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製婚姻15年,婆家十幾口來過除夕,兒媳:先交錢再看我心情
01
“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呀,近日售賣的樓盤,沒有登記過叫潘睿思的名字啊。”
售樓小姐困惑地看著我,我的視線卻未集中在她身上,反而透過售樓處的玻璃,看向了一對挽著手,舉止親昵的男女。
手指輕敲著桌台,我在售樓小姐的喚聲下回神,陪笑道:
“是嗎?那有沒有叫做龔琴的女人來買過房?一位戴黑框眼睛,高高瘦瘦的先生陪她來的。”
那對男女已經消失在了轉角處,售樓小姐仍帶著禮貌性的笑容,很快應道:
“您這麼說我就有印象了,昨天確實有對情侶來買過房,其中的女人登記的就是您說的名字。”
情侶啊,我在內心苦笑了一聲,自嘲般想著,也不知昨日還與我同床共枕的丈夫,到底是何日成為了別人的男友。
我和潘睿思是在相親會上認識的,那時我們都飽受爸媽催婚之苦,很快便有了共同話題,相親結束時,我們交換了彼此的聯係方式。
潘睿思是本地人,而我則是從偏遠的鄉鎮來大城市試圖搏出一番事業,在潘睿思的陪伴下,這座城市的陌生感被驅散了很多,每個節假日,我也能找到一同慶祝的人。
依戀讓我越來越習慣他陪在我身邊的時光,從相識到相愛,到最後步入婚姻殿堂,我們形影不離了三年,並最終擁有了一個孩子。
但這個孩子最終沒能平安地誕生在世上,就如同早早地預知了這場不幸的婚姻般,她在懷胎的第六個月夭折了。
當時正是冷到刺骨的冬天,潘睿思忙於工作,我挺著肚子也不方便行動,然而當我央求著希望用錢請個保姆時,卻遭受了婆婆的拒絕:
“當初我懷睿思的時候,肚子都拖到走不動路了,不也照舊下地幹活,怎麼邱茵茵就非得找人貼身跟著伺候不成?”
整個待產期間,我不僅得顧著自己,家務還一樣不能落下,甚至在意外流產當天,我都沒能打通潘睿思的電話。
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我,醒來聽到婆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慶幸流產的是個女兒,還省了筆打胎的費用。
因為這件事我跟丈夫大吵了一架,但那時我的身體很難再次懷孕,若是離婚,很難再找到願意接納我的人,爸媽也會愈發擔憂犯愁。
加上潘睿思也為此事反思了自己的不負責,並保證不會再讓我受類似的委屈,而我仍記著他過去待我的種種,最終相信了他隻是一時疏忽,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要是那時就及時止損,我也不必事後才知道:
這十五年的婚姻內,他對我的每次縱容和付出,都細致地記了一本詳細的賬。
在我看來互相依賴,由我們共同支撐起的家,在他看來,是一場絕不吃虧的AA製婚姻。
甚至連我支出的買房錢,都是在替我的無法生育而買單。
會同意潘睿思買房的決定,是因為他說如今是房價低穀,有了新房,也能讓來看望我的爸媽有落腳的地方。
我剛嫁來時,爸媽擔心我受委屈,專門搭了很長時間的車來看我,卻被探門的婆婆一番數落,嫌爸媽身上帶著泥汙,愣是不讓他們進門。
那次要不是爸媽攔著,我險些跟婆婆打起來,也因此婆婆始終對我看不順眼,處處在潘睿思那挑我的刺。
答應買房後,每月除去生活必備的部分,餘下的錢我便全部交給了潘睿思管理,卻不想我省吃節用留下的錢,竟被他用來在外包養情人了。
提起陪在他身邊的漂亮情人,我也有些印象,她先前在我手底下當過一陣子的實習生,名字叫龔琴。
剛進公司的時候還挺聽話懂事,時間一長便原型暴露,工作能力不行,整日想著靠潛規則上位,徹底惹惱了上司,實習期沒過就被開除滾蛋了。
也是我帶她的那陣子,讓她與我丈夫搭上了線,那時我沒想到潘睿思會出軌,對二人的眉來眼去隻覺是龔琴自來熟,卻不想是早有預謀。
回家時,潘睿思還沒到家,待我做完了飯,他才姍姍來遲,看了眼餐桌便不悅地皺眉道:
“今天怎麼又是這些菜,我不是跟你說多學會新菜品嗎?整天吃這些你不膩嗎?”
他抱怨完,反手便開始翻我掛在架子上的包,翻了半天沒找到錢包,“嘖”了聲後扭頭問道:
“這個月的房錢呢?上個月你給的錢就不多,這個月怎麼還不積極點。”
看他這副理所當然的口氣,我就分外來氣,但還是壓住了不悅,如往常般垂眸致歉道:
“我家裏最近急著用錢,這個月拿不出來......睿思,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
潘睿思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陰沉得快要滴水,聞言怒吼道:
“我房子都定好了,這個星期就要交首款,你現在說沒錢?!這可是為你爸媽買的房子,總不能全讓我掏錢吧?”
我佯裝出為難的樣子,猶豫片刻後,我從衣櫃中翻出了幾個包裝完好的奢侈品牌包,遞給潘睿思道: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這樣吧,這是婆婆近兩年給我買的包,她嫌我沒品位,給你們家丟臉,就總喜歡給我買這些奢侈品。”
我打量著潘睿思的表情,注意到他臉色微微一變,便繼續裝作善解人意的妻子般勸道:
“我不識貨,生怕弄壞了這些奢侈品,也沒敢背出去過,既然眼下差錢,這些合起來賣出去也能湊幾十萬了,你拿去先補上首款吧。”
潘睿思正欲推脫,我直接堵死了他的後路,急切道:
“本來就是給我爸媽買的房子,用我的東西抵押不算什麼的,睿思,這周就要交尾款,再不倒賣就來不及了。”
潘睿思用來催我的話如今全被我堵了回去,隻得收下這些幾乎嶄新的包,閉嘴吃飯去了。
我清楚他為什麼不肯收,他跟婆婆都是一丘之貉,心裏對這些奢侈品的來曆清楚得很,知道這些假包根本不值錢。
至於我是如何知道的,還要從年前說起,那時潘睿思的朋友組織了一次聚餐,經不過朋友的邀請,潘睿思便帶著我一同參加了。
潘睿思的朋友對我都很友善,反倒是身為丈夫潘睿思隻顧著喝酒聊天,晾著我全程在旁邊尷尬地陪笑,完全插入不了話題。
也是這時,與我和潘睿思關係都不錯的女人輕聲提醒了我,手腕處的那個名牌包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貨,讓我以後買了名牌都可以去櫃台鑒定一下,免得被騙。
我也順理成章地誤會是代購欺騙了潘睿思,便也沒有當他麵拆穿,陪著朋友們玩到半夜,到平攤飯錢的時候,潘睿思湊到我身側,低聲道:
“你有這家飯館的折扣券吧?有的話就拿出來用了”
那張券的金額不小,平日也用不上,我驚訝於潘睿思的好記性,忙從手機上調出券給了他,而他接過優惠券後,卻說出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台詞:
“我手頭有張一百五的券,哥你直接用我手機結賬,就當抵我的飯錢了,剩餘的我老婆自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