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賓喊出這嗓子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怪物不足兩米的距離。
還沒等我揮劍刺入,那怪物就像是餓虎一般,不管不顧的朝我撲了上來。
我見此情形也是用劍刺向怪物,我低估了怪物的力氣,他單手一拍,竟然把我的劍刃拍開,我也被他撲倒在了地上。
怪物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對著我的脖子就咬了上來。
我驚的冷汗直流,連忙用手肘抵住怪物的脖子,腥臭的口水,從怪物的口中流在我的臉上。
惡臭的鹹魚味,差點讓我吐了出來。
司馬賓也跑到我身邊,對著怪物的腦袋一腳踢下,怪物被司馬賓硬生生的踢飛出兩米左右。
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怪物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這怪物可不弱啊!
之前看司馬賓一巴掌將怪物扇飛,讓我認為這隻怪物並沒有多麼強,可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了強與弱。
怪物快速掙脫大網朝著門口,跌跌撞撞的逃跑。
司馬賓的雙眸一寒,從地上撿起木劍,喝道:“別踏馬跑,給老子追。”
司馬賓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用著帶有怨氣的雙眼看著我說:“你小子沒事淨作死,剛剛那個怪物正在做困獸之鬥,你傻不拉嘰衝上去幹什麼?等會他的體力消磨殆盡,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宰了他。”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敢反駁,隻能低著頭,聽著司馬賓的謾罵。
司馬賓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隻能試試看,能不能追得上,怪物的逃跑地方,肯定是水庫,去水庫有什麼近道?”
“近路?有,我帶路。”
“走。”
我倆沒再說廢話,都邁開步伐跑了起來,我帶著司馬賓來到一條兩側雜草叢生的細小路段。
這條路晚上是沒人敢走,其實別說晚上了,就憑小路兩側一米多高茂密的雜草,就算是大白天,也沒人願意在這走。
一來雜草刮衣服,二來也不安全,萬一從草叢裏竄出什麼野獸,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如今是沒有辦法,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我也絕對不會帶司馬賓走這條路。
這條路相對於其他的道路,算是近了幾乎一半左右,我倆一路都沒敢停歇,跑出草叢地,看到波光的水麵。
而在另一條路,一個白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在朝著水庫狂奔而來。
我倆與怪物還有一段距離,雖然隻有一段,但今天怪物的速度卻是出奇的快,以我和司馬賓的速度,想要攔截是絕對來不及的。
司馬賓顧不得猶豫,他用力朝著人影拋出木劍,怪物一聲淒厲慘叫,速度也慢下幾分。
我倆見狀也都玩命朝著怪物狂奔,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怪物一頭紮進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媽的,讓他給跑了。”
司馬賓看著水麵罵了一句。
我站在司馬賓身邊顫顫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今天主要還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善心作祟,那個怪物也不會溜走。
司馬賓並沒有責怪我,他隻是歎氣搖頭走到木劍掉落的位置,從地麵上撿起木劍,可卻遲遲沒有站起來,他低著頭注視著地麵。
我感到詫異,難不成司馬賓發現了什麼事情?
我連忙走到他身邊,低頭朝地看去,隻見地麵上有幾片帶有血跡的鱗片。
這正是司馬賓注視的物品。
我看著地上的鱗片忍不住說道:“師父這鱗片是那個怪物的?”
我也蹲下身子,聞到了淡淡的魚腥味,這鱗片不小,有五厘米大小,就像是一塊加大號的魚鱗。
司馬賓用手捏起一片魚鱗,放在眼前打量著,忽然他冷笑一聲:“嗬嗬!我終於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東西了。”
我深吸一口氣順著他的話問道:“是什麼?”
司馬賓的目光深邃,他站起身,用手電照著平靜的水麵說:“是伏屍。”
我聽到伏屍二字,是趕忙搖頭:“伏屍?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伏屍我在書裏看過,是有屍體埋在房屋下,這才是伏屍,這個怪物哪點像人?”
司馬賓爽朗的笑了:“哈哈!你小子剛入道,就敢質疑為師了,有種!”
司馬賓悠悠的開口:“也怪我,沒說全,他不是普通的伏屍,而是變異的,像是水鬼和伏屍的結合體,這種怪物自然形成,我感覺幾率渺茫。”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他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煉製出來的?”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想起。
煉屍!
司馬賓的話語在明確不過,不是自然形成,可不就是人為的唄!
可是煉屍的人,會是誰呢?
想到這我又想起,昨天夜裏王木匠說過的話。
那群黑衣人!
司馬賓輕輕的點頭:“嗯,我想蘇老哥的死和你釣上死魚沒有什麼關係,這怕是一個局。”
我腦袋轟的一下,後背隱隱發寒。
“師父你是說,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可是他們布置這個局有什麼用?”
“難道就是為了殺了我?我也沒招惹他們,他們殺我幹什麼?”
我有些不能接受,哥們我這是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是躲都躲不開的那種。
司馬賓聽後苦笑的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你得罪他們,他們就不會來害你,他們想害死你,肯定對他們有很大的利益。”
我踏馬當時就有點急了,哥們我又不是唐僧肉,沒事閑的害我幹啥?
司馬賓讓我別著急,那群人不敢明麵殺我,隻能用一些邪物,偽造成我是因為壞了規矩,才被鬼怪害死的假象。
我有些欲哭無淚了,問司馬賓接下來怎麼辦。
司馬賓拿著木劍站起來,沉聲說:“先回去。”
我點點頭,這大半夜的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是個事,特別是水庫裏還有個殺人的怪物。
我倆剛走兩步,司馬賓忽然回頭,問了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小豐你談戀愛了沒有?”
我聽後當時就傻了,他問我這個幹什麼?難不成要給我介紹對象?
我雖然不知道司馬賓問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的回答。
“沒有。”
司馬賓一聽,竟然嘿嘿的笑了,拍著我肩膀,說什麼有個大喜事等著我。
我當時就賞他一個白眼,我爺爺都被鬼怪害死了,還提什麼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