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跟人吐槽我窮酸,還造我黃謠。
剛拿到offer,就扔給我2000分手費,揚言要娶公司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無語......
這蠢貨擠破頭才進的公司,是我爸隨便開著讓我玩的啊。
1
「我們分手吧。」
陳暉發這句消息時,我正在G家專櫃試戴新品項鏈。
櫃台經理諂媚地衝我介紹,我卻看著紅色感歎號滿頭問號,打了個車去找他。
——他該不會又考公失敗了,覺得沒臉見我吧?
我歎了口氣,讓管家準備好鑽戒房產鋪子之類的,打算告訴陳暉我是個富二代,並淺淺求個婚。
他這幾年辛苦了,待會求婚說什麼好呢,第一次幹這種事還有點激動......
「哥,你可算是和那個窮女人分手了,都快耽誤你兩年了。你什麼時候能追上溪姐啊,我想她當我嫂子了,上次去她家我看到了整整一個房間的名牌包,真有錢啊!」
「快了快了,我這不是正追著嘛。嘖,早就想和她分手了,這不是還沒上過床嘛,兩三年了都不讓我碰,不知道在裝什麼。」
我疑惑地看了看門牌,又看了看裏麵的兩個人。
沒錯啊,是我租的房子,裏麵一個是我男友陳暉,一個是他親妹兼我舍友陳媚,怎麼說的話這麼讓我陌生呢?
「哎呀,窮酸女都這樣,故作矜持的好拿彩禮呢。當初可真是看走眼了......」
陳媚還在碎碎念,在鏡子前比劃著衣服,抬頭和我視線對上。
她眉毛一挑嘴一撇,如往常一般陰陽怪氣:「喲,你還過來幹嘛,我哥都和你分手了。」
陳暉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聞言看了我一眼,麵帶不喜:「暖陽,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麼過來不合適吧?」
我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說這陳媚怎麼天天看我鼻子不是眼的,合著是嫌我不夠有錢,礙著她哥釣富婆了?
現在這情況是找到新目標了,要我自覺讓位唄。
我為他們的無恥倒吸了一口氣,趁著喘勻氣的功夫打量了下周圍。
房間雖小,但五臟俱全,買的情侶拖鞋、牙刷、杯子、睡衣都被仍在地上,我自製的掛畫和裝飾也被淒慘地插在垃圾桶了。
陳媚的行李箱打開著,衣服鞋子都往外擺。
我氣樂了,衝著她冷笑:「我說你怎麼突然要搬出去住,原來是打算蹭我的房子住啊?」
我攤攤手,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們:「吃我的住我的,我是窮酸,那你們是什麼?要飯的?」
陳暉臉一沉,從沙發站起來,義正言辭道:「你說話不要太難聽,當初為了救你我才沒考上公,你養我不是應該的嗎?」
陳美也在旁邊附和著:「就是!一個小破房子罷了,我住住怎麼了,這是你欠我哥的!」
初戀遇到這種奇葩我真是見鬼了,我深吸一口氣,和他們說話都覺得惡心。
哥哥說能動手的別動口,我發消息讓管家快點過來,順帶趕趕人。
陳媚見我低頭不說話,環抱著雙臂像個二流子一樣得瑟地走過來,突然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拽我脖子上的項鏈。
「我去,G家定製的新品,你怎麼有這個,仿的還挺真!」
我脖子被勒了一下,當即就給了她一耳光:「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陳媚頭發被打散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就要撲上來撓我:「你個賤女人敢打我?你瘋了吧?我他媽打死你......」
她湊過來的時候,我聞到卡朗家為我特別定製的香水味。
我多少學了點防身術,躲開她的身體,隨便找了個空擋絆了她一下。
她跪趴在地上要起來,我一腳踩著她後背把她往下壓:「以前看在陳暉的份上,你偷偷摸摸用我東西我就當沒看到。現在還敢明目張膽的搶?誰給你的勇氣!我待會兒把票根發你,限你三天內折算成市價還錢,不然等著去警察局!」
陳媚被壓著動彈不得,無能狂怒地臭罵:「你有毛病吧!一些假貨你還嚇唬誰呢?反正也是別人送的,你又沒花錢,我用用怎麼了?你把腳拿開......哥!哥!你快把她拉開!」
有次司機在學校接我回家不下心被她看見了,我隻好說是親戚家,有點小錢。
正好我媽總會習慣性把一些玩意寄到寢室,我也都說是親戚送的,笑稱自己就是打秋風的。
除了學校檢查我一般不回去住,更證明了那些東西是價值不高的仿品。
但宿舍裏衣服、香水、首飾......依然隔三岔五地出現在陳媚身上。
這蠢貨不僅還當真,還說得理直氣壯?我眯著眼,腳下使了些力氣,陳媚連連痛乎。
陳暉一把抓住我胳膊要把我拽開,不讚同地看著我:「不就是和你分手嗎?你把火衝我妹妹發算什麼本事?再說了,她用下你東西怎麼了?這是給你贖罪的機會!」
我沾不得這個臟東西,避之不及地一把甩開:「你有毛病吧,她先搶我東西你看不到嗎?」
我翻了白眼,懶得再顧及他的想法:「再說了,我要贖什麼罪?第一年你就考了個分數線的零頭,又學了幾年也就加了幾分,你這腦子考上了才有鬼吧!遊手好閑的蠢貨!」
陳輝最恨別人是無業遊民,一張臉沉得滴水,挽起袖子朝我逼近:「單暖陽,你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
砰砰砰——
門外有人大力敲門,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怒吼著:「鬧啥呢!啊?吵吵吵,煩不煩啊?」
這小區隔音確實不行,我深吸一口氣,拉開門。
是鄰居的大嬸,和我聊過幾句,經常看見她在市場和人嚷嚷買菜。
「喲,我說誰呢,聲音這麼大!原來是靠女人養的小白臉。咋滴,你袖子擼這麼高是要打人嗎?」
大嬸平時就愛摻和別人的家事,眼睛利得不行,掃一眼就把事情分析個七七八八,撇著嘴就衝陳暉撒火。
她應該是還在做飯,鍋鏟鐺鐺敲著房門:「來看戲咯,看這窮男人怎麼耍詭計騙人小姑娘。大高個的窩在這也不覺得臊得慌!」
上下三層大都是留家的婆婆們,耳朵支得老長,最喜歡看八卦,此刻紛紛探出頭來指指點點。
陳暉遮著臉往裏走。
大嬸把我往外一推:「小姑娘,別覺得嬸子多話,這男的我一眼看過去就不是好的,你趁這個機會和他斷了吧,啊?」
我哭笑不得,也覺得圍觀的有些多,道了聲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