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趙子墨直接啞了。
手鐲很有可能被趙亞慶偷走了。
賣了,送人了,或者直接弄壞了都有可能。
“陳軒,我們夫妻一場,不管處於什麼原因,你也不應該動手打人吧?”
“你在下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難道這五年來我們之間就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聽著趙子墨的話,陳軒感到的除了深深的無語。
還有極端的失望。
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和自己說情分。
“趙子墨,就算麵對一個陌生人,你說話也不會這麼咄咄逼人吧?”陳軒反問道。
不等趙子墨說話,他又繼續說道:“人,我打了,想怎麼樣,你隨意。”
“陳軒!”
趙子墨正要發火,陳軒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你......”
車子裏。
氣急敗壞的趙子墨把手機一把丟在了座位上。
“我就說這人的人品就是天生卑劣吧?報警吧趙總,別猶豫了,隻有法律才能懲罰這種人!”付靜冷聲道。
趙子墨沉吟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先辦正事吧,等慶典完了,我再去找他。”
“再說離婚是我提的,手鐲也是我弄丟的,做的太絕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要我說,直接叫宋少找人收拾他一頓再說。”付靜強勢說道。
“我說了,先辦正事!”趙子墨突然提高語調,正色說道。
身為一手打造鼎盛集團的女強人,在下屬麵前還是擁有一定震懾力的。
付靜頓時收聲閉嘴,乖乖開車。
......
另一邊。
陳軒跟著薑若兮一路走進薑父的房間。
房間此刻已經幾乎被改造成了病房的模樣。
陳軒和薑若兮趕到的時候,一群醫生護士正在進進出出的忙活著。
房間裏,一個頭發已經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周圍圍著不少薑家人。
挨著病床最近的,則是一個身材婀娜,氣質搞鬼優雅的中年美婦。
此刻,美婦的表情十分焦慮。
而她身後的眾人,也同樣是滿眼的擔憂。
“王姨,我爸怎麼樣了?”薑若兮帶著陳軒走到病床前,輕聲問道。
女人是她父親的再婚妻子,名叫王樂雲。
美婦搖了搖頭,想要說話,卻突然一陣哽咽。
急忙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更加用力地搖起頭來。
她身後的另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醫生說了,大哥最多還能堅持24小時。”
薑若兮身子一顫,轉頭看向男人,不可置信道:“真的嗎二叔?
“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還是要節哀順變啊。”一個年輕人一臉悲痛地說道。
正是薑若兮的堂弟薑華。
薑若兮眉頭狠狠一皺。
“我爸還活著呢,節什麼哀,不會說話你就少說兩句!
薑華聞言,也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不要發那麼大脾氣!”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滿頭白發,臉上卡著金絲眼鏡的醫生走了進來。
“薑小姐。”醫生禮貌地和薑若兮打招呼。
“趙醫生,我爸......”薑若兮剛要說話,卻被趙醫生直接打斷。
“薑小姐,借一步說話吧。”趙醫生招了招手,帶著薑若兮走到了靠近門口的地方。
“趙醫生,我爸上午還清醒著,怎麼這就......”薑若兮問道。
趙醫生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
“薑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但令尊的病症實在太詭異了。”
“明明身體各項機能都是達標的,可就是再一點點的虛弱。”
“這兩個月,我已經用盡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但無一例外,全都沒有效果。”
“所以......
聽著趙醫生的話,薑若兮眼角忍不住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心裏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片絕望的情緒。
“哼,病人尚有生機,隻是你們西醫不行罷了。”
一句話,直接震驚了房間裏的所有人。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說這種話!”薑若兮的二叔薑永年責問道。
陳軒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薑若兮卻突然回過神來,說道:“二叔,這是我請來的陳先生。”
“對不起陳先生,事情太突然,我把您給忘了。”
看到薑若兮對陳軒的這種態度,薑家人全都愣了。
“若兮,這是哪家醫院的專家嗎?這麼年輕?”繼母王樂雲問道。
“我看不像醫生,倒像是江湖騙子,姐,你可別有病亂投醫啊!”薑華有質疑盯著陳軒,目光不善。
“住口!”薑若兮厲聲打斷,一家之主的威嚴頃刻間展露無遺。
房間裏所有人瞬間噤若寒蟬。
薑華臉上那戲謔的表情也一瞬間消失殆盡。
“全都出去,沒我的話誰也不許進來!”薑若兮冷聲說道。
然而幾個人並沒有動。
王樂雲道:“若兮,你不要這樣,大家也都是一片好心,怕你上當受騙而已。”
她一帶頭,薑華立刻死灰複燃起來。
“就是,這小子本來看著就不像個醫生嘛。”
“現在這社會,什麼樣的騙子都有。”
“騙錢騙色,謀財害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走到了陳軒的麵前。
目光平視,嬉笑問道:“小子,你哪家醫院的,有行醫執照嗎?看過幾個病人啊?”
話音未落,便見寒光一閃,一根銀針已經刺進了他的腮幫子。
薑華眼睛嘴巴瞬間張大,似乎想要叫喊,又偏偏喊不出聲音來。
腳步往後踉蹌了幾步,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臉上充滿了驚恐!
“你對他做了什麼!”二叔薑永年吼道。
“他太聒噪了,會影響我為病人治病。”陳軒淡定地說著。
目光又落在正要爬起來和他拚命的薑華身上。
“你再動,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當啞巴。”
薑華動作一僵,當場石化。
所有人臉色也都變了。
不敢相信一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竟然出手會如此玄妙與狠辣。
而薑若兮卻十分滿意地吸了口氣,對陳軒恭敬道:“陳先生,抱歉了,是我管教不周。”
陳軒隨意揮揮手,收回薑華身上的銀針,邁步朝病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