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春兒......”

“小姐，奴婢在！”

“掌嘴！”蘇梨初似乎在說，‘春兒上茶’一樣輕鬆。

而後就看到春兒上前左右開弓，清荷頓時滿腦子飛小鳥，間或閃出滿天的小星星。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響遍偏房！

“嗚嗚......小，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清荷再傻也知道眼前的小姐是動了真格，反應過來立馬求饒！

“說。”短短的一個字，卻含著無盡的威壓。

“嗚嗚......回小姐，奴婢，奴婢不聽話，沒有按著小姐的要求在院子中跪著，中間得到別人的傳信，說，說，說莫小將約了奴婢，奴婢，奴婢就前去赴約......”

清荷是很勁想，很勁想，畢竟之前的所做所謂，小姐都不知道，也就是昨天沒聽話，不過，小姐向來偏疼自己，所以這麼說，以她對蘇梨初的了解，應該會放過自己。

但是，清荷你真的想錯了，以前的蘇梨初確實可以放過你，但是現在的蘇梨初聽了這翻話隻是嘴角上揚，對著春兒擺了擺手，上前拉過清荷的衣領，語氣輕柔，但手背上卻跳起了青筋，可見她對清荷有多恨！

“清荷，你知道嗎，不衷於我的奴婢，我會對她做什麼？”

清荷看著眼前麵帶笑容的小姐，還有那雙冰冷的雙眼，突然就覺得這身上閃過一陣陣的涼意，難道小姐，知道那藥是她下的？

“你應該還不知道，昨天我房裏根本就沒有男人吧？”蘇梨初笑著。

清荷頓時瞪大了雙眼，沒有男人？

怎麼會？

她明明看到二姨娘的人，把那位迷暈了，然後送到了小姐的房裏，還扒下了所有的衣服......

怎麼會沒有男人？

“吃驚了嗎？”蘇梨初仍然笑著。

“奴婢，奴婢......不知小姐在說什麼？”清荷隻覺得自己好像處在地獄，麵對是閻王，這哪裏還是她鄙視的小姐。

可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承認了呢？

承認了，必死無異，不承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想到此，清荷咬著牙，打算打死不認帳！

“你會不知道嗎？你既然不知道，為何卻說我被無賴小子汙了清白？”這話一說完，蘇梨初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清荷抬頭，張著嘴瞪著兩眼，眼裏全是恐懼，她怕了，她感覺到了死神的招喚，她後悔了，什麼姨娘不姨娘，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清荷兩眼漸漸渙散的目光，蘇梨初鬆開了手，清荷倒在地上，幹咳了起來。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咳咳咳......小，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聽信饞言，奴婢不該害小姐，奴婢該死，奴婢真的該死。”清荷緩過勁，立馬翻身跪了下來，對著蘇梨初咣咣就是磕頭！

她剛才真的在小姐的眼裏看到了死神，她不要死，她還不想死！

“說說看，你是怎麼害我的。”

蘇梨初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麵帶笑容，語氣平緩，但是，聽在清荷的耳中，卻覺得那是一種死亡的聲音。

“回，回小姐，奴婢昨天按著姨娘的吩咐，在，在，在您的茶裏下了藥！”

清荷認了，為保命這次出賣了她的另一位主子！

“二姨娘說隻要毀了小姐的清白，那麼奴婢，奴婢將來跟著小姐出嫁後就可以當上姨娘，所以，所以奴婢動心了。”清荷一咬牙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你真的很想當姨娘嗎？”蘇梨初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女人往主子的床上爬，就算你爬了上去，那麼到頭來不一樣還是一位妾，要知道，妾是永遠也不能扶正的！

“奴婢奴婢看著二姨娘很風光，所以，所以......”清荷真的怕啊，這小姐什麼時候變的樣啊，現在和以前就是兩個人啊。

“嗬嗬......”蘇梨初笑了，是啊，她真的是很風光啊，除了沒有侯夫人的身份，她過的比誰都好！

“好啊，既然這麼想當姨娘，想像薑氏一樣的風光，那麼好，我會給你個機會。清荷，今天我不殺你我也不打你，這些事呢我都給你記著，留著以後一起算！起來，回去洗洗臉，拾掇拾掇，我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清荷哪裏還敢不聽話，緊跟著蘇梨初就出了柴房。

***

晚飯時候，蘇梨初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錢媽媽一看到蘇梨初嘴一撇，身子一低，“見過大小姐。”也沒等蘇梨初回話，就站了起來。

蘇梨初看著她隻是笑著，心道，就連這看門的婆子看到自己也都是很不屑的啊。

不過，也不怪大家瞧不起自己，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不說，還沒個主意！

她不像蘇含煙能說會道，最會哄人開心，還有一身的才學，她除了占了這嫡出的身份，什麼都不是。

“錢媽媽，我來服侍祖母用膳。”蘇梨初笑的一臉柔和。

“大小姐您來晚了，二小姐正在服侍老太太呢。大夫不是說大小姐要靜養嗎，依奴婢看，大小姐還是回吧。”錢媽媽眼裏閃過了厭惡，這個死扣的嫡小姐，從來都是一毛不撥的，還不如庶出的二小姐呢，心裏想手就伸到袖袋裏捏著一塊玉，心裏那個滿足啊。

“錢媽媽，您教訓的是，下次我一定早點來，就請你進去通報一下好嗎？”蘇梨初說完，盈盈一拜，那柔弱的模樣，恁誰看了都會心痛發軟的。

所以看到蘇梨初這樣，突然的錢媽媽這心裏就越發的堵了，這大姐就不能有點魄力嗎，主意沒有一個，耳根子還軟，都不如一個三等的奴才。

“大小姐你稍等一下吧。”錢媽媽說完撩簾子就進屋了。

蘇梨初笑著，看著這滿院子的春色，不急，慢慢來！

“老夫人，大小姐在外麵，說是要來服侍您用膳。”錢媽媽進來，看著蘇含煙巧笑兮兮的笑容，還真有點後悔傳這個話，畢竟剛剛才從人家手裏拿過了東西，隻是一轉眼看到那雙柔和的眸子，就給忘了。

“哦，梨初來了啊，快讓她進來......”老夫人馬氏聽到錢媽媽的話，似乎很高興，直嚷著快點讓蘇梨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