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對他父親景誌海說道:“父親大人,是這個小娃娃幫我尋回您的......所以,她是我們家的大......小恩人啊......”
若溪嫌棄的皺了皺小鼻子:大小恩人算個什麼鬼?
“哦?是這個娃娃的功勞?”景誌海玩味的看向若溪。
若溪趕緊配合的笑著,露出了八顆小牙齒。
景誌海就想到了一個成語:明眸皓齒。
隻是可惜了,他是花錢買的官兒,平時附庸風雅,實際上卻是個識不了多少字的草包。
所以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了,就這一個寶貴的形容詞,也是跟安儒學的。
若溪笑完了,趕緊扯著小嗓門朗聲道:“青天大老爺,我有一事相求啊......”
景瑞立馬無痕接話:“父親大人,你一定要幫她......”
“好好好,幫幫幫。”淩誌海樂得合不攏嘴,就隻會說重疊字了。
“還有,”景瑞又說,“梁子強和梁生葉兄妹倆欺負弱小,爹爹先把他們倆關起來審訊......”
“好好好。”淩誌海繼續重疊。
若溪感激的望向景瑞。
其實景瑞要把那兄妹倆關進大牢,不隻是為了給若溪出氣,他還有別的想法......
............
千山雪茫茫。
雪還在飄飄搖搖的下著。
雪花兒明明並不大,卻可以一會兒的功夫就淋濕了頭發。
若溪撲棱一下她的小腦袋。
她和景瑞同騎了一匹馬,安儒則自己騎了一匹馬,並轡而行。
後邊還有兩個捕頭也騎著馬,卻盡量縮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若溪開心的瞥一眼旁邊的安儒。
而後,若溪來跟轉入了空鏡中跟隨的三花貓貓拉呱:“喵喵你看,我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既得到了賞賜,還輕而易舉的就讓大神醫安儒去給我娘親接生了......我太能幹了......”
事情辦得這麼順利,若是不炫耀炫耀自己,若溪會覺得太虧了。
“宿主你安生些吧。明明是你筆下的安儒醫者父母心,仁慈的很。怎就成你的功勞了?”喵喵毫不客氣的拆台。
若溪:“......”
“喵喵你給我等著......”若溪威脅。
“且還有縣太爺的命令讓他無法逃避。”喵喵被威脅了,也還是想說大實話,“不然,若換成旁人,讓他一個十九歲的未婚男子做接生這種事,打死他也是不肯的......”
......
林鬆衣袋裏依然帶著花露,貓貓憑借花露識蹤,得知了林鬆現在的位置。
便告訴給了若溪,若溪則告訴給了景瑞。
幾個人打馬揚鞭,一刻都不曾停。
馬兒一開始還嫌棄積雪冰冷,前兩條蹄兒都不太情願落地,但跑了一段路程之後熱了身,就習慣了的。
索性馬兒不嫌路滑。
林鬆那邊。
他正攙扶著石秀兒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倆人的腳實在是凍僵了。
正在這時,突然看見前邊有個四十多歲的農夫正駕著馬車趕路。
林鬆便鬆開石秀兒的胳膊,飛快的奔那馬車就跑了過去。
“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妻子和她肚裏的孩子!你載我們一程吧!她快要生產了,我們走了很久也沒碰到馬車,她現在是一步也不能走了的......”剛才還倔強著不肯流一滴眼淚說一句慫話的林鬆,此刻,眼淚卻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就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