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貝貝和葉玄僵持之際,別墅內突然發出一陣哭喊聲。
林貝貝心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顧不上理會葉玄,快步進入了別墅。
葉玄當即跟了上去。
隻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名老者,渾身上下青紫,已經氣息奄奄。
而在老者的周圍,則是有著兩對中年夫婦。
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醫生模樣的老者搖頭歎氣道:“葉老爺子的毒素已經深入到五臟六腑之中,這是病入膏肓之像,莫說是老夫,就是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
“諸位節哀,還是早點準備後事吧。”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他們中有的高興,有的則悲傷。
“我不信,爺爺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不行了!”
林貝貝眼眶瞬間便紅了,她轉頭看向身後的葉玄:“隻要你能治好爺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讓葉老爺子活下來。
眾人都愣了一下,他們此時才注意到,別墅裏多了一個外人。
“貝貝,這人是誰?”
葉家老大葉昌平皺眉道。
“爸,這是神虛子前輩的弟子......”林貝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原來如此......”
葉昌平眼睛一亮:“這位小兄弟,家父就拜托你了!”
這時,中山裝老者冷哼一聲:“老夫行醫多年,可不是浪得虛名,我既說了治不好,那便是治不好!”
嗬......老小子挺能裝/逼!
於公於私,葉玄都不能淡定:“既如此,我倒是要試試!”
說著,葉玄大步朝著沙發走去。
然而,剛走出兩步遠,便被葉家老二葉明超攔了下來。
“你個鄉巴佬想幹什麼,別以為你師父是神虛子,就可以在這裏放肆!”
葉明超打量了葉玄幾眼,冷笑道:“就你這副德興,怕是連你師父本領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繼承吧?!”
一個打扮妖豔,高科技臉的婦人,語氣刻薄道:“神虛子那家夥就是個神棍,他的弟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依我看,趁早將他攆出去,省的他在這裏招搖撞騙!”
兩夫婦一唱一和,根本不給葉玄出手的機會。
中山裝老者臉色陰沉道:“葉明超,若不是看著你葉家平時禮數還算周到,老夫斷然不會出診!”
“現在,你家的故人卻質疑老夫的醫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儒醫也就是中山裝老者,是江城醫學界泰鬥級的人物,憑借著過人的醫術,積攢了驚人的人脈,就連葉家都無法等閑視之。
葉明超心頭一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李老,若隻是我自己的話,早就命人將這小子打出去了,豈會讓他在這裏鬧事。隻是......”
葉明超瞥了一眼葉昌平,頓住了。
“隻是什麼?”李儒醫臉色一冷。
“您有所不知,當年我父親一時糊塗,將我侄女許配給了這個鄉巴佬。”葉明超歎了口氣。
“也就是說,這個鄉巴佬是我大哥的未來女婿,都說翁婿連心,處置他的話,我大哥也不樂意啊。”
豪門內鬥,再平常不過,葉明超這是故意挑起李儒醫對葉昌平的不滿。
李儒醫臉色愈發的陰冷,他看向葉昌平道:“葉昌平,你是不是準備維護這個黃口小兒?”
葉昌平猶豫了起來。
雖說當年神虛子說了,等葉老爺子體內殘留的毒素爆發之時,會讓自己的弟子前來清理。
但眼前這個鄉巴佬,未免也太年輕了一些,怎麼看都不像是醫術高明的樣子。
李儒醫也是成名多年的神醫,其手段比之神虛子怕是都不差,他已經斷定父親無藥可醫,萬一這個鄉巴佬沒能把父親救回來,因此而得罪李儒醫,顯然得不償失。
就在這猶豫的瞬間,其妻子劉霞開口道:“李老,您說笑了,那門婚事不過是我公公的玩笑話罷了,根本做不得數。”
嗬嗬......
葉玄心中一陣冷笑。
葉老爺子也算是人中豪傑,兩個兒子卻如此不堪,真是應了虎父犬子這四個字。
“既然你大哥大嫂都沒有意見,葉明超,你看著辦吧。”李儒醫雙手背後,麵無表情道。
“李老放心!”
葉明超發出一陣冷笑,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
很快,七八個保鏢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凶狠之色。
就在這時,林貝貝卻攔在了葉玄麵前,咬著貝齒說道:“爸,二叔,這可是關係到爺爺的生死,你們就讓葉玄試一試吧!”
“胡鬧!”
“快讓開!”
葉昌平夫婦生怕得罪了李儒醫,連忙上前將林貝貝拉開。
“辦他!”
葉明超大手一揮,幾個保鏢將葉玄圍住,他們摩拳擦掌,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
葉玄撇撇嘴:“這就是葉家的待客之道嗎?既如此,便怪我不留情麵了!”
話音落下,葉玄直接出手。
砰砰砰!
數息之間,伴隨著幾道慘叫聲,七八個保鏢都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很快,眾人便回過了神來,妖豔女子惡狠狠道:“鄉巴佬,別以為會點拳腳功夫就能在葉家放肆,今天我非送你去吃牢飯不可!”
話音未落,葉玄的目光便射了過來,那閃爍的寒芒令她心頭一緊,去掏手機的右手連忙停住。
“再囉嗦一句,便大嘴巴子招呼你!”
看到吳萍嚇得臉色蒼白,林貝貝心裏痛快不已,她這個小嬸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平日裏沒少折騰。
收回目光,葉玄看向了李儒醫,麵無表情道:“老小子,看你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老小子?
平生第一次,被人當麵這樣稱呼,李儒醫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過他自持身份,不好當著眾人的麵發飆,強忍著怒氣道:“乳毛未幹,也敢向老夫挑戰,可笑至極!”
“是我可笑還是你害怕了?難不成,你怕自己會輸?”葉玄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