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哭喪的臉,那戲叫一個足:“怎麼可能呢?我真不知道,我從來沒刪過,真的,警察同誌你們得相信我。”
“涉嫌包庇窩藏嫌疑人,妨礙刑警執行公務,消防不合格,入住登記不合格都給我記上,你這店甭開了,薑河,把人拷上帶走!”梁新甩膀子就要走,留下薑河掏著手銬正要“抓人”。
吳老板左右為難的不知道該求誰。
“等會兒,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了,確實是少一天的,那天這個街區總閘不知道啥原因連電停了一天,搶修到晚上的時候才來電,不過那個時候,這個客人早都退房了。”
梁新回頭,瞪著吳老板:“薑河,跟電業局的人確定一下。”
薑河問過後,確實如吳老板所說。
梁新這才不再追究。
等監控拷貝完離開時,吳老板拉住梁新:“警察同誌,工商那邊兒…”
“沒事兒,放心吧啊,我剛才沒打通。”
說罷,便大步離開,吳老板一看被耍,氣的在後邊直跺腳。
對付這種奸詐的商人,必須軟硬兼施,盡管手頭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犯法,也總能那些他們最怕的理由找到他們的軟肋。
做商人要奸,而做警察要更奸。
無謂的正直勇敢,隻是在做樣子逞英雄罷了。
而眼前的這條路再往前走就是兩起滅門案的案發現場。
這條路格外的偏僻,一條大路直通南北,再往南走五百米還有個煤場,直通鐵路,就算緊挨著軍居所,真要是殺了人,從那個方向逃跑,那也沒法找。
甭提停電後,這邊的路有多黑了。
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
“看來這電路就是凶手破壞的,他在故意找時機下手。”梁新喃喃自語著。
“那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這也是梁新想不通的地方,李鐵山和楊玉珠夫妻倆沒有共同的仇家。
案發現場有著符合情殺現場的情況卻查不到與被害人有情感糾紛的人。
殺手殺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不過梁新賭了一把,就賭那個凶手還會再次作案。
回支隊的路上,梁新眯了一覺。
直到薑河的手機響起,這才被吵醒。
“對,是我,哈?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好我知道了。”
梁新揉了揉眼睛:“誰不見了?楊薇嗎?”
“嗯,我聯係了楊薇的學校,她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我,楊玉珠的娘家人沒一個露麵的,楊薇聽說這個事兒後,查寢的時候據說楊薇還在,晚上熄燈後,就發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跑出去了。”薑河似乎有點明白梁新的用意了。
梁新人也不犯困了,一下子精神起來:“掉頭!趕緊往市區開。”
“這麼急嗎?幹啥去啊?”薑河一邊猛打方向盤,一邊不忘了問原因。
梁新拿出手機回答道:“廢他媽什麼話,當然找楊薇了。”
夜晚的高速上,幾乎沒什麼車輛。
不到半個小時,趕到學校門口後,楊薇的班主任和宿管阿姨在保安室門口徘徊。
二人凍得瑟瑟發抖。
“警察同誌,我們聯係不上楊薇,她的電話也關機,這下可怎麼辦啊?你說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兒啊!急死個人!”宿管阿姨最著急,學生在她管理的寢室樓失蹤,她需要承擔責任的。
放在平時,估計也沒這麼擔心,怕就怕在剛鬧出命案,她卻跑了。
為什麼她會跑?害怕,亦或者知道些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梁新讓她們保持冷靜,並加以安慰。
隨後又交代薑河:“讓技術隊把她近期的通話記錄調出來,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聯係人。”
“是。”
天色已晚,一個大學生選擇逃出學校,肯定不會躲在附近,但是一時半會兒梁新也想不到楊薇會去哪裏。
扭頭問向一旁的班主任:“知道楊薇什麼原因跑出去的嗎?”
“這個不清楚,和她同寢室的幾個女孩兒因為她家裏發生的事兒都挺照顧她情緒的,以為她心情不好去洗手間哭了呢,結果半個小時都不見人回來,這才發現人根本不在宿舍樓,就趕緊聯係宿管和我過來找人。”
熄燈後宿舍樓都是直接上鎖的,楊薇要想離開,隻能是跳窗。
“我們查了學校監控,根本沒看到她人,肯定是跳牆跑的。”班主任凍得說話都有些磕巴。
梁新一邊安撫著眾人的情緒,接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喂?高哥,我在你轄區呢,跟你借點人手,幫我找個人唄。”
電話那頭是安口市的刑偵支隊副隊長高呈。
“老梁?你咋跑我轄區找人來了?安寧那起滅門案鬧得這麼大,你還有心思跑我這兒瞎溜達。”高呈詫異的話語中還帶著一絲調侃。
“你這叫什麼話,哎呀,說來話長,你就別墨跡了,給我調一個外勤組就行。”梁新也顧不上多解釋。
高呈有些為難:“不是我摳門兒,兄弟,怕是現在騰不出人手啊,我這轄區剛鬧出一起命案,這節骨眼兒不找你借人都不錯了。”
“命案?”梁新狐疑的問道:“什麼命案?啥時候的事兒?死者男的女的?”
“不夠你操心的了,死者是女性,凶手殺人後駕車逃逸,我們正追蹤定位車輛位置呢。”高呈說完立刻反應過來:“我靠,不會是你們安寧跑來的吧?”
梁新光聽到是女性死者,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高呈後邊說的話壓根兒沒聽。
“高哥,被害人多大年齡?”梁新此時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