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望去,隻見一道黝黑的影子匍匐在房頂上,不知何時已經將房頂的瓦片揭開一個大口子,然後將整個腦袋都鑽了進去,片刻之後,黑影緩緩將腦袋收了回來,然而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驚得喊出聲來。
一根數十米宛若藤蔓般的舌頭懸掛在黑影的嘴中,舌尖處還卷著一個熟睡中的女孩兒。
“難怪今天去現場檢查的時候,屋子裏幾乎沒有什麼痕跡,原來是從房頂動的手,可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啊,太惡心了!”
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在米婆家吃的飯菜都要噦出來了。
“你去把它抓住,不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嗎?”五叔眼神直直地盯著我。
我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知道今天是怎麼都逃不過這次測試的,我心中一橫,咬了咬牙齒準備出手,恰巧那玩意兒得手後便縱身躍下房頂準備逃走,我雙腿蓄力,一個箭步便閃到了它的麵前。
“畜生,把手裏的孩子留下!否則小爺我讓你魂飛魄散!”
我冷聲嗬道,手死死地攥住腰間的捆仙繩,生怕待會出手遲了半分。
這是我第一次獨自麵對邪物,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一想到五叔就在旁邊托底,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底氣。
“桀桀桀桀......”
此時,那邪物竟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整個身子緩緩從四肢著地變成雙腳站立,僵硬地顫.抖著,看上去非常詭異。
借著路邊微弱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這玩意兒的臉,全身上下長滿了粗硬的黑毛,就像是山裏的豪豬,整張臉森百無比,瘦的看幾乎可以看見臉皮下的白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突兀地懸在眼眶裏,沒有眼瞼,沒有眼皮,感覺隨時都可能會掉出來。
最攝人的是,它的額頭上不知長了個什麼玩意兒,就像是第三隻眼睛,透著邪惡的氣息。
而且,我從它的身上竟覺察不到半點活人的味道。
按行話說,這玩意兒就是個活死人,用某種獨特的手段維持著行動。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要是再多管閑事,我連你一塊虜了去,正愁沒東西吃呢,嘻嘻嘻嘻。”
邪物說完,張開足足能夠塞進一個足球的血盆大口,吐出那根令人作嘔的長舌緩緩晃動,就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能夠取人性命。
“裝神弄鬼,以為這點把戲就能夠嚇到我嗎?看來跟你講道理是講不通了,下地獄吧畜生!”
我怒吼一聲,當即從腰間抽出捆仙繩作勢一甩,直奔邪物飛去。
那邪物也不甘示弱,伸出舌頭將捆仙繩攔截在半空中,二者糾纏在一起,一時間竟不分伯仲。
我心中暗驚,這邪物的力氣大得驚人,若不是捆仙繩乃仙家法器,隻怕我一秒鐘就得被它帶著拖過去。
可這時突生異變。
這邪物一邊控製舌頭將我的捆仙繩纏住,身子則衝我猛衝過來,兩隻瘦得隻剩下骨頭的手臂上長著猩白的指甲,眨眼間就要刺.入我的胸膛。
邪物的嘴角也是猛地裂開一道口子,仿佛勝券在握。
但它並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畜生終究是畜生,現在讓你嘗嘗捆仙繩的厲害。”
我臨陣不亂,當即念動咒語,原本平平無奇的捆仙繩頓時金光乍現,繩子上符文暗湧,那邪物的舌頭宛若碰上燒紅的鐵棍頓時炙烤灼燒起來,發出劈裏啪啦的動靜,白煙滾滾。
“啊!!!我的舌頭!!”
那邪物痛苦地哀嚎起來,連忙將舌頭收了回去。
而我正好趁著這個間隙,再度甩出捆仙繩,這一次直奔這邪物的身體而去,它根本就來不及閃躲,瞬間被捆成了一個粽子,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放了我,放了我!你這個小王八蛋!你該死!”
邪物直接暴怒,紅著眼睛嘶吼道,口中冒著滾滾熱氣。
我二話不說,一腳就踩了上去,把它那張臭臉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你他嗎給我把嘴閉上,比吃了屎還難聞,草!”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邪物仍不肯說,拚盡全力在地上扭動掙紮:“你敢對朝廷命官不敬,我主子饒不了你的!到時候你們這幫賤民都得死!”
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