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有些傻眼的看著老媽,你兒子被別人打了咋還成活該了呢?
“唉,若雪是個好姑娘,都是咱們害了人家。”鄭嵐歎了一口氣,接著語重心長的說道:
“若雪從小就喜歡你,你失蹤後,若雪得知去給你討公道,結果被那些惡魔打斷雙腿。”
“唐家為了不受連累,把若雪一家趕出唐家。”
“他們一家過得很苦,被那些惡魔打壓,全靠撿垃圾,賣破爛過日子。”
說著,鄭嵐緊緊抓住陳默的手,語氣帶著警告:“你這輩子絕對不能辜負若雪。”
“不會的,媽,我一定會治好她的。”陳墨堅定的點了點頭。
思緒也隨之飄回小時候,五歲的時候,唐若雪到太湖玩掉太湖裏,他跟老媽在湖邊擺攤,下意識的就跳下去救人。
從此結下不解之緣,唐若雪很喜歡來找他玩。
但他知道他們兩家的家世差距太大,不敢高攀,隻能盡量躲著。
唐家在洛州也是小有名氣的豪門世家,他怎麼也沒想到,唐若雪會為他做到如此。
“所以,她出現在醉仙樓,是和媽你的目的一樣,想要跟董玥那些畜生同歸於盡。”陳默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如此忠貞不渝,愛他如命的佳人,他怎能再辜負。
“媽,我想去看看若雪。”陳默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情緒。
“好。”鄭嵐慈祥的笑著點點頭,把地址告訴陳默。
......
一個小時後,陳默來到城郊的貧民窟當中,停在了一間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院子門口。
他有些難以想象,曾經錦衣玉食,住在豪華別墅的唐家人,現在會住在這種地方。
門沒有關,他輕輕推開門,院子裏雜亂不堪,一側堆積著很多廢品,一側有一棵梨樹。
梨樹下,唐若雪坐在輪椅上,她抬頭看著樹枝好似發呆一般,眼中滿是憂傷和落寞。
聽到開門聲,唐若雪轉頭看來,與陳默四目相對,眼眶逐漸濕.潤。
“你真的還活著。”唐若雪擠出一抹苦中帶喜的笑容,雙手使勁的滑動輪椅。
“我還活著,對不起!”
陳默心中一痛,連忙跑過去,蹲下身子緊緊擁抱住唐若雪。
這真實的觸感,唐若雪再也忍不住的反手緊緊抱住陳默痛哭起來。
她的心中早已深深烙上了陳默的身影,盡管陳默總是躲在她,但她已把陳默當做唯一。
此生心中隻有陳默。
就在這時,聽到院子裏的動靜,屋裏的唐建峰和周琴走了出來,瞬間臉色大變,指著陳默怒吼道:
“你個畜生,你還敢來,你是嫌害我們一家還不夠麼?”聽到院裏動靜,屋裏的唐建峰和周琴走出來。
陳默沒有躲,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棍,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抱著唐若雪。
但唐若雪卻是急了,連忙把陳默拉到一旁,張開雙臂護著陳默。
“爸,你別生陳默的氣,他也是受害者,他的眼睛都被挖了,你們又不是認不出。”
唐若雪哀求的看著唐建峰,這讓他更是生氣,身體隱隱有些顫抖,恨鐵不成鋼。
“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畜生,要本事沒本事,要家世沒家世,自己不敢出頭躲起來,把我們一家害成這樣你還要護著他。”
若雪的母親周琴,也被氣的不停咳嗽,眼睛通紅的埋怨道:
“你這孩子怎麼一根筋呢,我們被他害的就要家破人亡了,你還要幫著這畜生,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和你爸?”
“是不是非得把我們一家都害死你才甘心?”
唐若雪急得連忙安撫,滿臉愧疚,“媽,你別生氣了,你身體不好,不能動氣。”
見女兒執迷不悟,唐建峰紅著眼睛怒吼。
“你要還認我和你媽,你就給我跟這畜生斷了聯係,以後都不要再想著這畜生。”
“不然你就給我滾,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唐若雪身子一顫,轉頭看了看陳默,滿眼的不舍,逐漸轉化成落寞,緩緩低下頭。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唐若雪顫抖著聲音說道,她有好多話想和陳默說,想問問陳默的眼睛怎麼好的。
可她不能再讓父母傷心。
陳默清晰的看到兩顆淚珠自唐若雪的臉頰上滴落,他心疼的深吸一口氣,說道:“伯父,我......”
剛開口,唐建峰的棍棒已經打了過來。
“爸,不要。”
唐若雪滿臉哀求的阻攔唐建峰。
看著唐建峰鐵了心要把他打出去,陳默連忙開啟重瞳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唐建峰夫妻對他的怨恨太深,根本不會聽他解釋的,他唯有把這一家子的傷病治好,或許還能好好談談。
站在路邊沉思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朝著藥房而去。
若雪的腿、還有老媽的腿,經脈都受到重傷,唯有用黑玉斷續膏方才能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若雪父母積鬱成疾,也得用藥物好好調理。
製作黑玉斷續膏的藥材很名貴,一般的藥方基本不會有。
整個洛州有可能有的唯有金針堂,洛州最有名的中醫藥館,館主金針聖手康醫明,一手九轉金針,名氣非常大。
名氣大,來看病的人自然不會少,他到了之後排了好一會隊才排到。
“我要抓藥。”陳默說明來意,直接報藥名:“赤心參、地黃膽、黃連角、車前子......”
陳默報出一連串的藥材名。
康醫明聽完卻是眉目一怒,憤聲道:“胡鬧,這是誰開的藥方,不知道車前子有劇毒嗎?”
“這你就別管了,車前子又不是禁售藥品,你隻管抓便是,這藥方絕對沒問題。”陳默急著給老媽和唐若雪治療,也忙不得多解釋。
連這都不懂,康醫明的醫術也高不到哪裏去。
“哼,我行醫幾十年,這藥方有沒有問題我會不知道,你敢質疑我的判斷?”康醫明強勢的虎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