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的是燕子！”

於芳芳懵，臉色血色淨退，“不可能，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換人了！”

“笑話！你不是說一直躲在暗處看嗎？我和啥人見麵，有沒換人，你總不會認錯吧！哥哥，把她綁起來，天一亮我們就送她去派出所。”

趙佑立刻笑容滿麵上前將她捆起來，有人想說好話，都被趙佑瞪回去。

有人覺得很奇怪，“茜丫頭，你和燕子見麵，至於這樣偷摸嗎？”

趙茜擦掉眼角的淚珠，“燕子聽說我家裏出事，立刻就借了一筆錢給我媽治病，她跟著她哥哥跑貨車，今天回來，我們原本約好今天見麵，結果她一直沒有出現，我心中擔心她出事了，一直都沒有睡。誰家約漢子在大榕樹給你們看到。”

大榕樹算是村裏最中心的位置，沒有礙眼的灌木叢這些，家家戶戶就愛往這裏跑。

這下子哪怕一直罵罵咧咧的於芳芳也慌了，“趙軍，我爺爺救過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燕子說話：“你汙蔑我和女人偷情，毀我名聲，他們不送你坐牢，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們一直都說我是掃把星，克親，茜茜和我走的近，她母親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她怕你們胡說八道，才不敢提我。”

村民一下子無話可說，在場大多數人都曾經說過燕子是掃把星不許自家孩子和燕子玩，那些做得過分還心虛地低下頭。

“你才不是掃把星，你明明就是大福星，我認識你之後，越發懂事，眼下你更是我們全家的恩人。燕子，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關係好，你快來我家裏吃，走！”

原本看戲的人也散開了。

等到了家裏，趙茜把燕子給她的存折拿出來，“阿爸，哥，燕子是我們家的恩人！”

趙軍看到上頭的金額，額頭都出現汗了：“這錢是他們辛苦掙的，不行，我們不能拿，這丫頭被她哥知道了，肯定要抽她。”

“爸！錢我們可以慢慢還，阿媽的身體等不了那麼久！”趙軍內心開始掙紮起來，他看著麵前的存折，再看看自己一雙兒女。

“阿爸，我和哥哥現在也可以掙錢了。最慢隻是花費半年時間。”

趙軍長長歎了一口氣，背過身不敢看女兒的眼神，“隻要大華同意，我立刻就寫欠條，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欠了他們家一份人情。”

“好！”趙茜輕聲道，她知道父親覺得當年的事情虧欠大華兄妹兩，所以不想再給他們兄妹兩添麻煩。

她心中默默道歉：阿爸，對不起，林裕華的錢在我手裏，我卻沒辦法正大光明拿出來用。

等隻有她和燕子的時候，兩人聊天。

“我出來的時候我哥讓我拿給你們的。”

燕子憨憨一笑，完全沒有將這筆巨款放在眼中。

趙茜壓低聲音：“林裕華的錢在我手裏，我沒辦法將他的錢過明路，我一會兒就將你借我們的錢先還你。”

燕子搖頭，“老大是老大，我們是我們，不一樣，茜茜，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

“話是這樣說，可......”

“不許說了，我要吃東西了。”燕子埋頭大聲地吸溜。

趙茜打算明天和林裕華說一聲，再取出錢還給他們。

不過，她想到於芳芳，她拜托燕子：“燕子，我得麻煩你一件事情，找人監視於芳芳。”

她在村裏沒有朋友，也不知找誰幫忙。

燕子：“行，於芳芳的弟弟於珺是我小弟，我讓他去盯著她。”

等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趙佑親自送燕子回去。

趙茜回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周林林上門道歉，同時送了一些錢和雞蛋。

“阿軍，我聽說阿芳身體不好，這些你拿去給她補補身體。”

趙軍拒絕。“不用！”

“阿軍，你收下吧，我這心真的很不安。如果不是我動手打她，她也不會被檢查出這種病。”

趙軍再一次拒絕：“真的不用，你要道歉，也應該等我媳婦回來，我們一會兒還有事情，就不和你說那麼多了。”

趙軍說完，喊孩子們出來，該出發了。

周林林提著籃子，看著趙軍他們離開，這心抓癢癢一樣，難受得很。

一到醫院，趙軍就先去交錢，結果醫生將治療的情況一一告訴他，一個大男人臉上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

但是在看到餘芳無聊地坐在病床上看書的時候，他抹了一下臉，努力地笑了一下。

餘芳拍拍自己的床：“坐吧，我知道我情況了，老頭子，我也想活下來，但是，我不能對你們的情況熟視無睹，就是希望讓你們努力之後那一顆心能放下來，老頭子，剩餘的日子，我們一家子好好過，好不好？”

趙軍顫抖地將妻子擁入懷裏，哽咽地說：“對不起。芳，我對不起你，你這輩子一點福都沒有享過。是我沒用！”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去問問看咱們村裏的老少媳婦，誰不羨慕我有一個貼心的男人 ，兩個孩子孝順懂事，長得俊，不愁婚嫁，我這輩子已經過得很知足了。”

倆個人狀態倒轉，明明是病人，卻表現得卻更加堅強。

......

趙茜將保溫壺放在床頭櫃，輕手輕腳地離開。他們去擺攤。

已經開始有人模仿他們做觀音豆腐出來賣。

趙佑有點慌：“茜茜，怎麼辦？”

“我猜到了，不過能留下客人才是真本事。”

趙茜還是原來的價格，大聲地叫賣。

他們叫了幾聲，就有昨天沒有買到的人今天又來了。

還有人拿著盆過來。趙茜也根據昨天的承諾，多送一勺子。

邊上看他們生意那麼好，早就心中不滿了，大聲地說：“我們家也是正常的觀音豆腐，你們快過來看看呀。隻要九毛錢。”

立刻就有人轉道去了旁邊。

趙茜也不生氣，繼續笑吟吟地做買賣。

有顧客問：“小姑娘，你不降價嗎？”

“不，我對我們家的觀音豆腐很有自信，就好比每一個人都會做飯，但是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特色！”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大聲嚷嚷：“你這就是一碗水，騙鬼呢！”貪便宜的大媽去了旁邊的攤販，一入口，結果被一口水給嗆到，根本就不清爽。

“哎喲，我的牙！這裏頭還有石頭！”

“我看看，苔蘚嗎？這玩意不會吃壞人吧？”

攤販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心虛了，嘴裏還虛張聲勢地用勺子敲打木桶：“你就是托吧，你看人小姑娘不也一樣拿這玩意做出觀音豆腐，你們不也吃得那麼香嗎？”

趙茜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還想禍水東引，她大聲地說：“我這觀音豆腐綠油油，那麼嫩，入口甘甜清爽，還有一種清香，絕對不是苔蘚做出來。”

“對，你趕緊賠錢，要不然我就拉你去見帽子叔叔。”

一提到帽子叔叔，男人立刻就慫了，連連擺手，“我賠錢。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晦氣？如果不是你騙老子說你會做，我至於丟那麼大的人！”

女攤販大聲地說：“不可能，明明就是一種東西

眼看男人真的要動手打人，趙茜開口：“當街傷人，被帽子叔叔看到，你要被關個十年八年吧。”

男攤販慫了，他原本就是想揍自己女人一頓，躲過賠償，不想鬧大，連忙給錢，，當場就將鍋裏的東西全部都當倒掉了。

苔蘚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