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楚家是為了要回我的鐲子。你弟弟手腳不幹淨,偷了鐲子送給楚家千金,你還有臉質問我?”
陳軒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嘀嘀咕咕地八卦起來。
“臥槽,這是真的嗎?怎麼趙家少爺還會做出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來?”
“假的吧,那廢物贅婿的話你也信?”
“趙家規矩不行,說不定是真的。”
“嗬,就算是真的,憑他這身份也見不到楚家家主啊。”
......
趙子墨明白了一切,臉上的神色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她是了解自家弟弟的,早就懷疑這到處找不到的玉鐲和趙亞慶有關,今日從陳軒口中說出,才知道是真的。
但是當著眾人的麵,趙子墨斷然不會承認。為了挽回一點自己的麵子,她依舊故作硬氣對陳軒喝道:“住嘴!不就是一個破鐲子嗎?本來這鐲子就是你送我的,我今日向楚家要回來還你不就得了!”
“就憑你?”陳軒挑眉,一臉輕蔑。
“據我所知,現在的鼎盛集團根本沒資格和楚家家主說上話吧。你怎麼替我要回鐲子?”
陳軒說的是實話。趙子墨頓時破防了。
像她這樣的中小公司能在楚家家主楚天鵬的麵前混個眼熟,就已經不錯了。想私下裏和楚天鵬約談,以趙子墨現在的身份確實做不到。
“陳軒,你狗仗人勢!沒有那女人給你的勇氣,你敢這樣對我說話?忘了自己以前是什麼身份了麼?”
就在此時,一名衣著得體的管家走了過來,恭敬對陳軒道:
“陳先生,家主知道您要來,非常重視,現請您作為我們主家的特邀嘉賓跟我去貴賓廳,親自和家主大人麵談。”
說著,他又轉身朝向趙子墨:“慶典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保持安靜,否則我不介意代家主請您出去。”
眾人都愣住了。能被楚家家主親自邀請麵談,是多少人在商場奮鬥十數年都得不到的機會!
陳軒一個廢物贅婿,他憑什麼?
看著隨同管家離開的陳軒,趙子墨更是呆立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一切告訴自己,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楚家,也將陳軒作為座上貴賓相看,陳軒現在商業圈子中的地位完全高於自己。
“傍上了富婆,就這樣得意忘形了麼......”趙子墨臉色難看至極,當初陳軒對自己百依百順,如今卻是......
看著陳軒隨管家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致,失魂落魄一般回到了招待普通賓客的大廳。
畢竟,這次來參加楚家慶典的機會並不容易,趙子墨覺不甘心就這樣被請出去。
這一切都被坐在樓上貴賓席的薑若兮盡收眼底。
她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眼神帶著幾分憐憫幾分輕蔑的看著樓下的趙子墨,心中嘲笑著她的無知。
“看到了吧,這種又當又立的女人,無論在商場還是情場都不過是炮灰罷了。”薑若兮淡淡地對身旁站著的秘書說道。
此時,楚天鵬的私人書房中。
見陳軒被秘書引薦進來,楚天鵬趕緊推開了手邊的文件,立刻滿臉堆笑站起身來迎接。
“小友還真是稀客呀!你隱居這裏多年,今天怎麼有心情來找我喝茶了?”
陳軒淡淡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瞞楚老說,昔日我父母曾經留給我一枚玉鐲,但不幸失竊,還被小偷送給了您家的大千金當做生日禮物了。雖然這玉鐲本身並不是很值錢,但對我來說十分重要,今日特來討回。”
楚天鵬聞言不由神色一滯。
楚家身份尊貴,算得上是金陵的老貴族了,對於兒女的要求方麵也極為嚴格。讓他最接受不了的是,自家心愛的千金小姐竟然會和小偷有來往!
“你是說楚婉寧?她這會兒不在家,等晚上回來,我第一時間讓婉寧聯係你。小友放心,既然這玉鐲在我楚家,便必然會物歸原主。”楚天鵬拍著胸脯對陳軒說道。
“好。一言為定,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叨擾。”陳軒說罷,就飄然離開了楚家。
然而,剛才和陳軒的這番話卻已經讓楚天鵬心神不寧。
他顧不上一會兒的慶典,直接抓起來手機,給女兒楚婉寧打了個電話。
“爸,我正在外麵逛街,有事晚上回家再說。”楚婉寧撒嬌似的有些不耐煩說道。
“我有正事問你,前陣子你生日,是不是有人送了你一枚玉鐲?那枚玉鐲現在何處,是何人所送?”
“老爸,您竟然連這種小事都操心起來了!您知道金陵‘垃圾王子’趙亞慶吧?就是他在生日那天送了我一枚玉鐲子。我對他根本沒興趣,丟了又不禮貌,隨手就把那鐲子丟到在玄關門口的化妝盒裏了。”楚婉寧漫不經心地說道。
原來如此!
聽了楚婉寧這一番話,楚天鵬終於才鬆了一口氣。自家富養多年的寶貝女兒斷然不會看上這種人的。
“老爸,今天趙亞慶他們家的鼎盛公司應該也會參加咱家的慶典,您就幫我把這玉鐲還給他們吧,正好也讓趙亞慶這個垃圾王子知趣,以後離我遠點。”
“知道了。”
楚天鵬掛斷了女兒的電話,匆匆走到楚婉寧所說的玄關前,一番翻找之後,果然找到了一枚泛著幽幽青綠色的玉鐲,將玉鐲妥善揣入懷中。
楚天鵬此時已經徹底看不起趙家了,也完全不想和這種道德水平敗壞的人家開的公司合作。
“宋秘書,樓上貴賓席的賓客暫且由你招待,我下樓看看。”楚天鵬整了整襯衫的領子,對身邊的秘書說道。
此時,樓下會客廳的賓客已經落座。楚婉欣走上台來,開始介紹楚家這次研發出的新產品。
“看來這一次是見不到楚家家主的麵了。”
趙子墨看著在台上侃侃而談的楚婉欣,滿臉苦澀,自己花了那麼大代價,就要這樣回去麼......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頭發略微有些花白,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本季度的奢侈品限量版西裝,步履穩健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