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的武功很差,此刻就被撞得往前趔趄了好幾步。
但他拚盡全力撐住了自己沒摔倒,並護住了懷裏的小娃娃。
“這哪裏來的小強盜?莽莽撞撞的,會輕功了不起啊?趕緊給我滾下去!”有個捕頭衝過來,揮了揮手裏的大刀,威脅景瑞。
但不曾想,景瑞卻盯住了前邊坐在罩子裏的縣太爺,他愣住了。
此刻整座高台上的其他人都在冒雪忙碌,果然還是縣太爺有優越感,正躲在罩子裏抱著手爐取暖呢。
罩子的敞口處開在側麵,所以景瑞站在台子的側麵,就能看到縣太爺的正臉。
景瑞也不管若溪了,而是箭步又往罩子裏衝過去。
“快抓住他,抓住他!他要襲擊縣太爺!”有官差反應了過來,便提醒其他人道。
所有人一擁而上,來抓景瑞。
景瑞卻麻利的躲開,使用空翻“技術”翻到罩子前降落下來。
“這位大人,晚輩冒昧的問一句,您是不是名叫景尚,從山南來到此地的生意人?”景瑞急切的問。
“抓住他,抓住他......”官差們追過來,一擁而上。
這回景瑞就沒躲了,他老老實實的被擒住了。
有官差想要將他五花大綁,剛拿出繩子來,就被縣太爺出聲阻止了。
縣太爺從罩子裏出來,外邊的冷風吹的他打了個冷戰。
這縣太爺瘦的像猴兒,而且腰有些佝僂。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縣太爺問。
“我叫景瑞,今年十八歲。我的父親......名叫景尚......”少年郎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盯住縣太爺的臉。
“你、你......你說你......叫什麼?”縣太爺結巴著問。
“我叫景瑞......爹爹,我是瑞兒,我還記得您的樣子......我跟五年前不一樣了嗎?您不記得我了嗎?”淚水從景瑞眼眶劃落。
“唉喲我的兒啊......我那個失蹤了五年的瑞兒啊......”縣太爺這才顫顫巍巍的跑過來。
剛跑到近前,忽然想起他如今可是堂堂的縣太爺,形象還是必須注意的,便立馬頓住腳步。
他那弓著的脊背一下子挺起來,雖然再怎麼挺也挺不直。
他清清嗓子,強忍著悲傷,端著架子道:“瑞兒啊,為父剛剛任命這安成縣令之職,本想落腳後便擬了你的畫像去尋你,卻不曾想你自己找來了......”
然後,這架子還是端不住,他又“哇”的一聲哭了,衝到兒子麵前把人抱住,“五年了!五年了啊......爹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於是父子倆抱頭痛哭起來。
若溪那邊,她正在鬱卒,因為,安儒把她放下了之後,就......就不管她了?
其實安儒本想好好安撫若溪的,奈何聽到縣太爺這邊發生了如此勁爆的事,便好奇的一直看一直聽,就把若溪給忽略了。
若溪不停不停的扯安儒的褲腿,還要用小手啪啪的錘,最後抱住安儒的腿往前拱,卻一直沒成功把安儒的視線拉回來。
倒是看到自己的碎邪金手鏈燃起了輝光。
這是三花貓貓養好了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