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瞿致遠到瞿家大宅的時候,韓安南已經把飯菜全部做好了,看著瞿致遠走進門,她挽了挽耳邊的碎發,一副羞澀的樣子:“怎麼來的這麼慢,我菜都全部炒好了。”
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韓安南擺盤,瞿致遠並沒接話,他看著韓安南一頭利落的奶茶色短發,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隱晦,板著臉沒說話。
哼,還以為說的是準備了什麼驚喜,這哪裏能說是驚喜,分明從驚喜變成了驚嚇!
他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使整個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尷尬起來。韓安南看見他從一開始就沒說話,而且一直盯著她的頭發,自然是一下子明白了。可能這個造型瞿致遠不喜歡,所以現在正在生氣呢。
趕緊端出來一盤自己剛剛趁著瞿老夫人不在小心製作出來的蒸糕,韓安南討好似的放在瞿致遠的麵前,小巧的發糕散發著濃重的奶香味,聞著就讓人想吃。隻是這個發糕的樣子做的有點失敗,蛋糕不像蛋糕發糕不像發糕。
看著瞿致遠總算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韓安南把盤子往瞿致遠麵前推了推,然後仔細介紹:“知道我今天沒有按時回家你肯定生氣了,特地做的東西補償你,瞿先生,我知道錯了,但是景澄還有媽一直拉著我逛,我實在脫不開身,你別生氣了......我專門給你做的發糕,別人都沒有,嘗嘗吧,別生氣了。”
也對,一個夏家小姐已經夠惹人煩了,還加上他媽,小老鼠現在能完璧歸趙都算是一件喜事,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而且這件事情小老鼠也已經解釋過了,錯誤根本不在她身上。
那這一次就下不為例吧,以後可不能讓這隻小老鼠自己獨自出門了。沒吃出門回來就換個造型,瞿致遠沒這麼多閑工夫一個個欣賞。
踮起了一塊發糕,看著這發糕做的小巧可愛,兩口一個肯定沒問題。但現在瞿致遠最擔心的不是這些小發糕,他的目光一直在韓安南這身打扮,還有新做的頭發上麵。
這個打扮很適合韓安南,顯得人很高很精神,看著也比之前要精致很多。但讓瞿致遠不高興地就是韓安南把一頭長發全部卡茲剪掉了,這讓他很不開心。
現在他已經完全把韓安南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對於自己的私有物突然直接改變了一個造型這件事情,他很不滿,雖然在他印象裏女生其實是什麼造型都無所謂,但是韓安南卻是一個剪了短發比長發更驚豔的形象。不過還有一件事......
“叫我致遠。”看著韓安南至今為止一臉呆楞的樣子,瞿致遠隨手拿起了一塊發糕放進嘴裏,然後開始評價韓安南現在的樣子,“發型還不錯,不過以後要換發型要經過我同意。既然已經找到了你適合的衣服風格,以後就讓設計師這麼準備吧。”
這麼說,應該就是沒事了吧?而且好像對她現在這身裝扮處於一種認可的狀態呢。
心中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韓安南臉上帶著笑容,知道自己今天這關算是過了:“知道了,瞿先......致遠,趕緊把發糕吃掉吧,不然一會媽下來肯定會抱怨我偏心的。”
知道韓安南心裏麵隻在意他,瞿致遠滿意的點了點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手裏麵的發糕全部吃完,瞿致遠的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小老鼠的喂養雖然有一點麻煩,但是事實證明養了這隻小老鼠好像還是有點用。
因為心情不錯,瞿致遠隨手丟給了韓安南一個盒子,還沒來得及告訴韓安南這個盒子裏麵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瞿老夫人和瞿老先生就從樓上下來了。
看著瞿致遠已經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十分和諧,瞿老夫人整個人的眼睛都冒光,隻覺得開心的不行:“致遠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安南現在的造型,這丫頭啊,天生就是做模特的料子,可惜她說要經過你的同意,不然說什麼都不參加別的活動。”
聽了這話,瞿致遠仔細的看了韓安南幾眼之後,點了點頭,覺得確實是一個做模特的好料子,個子高還有氣質,隻要瞿氏集團願意往上麵砸錢,就算是想不紅都難。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小老鼠現在還有很多屬於瞿太太的使命沒有完成呢,這個時候就準備去做模特,那這些原本就還沒有做完的事情怎麼辦?往後麵排不成?這可不行。
端起自己麵前的碗筷,瞿致遠拒絕了瞿老夫人這麼明確的暗示和請求:“她現在還小,先把大學學曆重新補回來,然後想做什麼都可以去試一試,我不阻攔。”做瞿家的太太,就算是混吃等死,之後也肯定會是最好的。
不過後半句話瞿致遠沒說,省得自己說話一個不注意,就會傷到韓安南那顆倔強的心,那可就不好了,雖然是合作關係,但瞿致遠也知道要在外人麵前給她麵子。
雖然瞿老夫人在聽見這話後十分失望,但是韓安南卻鬆了口氣,覺得這件事情一解決瞬間就變得輕鬆了不少,就像是壓在肩膀上麵的一塊大石頭被搬走了一樣。
她知道自己如果能進模特圈,有瞿家的扶持接下來的路肯定不會差。但是現在她一門心思的隻是想學好禮儀,接下來去一個優質的大學吸收一下文化,剩下的事情可以往後放一放。
這個時候進模特圈,有瞿家的扶持自然是不會有事,但是到最後她總要離開瞿致遠,到時候要是沒有瞿家的扶持,身上也沒有一點才藝的她,就隻能夠混吃等死了。
感受到了韓安南對自己的感激的眼神,瞿致遠繼續吃飯,能感覺到這個味道和家裏的無疑,知道全是韓安南親手做的,隻是默默不作聲的吃飯。
一家四口第二次的聚餐沒有先昨天那麼鬧得不可收場,隻是默默的吃了頓豐盛的飯之後,瞿致遠就帶著韓安南起身告辭了。
瞄了一眼身後的後座上滿滿的都是衣服,瞿致遠有些無奈:“瞿太太,我覺得下次我不能再放你一個人出來買衣服了,衣櫃大概塞不下了。”
韓安南也知道這些衣服確實有點多,畢竟前幾天的時候她已經買了很多衣服了,現在還買了這麼多,估摸著按照她這個買衣服的速度,衣櫃很快就塞不下了。
明顯知道自己理虧,韓安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完全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不會買這麼多衣服的。”
知道韓安南沒說謊,瞿致遠隻是揚了揚下巴:“剛剛不是給了你一個盒子嗎?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喜不喜歡?”
這盒子裏麵裝了什麼東西?隻是一個很小的盒子而已,裏麵裝著什麼?戒指,或者是香水?不對,這種東西要送也沒必要一直帶在身上,所以......
猜想了好一會,韓安南才拆開了這個盒子,在拆開,看見上麵的東西的一瞬間,韓安南瞪大眼睛,臉上充滿了驚喜:“天啊,你什麼時候定製的,真好看,幹嘛這個時候才拿出來,一開始還瞞著我。”
“沒打算瞞著你,隻是這個狗牌今天才做好,剛好送給你當驚喜了。”
看著這個刻著“cake”的狗牌,韓安南是摸了又摸,隻覺得這個狗牌不是一般的好看,讓她覺得有些愛不釋手,摸了一遍又一遍,隻感覺這個狗牌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狗牌,格外的精致,而且華麗。
等摸夠了這個狗牌,韓安南看著瞿致遠認真開車的側臉,隻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當之不愧的鑽石王老五,明明這麼細心體貼,外麵的人卻隻覺得這個家夥生硬無比,就好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但其實不是這樣,他其實也是有溫柔的一麵的。
至少在她麵前,這個男人已經從一開始的魔鬼,變成了救世主,從一個壞人演變成了一個好人。韓安南知道這是因為立場不同了,所以這件事情的看待問題也一下子不同了。
因為要是不是這個男人,自己現在肯定還不知道在哪個餐館裏麵洗盤子打工,哪裏能過上這種天天睡到自然醒,老師來上課都是等到她起來才開始的日子?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韓安南知道這是一場交易,她會做好一切自己需要做的工作,這樣才能不愧對於瞿致遠的幫助。
但是一想到一開始自己會答應瞿致遠的原因,看著這個狗牌,韓安南默默地低下頭,來回撫摸這這個狗牌:“致遠,謝謝你。以前我總是不珍惜這些東西,覺得這都是我爸應該給我的,現在他不在了,我吃過苦才知道,那個時候我爸真的很不容易。”
知道韓安南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瞿致遠隻是繼續開車,嘴上安慰韓安南兩句:“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沒用,你要是想伯父了,下次我們去山上祭拜就是了。”
默默握緊手中的狗牌,韓安南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欣慰:“......嗯。”
在這個問題之後,整個車子上的氣氛都變得很壓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什麼話都不說,一個靜靜地開車,另外一個低著腦袋不知道心裏正在想什麼。
看到韓安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瞿致遠想了想,其實他剛剛還有一個決定來著。
“瞿太太。”
韓安南抬起頭,眼中帶著疑惑:“怎麼了?”
“夫妻兩個人不能分房睡,回去之後,把你的東西全部都挪到主臥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