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陽一時啞然,沒想到秦鐘晚竟然這般厲害!
區區一個野丫頭,竟然敢教訓起自己來了!
“爹......”
眾人向來都知道,秦經國在意自己的名聲。
秦鐘晚正中其心,倒是秦鐘陽不得不認栽。
“不必多說,你二姐說的不錯,今天就罰你不許吃晚飯,跪著去吧!”
秦經國麵色陰沉,當真是生氣了。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秦鐘陽恨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恨恨離開。
看著秦鐘陽的背影,秦鐘晚無奈搖了搖頭。
何苦呢?非要來招惹自己。
秦鐘陽出師不利,秦筱芸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自己在丞相府中本就無依無靠,秦鐘晚才是真正的嫡小姐,若是不能靠著秦鐘陽這棵樹,日後還有誰會幫自己?
她當即放下酒杯,主動去了秦鐘陽臥房。
黑暗中,秦鐘陽已經找了塊搓衣板自己跪下,秦筱芸蹲下身子,苦澀道:“陽兒,真是抱歉,是姐姐連累你了。”
“姐,你別這麼說。”
“我是心甘情願的,我看她那麼得意,心裏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瞧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
“就算今日不成,還有來日,姐姐,你才是真正的丞相府小姐,我是不會讓她做我姐姐的!”
看到這樣的態度,秦筱芸十分滿意。
可她仍舊麵露心疼之色,拍了拍秦鐘陽的肩膀。
“姐姐知道你是為了姐姐好,不過日後做事,可千萬不要再這麼魯莽了。”
“她畢竟有爹爹做靠山,我們卻......”
她歎了口氣,沒有再說。
沉默了一會兒,秦筱芸起身,“晚宴還沒結束,陽兒,姐姐就不陪你了,畢竟若是我不去,爹爹一會又該說教了。”
話音落下,秦鐘陽點頭應聲,目送著秦筱芸離開。
此刻,他心中已經埋下怨恨的種子,隻覺得秦鐘晚根本不該回來!覺得是秦鐘晚回來,破壞了家中和睦!
晚宴上,秦筱芸不敢造次,可她看著秦鐘晚眾星捧月的樣子,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她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跟自己爭奪丞相小姐之位?
既然要動自己的東西......那就休怪她無情,要動手讓她從這個家裏滾出去了!
用過晚飯,回到自己院中,秦筱芸招來貼身丫鬟銀杏貼耳低聲吩咐了幾句。
銀杏點點頭,披上黑鬥篷,趁著夜色從府裏小門溜了出去。
翌日,坊間竟全是與秦鐘晚有關的流言。
說其鄉野回來,不懂規矩,粗魯至極。
更有甚者,言其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當不起丞相小姐的身份。
坊間流言甚廣,那些高門府胄的下人外出采買時,也聽了一二,免不了討論幾句,卻是叫府中老爺聽到了。
他們立時噤聲。
卻說朝廷之上,與秦經國不怎麼對付的官員看見他,故意提起丞相府嫡小姐乃鄉野村姑以作嘲諷。
秦經國神色冷淡,“諸位有這閑心關注本相的家事,不如想想如何解決朝廷要事。而不是聖上提問,一問三不知!”
下朝後,秦經國並不多留,徑直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