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去玩吧,大姐下田幹活了。”
“大姐,我去放牛了。”
小姑娘覺得今天的大姐,從醒來就有點古怪,她天天都是放完牛就去上學,怎麼可能去玩呢。
孫月荷怔怔地看著小丫頭,往門前大樹下走去,解開樹根上的繩子,牽著比她身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水牛,走了。
她才想起來,孫家養了頭大水牛,田裏的土都指著它耕,其他大人都要幹活,放牛的活就落在最小的孩子身上。
走出堂屋,準備拿起門邊的鐵鍬,孫月荷突然又退回屋裏,看著牆上的老曆。
1987年8月28號?
自己死了四年了?
扛著鐵鍬就往屋後北邊走去,現在是水稻需要大量水灌溉的時候,她爸肯定去田壟上引水去了。
自家水稻田最多,有8畝,她爸一個人忙不過,平時都是她跟著一起幫忙,今天稍微晚了些,但是還來得及。
“月荷,拿水啊?”
“月荷,吃過早飯啦?”
一路上伯伯、嬸嬸跟她打招呼,她都胡亂回應一聲,這會頭腦還有點混亂,人對不上號。
“孫老漢真是偏心啊,為了兩個小的,硬是拖著大的不給出嫁。”
“他也是沒辦法,那個女人也真狠心,為了回城,硬是把三個女兒狠心地丟下了。”
“就是月荷苦了,她好像比我家老三同年,老三家的小子都五歲了,哎,農村再好看的女娃也經不起拖延哦。”
孫月荷聽著身後的議論,心裏萬分慶幸。
這一世原身還沒出嫁,真好。
上輩子,她嫁給村上懶漢胡二,知青可以回城消息傳來的時候,那些單身的知青都回了去,有些已婚的幹脆各種鬧騰,跟原配硬是離了婚回去。
而她根本動不了那個心思,胡二直接對她說,敢跑就把屍體留下。
胡二又懶又毒,整天在村頭浪蕩,打牌,就是不管田裏的活。
她一個城裏來的嬌嬌女,哪裏會種莊稼,可是田裏的雜草長了半人高,糧食被擠得沒收成。
沒辦法,她學著下田幹活,一個季下來,腿上、手上全是劃傷和割傷,可是收成卻是全村最差的。
後來,她在田裏忙來不及燒飯,胡二打麻將回家吃不到飯菜,直接對她動手。尤其她嫁進來三年都沒懷孕,他直接罵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還不如村頭的於寡婦。
是啊,胡二打麻將直接跟於寡婦勾搭上,自家田裏活不幹,天天給人家幹活渾身勁。
第四年,她終於懷上了,胡二除了剛開始,說了兩句好話。
她孕吐開始後,他嫌棄惡心,連家都不肯回了,直到要生產那幾天,他倒是回家了,誰知道生產那天......
這他媽的,再世為人,再結婚她就是條狗!
“月荷,你來了,爸就去東南角那塊地了。”
孫老漢看到大女兒過來,就停下來挖土動作,扛著鋤頭往東邊而去。
孫月荷走過去,接著給水稻田邊上挖深一些,讓溝渠裏的水,往自家田裏流得快一些。
“哎吆!”
孫月荷感覺手指頭被劃拉了下,她放開鐵鍬一看,手指被木刺給紮了個血珠。
她把手指頭,伸到嘴裏允吸一下,下一秒腦海裏跳出一句話。
“農場係統已啟動,正在掃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