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族唯一的公主,但我在青樓長大。
回宮的第三個月,我被人打暈。
醒來時,奴才肥碩的身軀伏在我身上,天空裏看不見一顆星星。
我知道,這是姐姐送我的及笄禮。
為了活下去,我身著素衣跪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宦臣腳邊。
他單手挑起我的下巴,眼裏盡是玩味的笑意,“你們真像,希望你比她活得久。”
……
我身著素衣討好地跪在東廠廠督墨軒的腳邊,他一身紫衣,袖口有金色的緄邊,長發半散披在身後,眉眼間帶著些許病態,若不是這雙眼裏的情緒太冷,到讓人覺得他是個好欺負的。
他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丹鳳眼裏盡是玩味的笑意,讓他這張臉越發邪魅,他問我:“辭鏡公主,想清楚了?”
“我願意跟著您,還請您護著我。”我將尊嚴丟在腳底,滿眼祈求地看著麵前的人,除了他,沒人能保我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可我必須活著,爬也要爬到最後。
墨軒輕笑一聲,手指轉為摩梭我的臉頰,像是在把玩一件玩意兒:“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知道他有掌控天下的野心,所以才會來找他,因為他不怕宮裏的那位。
我對於他的價值,就是我身後沒落的先皇後母族林氏,哪怕他們已經沒有實權,但在朝中的影響力依舊不能小覷。
我握著他的手放在胸口:“林家,和我擁有的一切。”
“包括你嗎?”
他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襯得那張陰晴不定的臉越發詭異。
不知道為什麼,六月份的天氣冷得很,我低下頭閉上眼睛,僅僅一個呼吸間就抬頭對他露出一個排練過無數次的笑容,答道:“包括我。”
墨軒坐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微動:“你們真像,希望你比她活得久。”
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他,墨軒朝我招招手,我立刻會意坐到他身上,獻祭一般討好他。
眼淚控製不住地流,我死死咬住嘴唇,嘴裏漸漸有了血腥味。
墨軒覆在我耳邊說:“辭鏡公主,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哭什麼?”他吻掉我臉上的淚珠,看著我眼裏透露出幾分迷戀,修長蒼白的手指從我的眉心輾轉到嘴唇,撬開我的牙關,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他沾了唇上的血液,抹到我的脖子上,隨即死死掐住,讓我喘不過氣來.
他這副陰沉的表情,讓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掐死我。
我緊了緊拳頭又鬆開,沒有反抗,伸手去摸他的臉,隻是眼前霧蒙蒙一片,看不清楚麵前的人。
“你現在是我的,不該想的人不要想。”墨軒鬆開了我,捏著我下巴強迫我看著他,這雙眼睛像毒蛇一樣,危險又陰冷,可怕得很,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自己送到他麵前。
“唯廠督是從。”
“哈哈哈。”墨軒笑夠了湊過來吻我,他的唇上一片殷紅,像傳說中吸血的妖怪,他說:“你要一直這麼乖。”
遲早有一天,我要將如今侮辱我的,負我的,全部踩在腳下,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