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恭喜涼姑娘，答對了一道題。”蕭戰笑了笑，又繼續追問：“第五個問題，宮裏做百獸宴，有一種動物沒有，是哪種？”

“是哪種......”涼婉不知道這是什麼問題，隻能喃喃地重複問題。

“是牛啊，在地窖裏麵關著呢！”蕭戰突然掐了自己一下，這種場合要是突然笑出聲，一定會被涼婉戳穿的。

涼婉被蕭戰這一係列問題弄得一頭霧水：“你這是什麼問題？牛不是之前的問題嗎？”

“我又沒說跟前麵沒有關係啊，是你自己不好好想一想的。”蕭戰繼續問：“第六個問題，一位老婦人去黑熊山，為什麼沒被黑熊咬死？”

“因為她足夠小心。”涼婉又急又氣，根本不再考慮答案對不對。

“黑熊被抓去做百獸宴了。”蕭戰給出答案，涼婉隻覺得頭頂冒火。

“第七個問題，那為什麼回來的時候死了？”蕭戰終於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因為山上還有別的黑熊。”涼婉心想，這回答案一定對了吧？

“她下山的時候路過道觀，被掉下來的瓦片砸死了。”解答完最後一個問題，蕭戰在一旁哈哈大笑。

圍觀的群眾聽完蕭戰的解讀，也逐漸明白蕭戰在戲耍涼婉。

涼婉聽著眾人的笑聲，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但也逐漸被開心的氛圍感染，跟著一起笑起來。

笑著笑著，涼婉便感覺自己深陷於這個男人帶來的快樂之中，但也對蕭戰與趙嫣兒的親密感到有些酸澀。

“公主？”涼國使臣趙大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涼婉從各種思慮之中被拉回，笑容漸收，看著麵前的一切，有些懊惱。

“為什麼我們兩國無法交好呢？”涼婉忍不住喃喃自語，這話卻被旁邊的大臣聽了個真切。

眼見燈謎會結束，涼婉找到蕭戰，將腰間的木質腰牌交給他。

蕭戰不解，剛要開口詢問，涼婉卻先說道：“雖然你我二人朝堂之中是敵人，但朝堂之外，卻也希望和你做朋友。”

說罷，涼婉帶著一行人轉身意欲離開集市。

蕭戰忙喊住涼婉，涼婉瀟灑地擺擺手：“送給朋友的禮物，收下吧。”

蕭戰低頭看著手中的腰牌，又望了望走遠的涼婉，心中竟萌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旁的趙嫣兒將二人的樣子看了個真切，手中的糖人也品嘗出了苦澀之味。

之後的一路，趙嫣兒都有些心不在焉，蕭戰也感受到了趙嫣兒的不對勁，詢問道：“怎麼了？”

趙嫣兒搖了搖頭，麵色卻也並未比之前好上些許。

在蕭戰的一再追問下，趙嫣兒還是低低開口：“殿下可是對我不滿意？”

“並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蕭戰看著趙嫣兒一臉低落與委屈，有些心疼。

“殿下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本不應由我過問，但今日團圓佳節......我......殿下還收了別人的定情信物......”趙嫣兒不敢抬頭望向蕭戰，眼眶之中已經噙滿了眼淚。

蕭戰期初還有些莫名其妙，說道定情信物時才明白，趙嫣兒是誤會他和涼婉了。

“你有些誤會了，我隻當她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或許以後也會是朋友。”蕭戰略微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較為恰當的解釋方式。

見趙嫣兒沒有反應，蕭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其和自己對視。

趙嫣兒看著麵前的人，身軀雖然有些瘦弱，但也算是相貌堂堂，眉眼似墨畫。削薄輕抿的唇輕啟，聲音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我們現在還是競爭對手關係，就算是送了我小禮物，我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下一秒，趙嫣兒在蕭戰溫柔的嗓音之中沉迷，又聽到那個聲音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大可把這玩意兒扔了。”

帶趙嫣兒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戰已經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小河邊。

蕭戰手上掂量著木牌，忽的向遠處丟去，趙嫣兒試圖製止，卻為時已晚。

木牌徑直落在河麵之上。

趙嫣兒歎了口氣：“殿下不用這樣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蕭戰並未多說什麼，轉身再次牽起趙嫣兒的手回家。

涼婉離開集市後，心緒也有些煩亂。

趙大人在一旁也不敢太過直接，旁敲側擊地問道：“公主，那腰牌可是涼國的通行證，就這樣給了一個外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涼婉低著頭向前走，並未回答。

趙大人歎了口氣：“罷了，但願他能明白公主的用意吧。”

見涼婉興致不高，趙大人建議一行人去遠處賞風景，眾人便租了一艘小船，順河而下。

涼婉原本就無心看風景，滿心想的都是與蕭戰分別前他的笑容。

趙大人看著涼婉的狀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目光從涼婉身上移開的時候，卻發現河中漂著一塊鑲著金邊的木牌。

“這是......”趙大人忍不住出聲，並給涼婉指了指前麵的木牌。

涼婉看到木牌後，眼神驟然冷淡：“船夫，靠近那塊木牌。”

船慢慢靠近後，涼婉與趙大人確定了河麵上漂的牌子，正是剛剛涼婉贈出去的那塊涼國通行木牌。

涼婉素來不愛哭，卻在撈起通行牌後攥緊了雙拳，眼眶通紅。

趙大人不忍：“公主，也許蕭殿下隻是無心的......”

“他什麼意思我再清楚不過。”涼婉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自知你從未在意過我，但也無需如此吧......”涼婉握著木牌坐在船邊，心中的愛意消失殆盡，僅剩失望。

涼婉在心中暗暗發誓，過幾日武比，一定要一舉拿下。

到時候蕭戰那副自信的樣子被挫敗，就不值得自己喜歡了。

說著說著，她又紅了眼眶，明明隻是一塊腰牌，為何要如此輕視於它......

蕭戰帶著趙嫣兒回到蕭宅，還沒等到門口，就遠遠地看見小太監在宅子門口打轉。

“幹什麼呢？為什麼在外麵？”蕭戰喊來小太監，詢問道。

“回殿下，顧校尉他們訓練的時候打起來了......”小太監怯生生地回道：“他們已經打了一天了，我出去尋了一圈，沒找見殿下，也不敢進去......”

“什麼？打起來了？”蕭戰聽聞這個消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三個人推門進入了蕭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