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又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便收了銀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但農夫走出門後,還是覺得不妥。
就幹脆等在了門口。
他想著待會兒那婦人若是母子平安,這個名叫安儒的年輕人忙完了就有時間了,他一定要把碎銀和玉佩還給他。
看那年輕人衣著也不是多體麵,一下子給這麼多錢實在是太破費了。
實際上他真是小看安儒了,安儒這個男配,可是書裏最有錢的大富翁,比男主有錢多了。
......
若溪無所事事,想起梁老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溜到了院子裏。
想著萬一梁老娘企圖破門而入吵到了石秀兒,她也好趕緊阻止。
果然,梁老娘在外邊氣的跟梁老爹嚷嚷:“景瑞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明事理?咱們救了他的小命,讓他在咱家白吃白住整整五年!這白眼狼如今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回家,也不提前跟咱們商量!”
“孩他娘,你嚷嚷什麼?讓人家聽到可不好!”梁老爹皺眉嗬斥。
“咋的就不好?!他把咱們家當成產房,讓咱們家染上晦氣就好了?本來亂世荒年就不吉利!現在見了血,那還不是血光之災?”梁老娘特意扯著大嗓門。
“哪裏就是血光之災?”若溪跳出來,奶聲奶氣的叫囂,“你知道來給我娘接生的那個郎中是誰嗎?那是縣太爺身旁的師爺!人家可是大人物!隻要吹口氣兒,就能把你們倆吹出二萬八千裏!你們要是再吵,待會兒他忙完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們!”
若溪算是把狐假虎威玩明白了。
“什麼?你個死妮子,胡說八道些什麼?”梁老娘才不會信,“師爺那麼尊貴的人,怎麼可能幹接生這種營生?”
“是真是假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嚷什麼嚷?難道你這婆子連一會兒的時間都等不了了?你是急著要去投胎啊?”若溪又狠狠的懟。
若溪不提景瑞是縣太爺的親兒子這茬,因為梁老娘自恃她老頭子對景瑞有救命之恩,肯定是要想著借機勒索景瑞的。
倒不是景瑞怕她,而是現在時間緊急,不能讓景瑞時間浪費在和這蠻橫無理的婆子吵架上。
院子裏若溪和婆子的吵架聲清晰的傳到了廂房,安儒在心裏給小娃娃點了讚。
隻有先唬住這婆子,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不然現在,是真不允許出現一點點狀況。
“你個死妮子找死......”梁老娘氣得兩眼冒綠光,她伸出兩隻爪子要來抓若溪。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若溪威脅,“你會去坐牢的!你在這裏以大欺小,現在可是有師爺給我作證的!”
聽到這番話,梁老爹趕緊拉住了梁老娘。
小聲嗬斥:“孩他娘你安生點不行麼?”
他剛想說女人生孩子可是最危險的營生,一個不小心可就是一屍兩命,但轉念一想,就他家老婆子的凶狠自私,怎麼可能管別人死不死?
於是老頭子話到嘴邊改成了,“咱們在這裏看著,他們又跑不了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