,那就是顧家。電梯門緩緩打開,88層的景象出現在童珃的眼中。
極盡奢靡的裝潢,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拿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英俊得讓人望塵莫及,眉眼間還透著一股疏離。
看到童珃來了,顧淮的目光一變,整個人柔和下來。
“寶貝,在看什麼?”
他像是有兩副麵孔,可現在童珃看著他,隻覺得他是惡魔。
童珃冷漠直視他:“顧先生,對於我已婚的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好能以我們之間最和平的方式解決。”顧家家大勢大,她惹不起!
顧淮歪頭笑問道:“噢,那寶貝認為我們之間最和平的方式是什麼呢?”
“離婚!”童珃十分堅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你覺得我像是善人嗎?還是你認為才結婚一天,就能彌補我一輩子?”
顧淮的話讓童珃蒙在鼓裏,不明就裏的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行!”
童珃被強行按在皮質座椅上。
“顧先生,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結婚。即使你用了非法手段弄到了結婚證,我也不會承認的。”
“承不承認你也隻能是我的女人。今天新婚之夜,你就不要和我鬧脾氣了,嗯?”顧淮十分無辜的一問。
“顧先生,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了。”童珃起身離開。
顧淮也不急,不遠處的保安便先一步的將童珃攔住。
“珃珃,自己回來。”身後響起的聲音很溫柔,可童珃也很清楚,這是暴風雪前的寧靜。溫溫如玉的顧淮要比滿身怒火的他還要危險。
童珃抓住斜挎包的手,揪的更緊了。
“寶貝聽話,否則我會擔心我生氣起來,會直接在這兒教訓你......”
這麼危險的話,帶著曖昧的沙啞,情欲的誘惑。
童珃真怕他做出點什麼,隻好乖乖的回去。
童珃還沒落座,腰上一緊,下一瞬直接被顧淮直接攔腰抱到了腿上。
童珃今天穿的裙子本就單薄,兩個人現在又靠的這麼近。童珃隻感覺十分熾熱。
“顧淮,你別鬧,放我下來......”童珃不適應這樣肆意妄為的親密舉動,背脊緊繃成一條線,不敢多動。
“嗯,我不鬧。”顧淮抱著她,乖的像個孩子。“來,嘗嘗這個,我記得你在國外的時候最喜歡吃。”
顧淮切了一小口牛排喂到童珃的嘴邊。
童珃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他會對自己這麼了解?就連在國外喜歡吃什麼他都知道?
“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飲食,為什麼要一連兩次的破壞我的婚姻?”
“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