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與你有什麼淵源?”
葉雲洲自從到了蘇城後就各處奔波,對於蘇城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並不了解。
楚江王搖了搖頭。
“是有一些生意上麵的往來,談不上淵源。不過顧家確實是少數敢於和四大家族唱反調的家族之一了。”
蘇城是現代化飛速發展的大城市但更是曆史悠久的古城。
涉及到經濟命脈的產業幾乎都被以一四大家族為首的各大家族把持在手中。
蘇城看似高樓林立的摩登都市的表皮下,其實生長的是類似於古代封建製度的腐朽根基。
“顧家主業是做影視投資的和少主您名下的萬飛集團一樣都是近十年間才在蘇城展露頭角的新興企業。”
“做影視行業的?那就怪不得那條視頻的IP地址連你都查不到了。”
楚江王有點汗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顧家之前在生意上與慕容家和周家明裏暗裏起過不少爭執。”
葉雲洲了然的點點頭。
葉雲洲雖然對蘇城現在各個家族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並不了解,卻也深知一個新的企業想要在蘇城謀口飯吃無異於與虎謀皮。
新老企業之間自然少不了爭執碰撞,當初萬飛集團要是沒有鬼門的地下勢力暗中相助的話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規模。
見葉雲洲有興趣了解,楚江王便坐下細細與葉雲洲講解蘇城現在的商業分布情況。
掌握著農業、畜牧業、礦物質開采權利與有色金屬冶煉加工的是四大家族之中的周家。
紡織服裝、服飾、皮革、皮毛與家具製造業以及市麵上能看得到的大型家具、家紡店幾乎都被四大家族中的周家牢牢掌控。
而在十二年前憑借著孤兒院那塊位於市中心的地皮一躍而起的慕容家則在這十二年間飛速發展吞並了蘇城各個餐飲業發達的街口、與各種酒類和飲料的製造業。同時,還在孤兒院那塊地皮上建立起了蘇城最大的商業購物中心。
“那皇甫家呢?”
葉雲洲聽楚江王分析了半晌但唯獨沒有提到四大家族中最為人忌憚的皇甫家。
“皇甫家是四大家族中最為神秘也最低調的存在。皇甫家明麵的產業隻有蘇城最大的兩家醫院和持有幾家化學原料製造公司的控股。”
醫院?
葉雲洲挑了挑眉,顯然被皇甫家勾起了興趣。
“雖然說開醫院需要各方麵很深的背景與人脈,但是僅僅兩家醫院和幾家化學原料製造公司的控股還不足以在四大家族中坐到首位的位置吧?”
楚江王立馬應聲道:
“這也是我剛剛到蘇城發展萬飛集團時的疑惑。為此我還特意關注了市麵上皇甫家的資金流動走向,發現他們暗地裏在古董行業與珠寶行業每年都有大批量的買入。”
“有多大量?”
楚江王沉吟了一下。
“這麼說吧,皇甫家每年在購買古董與珠寶上花費的錢比他們明麵上所有企業的收入總和還要多。”
葉雲洲輕笑出聲。
光古董與珠寶兩項花費就比他們明麵上所有企業的收入總和還要多。
真是有意思!
花的比掙得多竟然還能正常維持企業運轉,說明這個皇甫家一定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撈錢處。
“他們每年購入這麼多珠寶古董是要銷往什麼地方?總不能都是私人收藏吧?”
楚江王掏出來手機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葉雲洲。
照片中拍攝地點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拍賣廳。
但是不同於其他普通的拍賣廳的是,照片中的拍賣廳明顯燈光更見幽暗。
所有參加競拍的人和服務的侍應生都帶著麵具叫人看不清五官。
照片中唯一清晰可見的就是展示台上擺放的一個以四羊為造型的青銅方尊拍品。
“這尊怎麼這麼像國家博物館的那座?”
四羊方尊是八年前在H市郊外某處古墓挖掘出來的,當時這做尊因為其悠久的曆史、完整的保存度和藝術造詣極高的造型而聞名世界。
就連當時年幼在山中苦學醫術的葉雲洲都看過有關於這座四羊方尊的新聞,可想當時在整個考古界的衝擊力有多強。
楚江王點點頭。
“是在同一座古墓出土的,八年前四羊方尊在H出土後就被國家博物館帶走保存。沒過多久這尊一模一樣的方尊就出現在了照片上的拍賣會場上被人以天價競拍走了。”
“這個拍賣會又被有資格的參見競拍的人成為‘天祿會’,參加競拍必須要有內部資格。我命人私下調查過天祿會的幕後主理人就是皇甫家。我估計皇甫家收購的古董與珠寶應該都是通過這個不定時舉辦的天祿會轉手出去。”
以皇甫家的社會背景與在四大家族中的號召力,想要在蘇城以低價買入珠寶和古董簡直是易如反掌。
就算有私人藏家想要咬死價格或者幹脆不賣,也會馬上有‘客人’上門讓他們不得不低價拋售。
再加上有天祿會這麼個銷贓的好去處,這個皇甫家賺錢簡直是易如反掌。
“能有實力在暗地裏運營這麼久這個拍賣會不被人端掉,估計這個皇甫家沒浮出水麵的東西還有更多。”
楚江王深以為然的點了掉頭。
說實話,楚江王曾經暗自慶幸過葉雲洲要針對的是在四大家族中相對根基較淺的慕容家而非這個讓人看不清深淺的皇甫家。
可惜楚江王沒有注意到當他說起皇甫家時,葉雲洲逐漸幽深的眼神。
葉雲洲到了時間運息打坐便叫楚江王先行告退。
楚江王將自己整理的近幾年的萬飛集團的財務報表交給了葉雲洲,便先行告退了。
楚江王踏出傾雲軒壹號別墅門,剛想要坐上自己的勞斯萊斯就被一道匆匆忙忙的倩影攔下。
來人正是那天在別墅區門口氣衝衝跑走的白慕雅。
“楚總,請您留步!”
白慕雅本是想換個時間段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到了之後就發現白慕雅的座駕停在壹號別墅門門口的私家車庫前。
白慕雅便料定‘神醫’爺爺一定是在家,她不敢貿然按門鈴怕打擾到白慕雅與神醫爺爺的談話便在烈日下生生等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