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鬼刀,刀法淩厲無比。
雖然我用鎮魂鈴阻擋在自己身體周圍,可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鎮魂鈴的防禦光暈不斷被對方用百鬼刀給砍得七零八落。
這種情形,也讓我的精神頓時緊張起來。
對方見將我逼入絕境,忍不住在一旁對我冷嘲熱諷。
“堂堂鬼麻相術傳人,隻有這樣的手段可不行。難道你爺爺就沒有教你幾招厲害的除魔法術嗎?還是你們鬼麻相術,天生就這樣沒用。”
鬼狐一臉的得意洋洋,雖然剛才的情況有些意外,可是照如今這種情況來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將我給殺死。
讓我的靈魄成為他封刀的第一百個人!
“乖乖束手就擒吧!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鬼狐再度持刀向我劈來,刀身上纏繞的冤魂亡靈個個模樣淒慘。
如今的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拚盡全力的將我給殺死在這裏。
蠱師與相門,本就是千百年的仇敵。
如果能夠將我給殺死,那麼鬼狐在他們苗疆一代的地位將會直線上升。
這也是他為何要親自到劉家別墅來殺我的原因之一。
雖然他的想法很美好,但千錯萬錯,他選錯了對手。
這家夥的百鬼刀雖然淩冽無比,但卻沒有瞬間殺死我的能力。
我手中的鎮魂鈴,將百鬼刀散發出的邪物給盡皆逼退了出去。
雖然鎮魂鈴在百鬼刀的攻勢下,已經出現了無數碎痕。
但是他想要殺我,卻並不容易。
因為,我剛才在閑暇之餘,曾經給自己卜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我雖然在省城遇到劫難,但卻有高人助我一臂之力。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高人是誰,但是這樣也起碼能夠證明,我在省城是有人相助的。
但這個人是誰?
我此刻也是一頭的霧水。
不遠處的黑暗中,鬼狐正不斷催動百鬼刀上的亡魂對我發動攻擊。
他此刻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我殺死。
這是傳承了數百年來的仇恨,任何人都無法做出改變。
麵對鬼狐的百鬼刀,我如今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拚盡全力也要阻擋住對方的攻勢。
這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像鬼狐證明,我們青麻相術一脈,可絕不是無能之輩。
最起碼在麵對他們蠱師時,我們是完全不怕的。
或許從我施展的手段中,察覺到了什麼。
鬼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揮舞百鬼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無數惡鬼亡靈將我給團團包圍起來,礙於鎮魂鈴上的特殊存在,它們一時之間並不能夠將我怎麼樣。
這一情況,也讓鬼狐的麵色愈發變得難看起來。
他原本想要將我一擊必殺,可是剛才他拚盡全力的幾次攻擊,都被我用鎮魂鈴給阻擋了下來。
這下,該輪到鬼狐緊張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我這個年輕的青麻相術傳人,竟然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不過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鬼狐決定以身飼刀,將自己獻祭給百鬼刀。
“青麻相師,是我們蠱師千百年來的死敵。我們兩人今天在這裏,隻能夠有一個人活下去。是你是我,皆看手段和本事。死了的人,沒啥好怨的。要怨就怨你自己投錯了胎。”
鬼狐說到這裏,將手中的大刀舉過頭頂,然後猛地朝自己左手臂斬了過去。
“我以我身體血肉飼刀,以求百鬼刀法大成。助我消滅平生夙敵!”
鬼狐強忍著斷臂的疼痛,開始不住的念咒施法。
而沾惹上血跡的大刀,整個刀身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百鬼刀,此刻在鬼狐一隻手臂的喂養下,已經大成。
緊接著,鬼狐右手握緊手中的這柄大刀,朝著我所在的位置猛劈了過來。
隨著他的這一刀劈下,我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整個地麵都開始傳出猛烈抖動。
這一情況,讓我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也讓我明白這個家夥的手段,決不是我認為的那樣。
我原本還以為自己的鎮妖鈴,能夠阻擋住對方的攻擊。
可是隨著一聲巨響傳出,之前阻擋在我身前的鎮妖鈴此刻已經碎裂成兩半。
一擊得手之後的鬼狐,開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自己雖然失去一條手臂,可是這樣如果能夠將我給殺死,他也沒啥好抱怨的。
畢竟與自己的這條手臂相比,將我殺死才是此刻最主要的事情。
我用來阻擋百鬼刀攻擊的鎮妖鈴此刻碎成兩半,這讓鬼狐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他提刀向我一步步走來,眼神也在此刻變得凶狠無比。
他似乎已經在心中做好盤算,要怎麼樣才能夠將我製作成一件完美的枯骨法器。
畢竟將自己的仇敵製作成法器戴在身上,一直都是他們蠱師行走江湖的做法之一。
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震懾江湖上的眾人,讓他們不敢與自己為敵。
可即便這樣,青麻相師們也絲毫不畏懼他們的手段。
我的爺爺不怕,我也不怕!
鎮魂鈴被毀,我的身體也不約而同的受到了重創。
隨著一口鮮血吐出,我再也無法站立在鬼狐麵前。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個家夥手中嗎?
我的內心多少有些不甘心。
我強撐著身體,再度從別墅大廳內站了起來。
這鬼狐模樣癲狂,想必他的大腦此刻已經被百鬼刀給侵襲了大半。
他之所以還保持著理智,想必是我這個青麻相術傳人身份帶給他的恨意吧!
“你的護身法器已經被毀,你就準備乖乖受死吧!”
鬼狐舉起手中大刀,朝著我的頭顱便砍了下來。
他此刻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將我給殺死在這裏。
因為隻有這樣,他的目的才算是達到。
就在這生死關頭,一聲厲喝從大廳門口方向傳出。
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白衣大褂,氣質看上去頗為儒雅隨和,不過身後卻背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半截鐵刀,有些奇怪。
他的麵貌長的極為英俊帥氣,臉上的棱角分明,整個人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厲聲一聲過後,直接持刀擋住了鬼狐下劈的這一刀。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苗疆蠱師的事情?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鬼狐勢在必行的一刀,被這個男人給擋下,他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這樣做,未免壞了我們江湖上的規矩吧!”
鬼狐持刀後退幾步,聲音也不由得在此刻提高了幾個分貝。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上的規矩。更何況,他與我同門,你殺他,我更加不會袖手不管。這樣說,你能夠明白了嗎?”
中年男人走上前幾步,將我攙扶到他的身後,同時持刀小心翼翼的盯著麵前的鬼狐。
“你們是同門?這樣說,你也是青麻世家的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鬼狐的臉上已經布滿凶光。
“你這話說的不錯,我與陳老爺子確實有著師徒情誼。但我天資蠢笨,學習不到青麻相術的精髓,以至於辱沒了師父名諱!”
中年男人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麵色微微變得暗淡起來。
或許對他來說,自己沒能夠跟隨爺爺學習到青麻相術的精髓,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另外和你說一下,我叫追魂刀胡鐵手。你要是想找青麻相師的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必當奉陪到底!”
“你就是追魂刀胡鐵手?那個一夜之間連殺...”
鬼狐在聽到這個中年男人的名諱時,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
對於追魂刀劉鐵手,他可不敢太過放肆。
“既然你要保他,我就賣給你的麵子。但是請你記住,你可護不了他一輩子。你早晚都有離開的那一天,等你離開之時 ,便是這個小子的喪命之日!”
鬼狐說到這裏,提刀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將自己手中斷臂給拿在手裏。
鬼狐離開,大廳恢複安靜。
我一直緊繃的心情終於鬆懈下來,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對劉鐵手說出謝謝,便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
“七月、七月....”
劉鐵手一臉急切的呼喊我,可是我並沒有一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