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子白淨的臉上滿臉自責,噗呲一聲,蘇綰笑了出來。
“好啦,我知道,上學去吧,不然夫子該吹胡子瞪眼了”。
隱藏的粉紅在兩人走過的路飄散著。
連著幾日蘇綰去學堂都很少看到蘇煙,除了上課外,一下學人就跑得沒影兒了。
今日天氣晴朗,蘇綰起床時心情甚好,臉上都掛著清淺的笑意,小雨進來為她梳洗打扮都能感覺到:“小姐,今日怎的如此高興呢。”
蘇綰眨巴著眼睛:“天氣好我跟著高興。”
小雨看了眼窗外說:“這也能成為心情好的理由嗎。”
蘇綰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托住手肘,假裝思考著,片刻後,噗呲一笑,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已經弄好了,讓小雨不要再糾結這個:“好了,用膳去學堂了。”
行吧,反正小雨也不想用腦太多,累。
蘇煙和蘇鳶,還有霍家兄弟都到了,她是最晚的,不過並不在意,蘇煙坐著,身體超級緊張,眼神時不時看一眼蘇綰,就幾步路到座位,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蘇綰剛坐下,就看到自己桌上擺著一封信。
什麼情況,她看了看四周,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再看信,霍大哥寫的,腦中更是疑惑。
這時夫子恰好來到,蘇綰隻能把自己內心的疑慮壓下,等放學後再去問清楚。
下學後,蘇煙卻未像前幾日一樣立即走人,反而一改平日對蘇綰的態度,湊到人跟前,裝作道歉的樣子:“姐姐,那日是我不對,你不會還生氣吧。”
蘇綰真的不想搭理蘇煙這人,神色一凜,繞過她叫上蘇鳶離開,隨後霍家兄弟也跟著離開了,還有幾個蘇家的旁支小孩也走了,獨留蘇煙一人。
看著眾人一個個離去,她臉上的笑意越深,也更加瘮人。
拉著蘇鳶一起出來,又不能問霍泫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記得上一世他們也一起上學堂,可從未出現過這種霍泫給她寫信的情況。
他這呆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蘇煙今日又十分反常,腦海裏迅速將這些事情連接到一起,沒有辦法連在一起,一封信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眉頭緊蹙,不知不覺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手還拉著蘇鳶,直到蘇鳶開口叫她才回過神啦。
蘇鳶小聲的問著:“姐姐,你怎麼了?”
蘇鳶雖然膽小,但沒什麼心計,一雙眼睛不含絲毫雜物,單純的很。
蘇綰不想拿這種汙了蘇鳶,搖搖頭說沒事。
隻要她說,蘇鳶就信了,不再追著問。
次日,蘇綰到學堂,所有人都沒在自己位置上坐著,一直圍著霍泫的桌子,蹙眉,心中隱約不安,清冷的聲音傳出來:“你們在幹什麼?”
眾人聽到後紛紛轉過頭,幾個男生眼中還夾雜著玩味,蘇綰十分不喜。
蘇鳶匆匆走到蘇綰身邊,湊近,還未說話,蘇煙已經先叫出聲:“姐姐,你要不過來看一眼吧。”
無視周圍的目光,蘇綰走到霍泫的桌子處,桌上擺著一方手帕,拿起來才發現其中奧妙,手帕繡的是鴛鴦,還落款:綰。
向霍泫投去疑問的目光,一早上自己來到這裏什麼都不知道,很被動,蘇綰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很快,旁邊就有人出來為她答疑解惑了。
長相很平常,蘇綰的一個堂哥吧,名喚蘇城。
這男子聲音很大,像似巴不得全蘇府的人都能聽到:“昨夜下了學堂,我去尋霍易喝酒,恰好他在霍泫的屋子裏,我便跟著過去尋了,可誰想到,霍泫看著對任何事都冷淡自持,沒想到私底下景做出這種事情,昨日我才進到他屋內,這方手帕就被我看到了。”
蘇綰瞅著男子:“你說這方手帕是我的?”
蘇城點頭。
掃視了一圈,看到蘇煙她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蘇綰內心嗤笑著。
與大家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羞愧逃跑,反而淡定得很,抓起桌上的手帕問蘇城:“你既然都說是在他屋裏找到的,這又為何出現在課堂裏呢。”
“你是我妹妹,碰見這種事情怎能袖手旁觀呢。”
“所以,這是你從他屋裏帶出來的。”
蘇城還挺驕傲:“那當然。”
不可能,以霍泫的能耐,蘇城怎麼能輕易從他手上奪取東西,除非有第三個人在,並且也迫切知道她的想法。
算了,先解決眼下的麻煩吧。
對於蘇城,蘇綰隻想罵兩個字:蠢貨。
看了看旁邊圍著的一群人,除了蘇鳶,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看戲的意味。
手一揚,手帕落下:“這不是我的。”
蘇城不信:“妹妹,可這手帕上的字......”
蘇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眼神卻如寒冰似:“你這是希望我承認是我的還是不是我的呢,嗯~”
蘇城比蘇綰高一個頭,此時卻被蘇綰的氣場壓了一頭,縮了縮脖子,沒有底氣的指責:“他,他,他也沒說不是你的啊。”
蘇綰看著霍泫,她信他,這東西一定是陷害的:“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霍泫在之前被調侃,取笑的時候沒有冷淡的臉龐此時才有鬆動。
搖搖頭,聲音因怒氣而陰沉:“不知道,我昨夜回屋後就發現這手帕了,還沒思考清楚,蘇城和霍易就來找我,就被撞見了。”
蘇綰眼神越過是其他人看向蘇煙,她還是那個樣子,看來這兩日倒是開竅了些。
蘇綰再次出聲:“好了,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至於這手帕是誰的我會弄清楚,都回座位上吧。”
蘇綰既是蘇府的嫡女,又是郡主,說的話自然有份量。
隻是有人卻沉不住氣了。
此時,蘇煙突然出聲:“可是姐姐昨日還收到霍大哥的信,我親眼所見。”
在書房外教訓過了還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看來這幾日到蘭馨兒那裏學到不少啊。
蘇綰不回答,就靜靜的看著她。
最後還是蘇煙沒有沉住氣,舊事重提,把那日在亭子的事情又再說一遍,最後不了一句:“如果姐姐是清白的,能不能把那封信拿出來和霍大哥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