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林慕白一直都在利用藥液提升自己的實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內氣成功提升到了6,盤息功從一層變成了第二層,黑虎刀法進入到了四層。
這天林慕白像往常一樣下山買物資,路過如意茶樓時,正好看到老板娘麵露憂愁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老板娘這是怎麼了,有心事?說出來,說不定貧道可以幫你解決。”
“你?”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的老板娘還真眼前一亮,可是猶豫了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林慕白見她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討了杯茶喝,見對方依然不說,索性聳了聳肩就離開了。
結果第二天,麵露尷尬之色的老板娘就找上了山門。
“老板娘?”
“道士,我還真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看著婦人的模樣,林慕白有些想笑,昨天自己親自問她不說,今天還找上山門來了。
“說吧,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明天我要參加一場我姑父兒子的婚禮,我害怕,所以我想請你一起去。”
“害怕?一場婚禮有什麼害怕的。”
“冥婚。”
林慕白的笑容頓時止住了,麵色一僵。
“我們那邊有一個習俗,就是未婚男子意外死亡後是不能進祖墳的,我姑父為了讓我表哥入祖墳,就給他找了一個冥婚。”
“我做為我父親的女兒,明天我也需要場。”
“你父親?你父親不是在隆城,而且你和他有矛盾嗎?”
老板娘沉默的點了點頭,“就是因為我父親在隆城離得遠,所以我才必須去。”
“我知道這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早年她和她父親鬧矛盾,一氣之下就從隆城搬到了洪縣。
雖然她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但真要說與她關係好的,除了這林道長就沒有其他人了。
知道這件事強人所難,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迎著老板娘略帶希冀的眼神,林慕白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不為別的,就為了老板娘最後開出了讓他難以拒絕的價格,一百兩銀子。
本著樂於助人之心,他果斷接受了。
別說冥婚了,就是有人爬起來了,他也要給他按回去咯。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來到洪縣周邊的村子李村。
李村村口高高掛著紅燈籠,紅布,紅花。
老板娘姑父家門口停著一頂紅轎子。
“姑母,表哥怎麼突然就......”
柳含萱口中的姑母是個四五十歲的婦女,眼角雖有淡淡的魚尾紋,但也可以看出年輕時的貌美,與老板娘倒是有些相似。
說到這兒,婦女就忍不住潸然淚流,“你表哥出去送貨,半夜喝了酒回來,結果一不小心就落進水庫中去了。”
“等發現時已經晚了,你表哥已經去了。”
“萱兒,一會兒去給你表哥燒點紙吧。”
“好,姑母。”
他這表哥一生老老實實,從小待她也極好,就這麼突然的走了,她也是心裏難受。
婦女抹了抹眼眶,突然看向老板娘問道。
“大哥呢?他還好吧。”
說到這兒,老板娘沉默的低下了頭。
婦女看她如此,忍不住歎了口氣,“你父親也不容易,操持那麼大個家業。”
“你娘的事也不能全怪你父親。”
說完,她的目光又看向旁邊的林慕白,“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朋友,陪我來參加表哥的婚禮。”
朋友?她記得萱兒的目光可高了,想要成為她的朋友可不容易。
不免多看了林慕白幾眼。
林慕白笑了笑,“伯母。”
“嗯,都進去坐吧,一會兒婚禮就要開始了。”
兩人在裏麵坐了一會兒,也是聽到,這次冥婚的女方是一個病死的女孩兒。
是神婆四處打聽,才找的,聽說女方身子骨弱,生病死的。
同意這次冥婚的是對方的哥哥。
上午婚禮正式開始。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接婚,然後回到李家村。
林慕白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冥婚。
是四個人抬著一頂紅轎子,紅轎子上掛著一個大紅花,兩邊貼著喜字,兩邊站著兩個提著紅燈籠的小女孩兒,轎子裏放著女方的紙人,紙人手裏捧著少女的遺像。
柳含萱的姑父李長壽跟在轎子後麵,手裏捧著他兒子的遺像。
敲鑼打鼓,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李家村,雖然很熱鬧,但總有股說不出的詭異。
接下來自然是拜天地,然後開席。
下午兩三點過後,等到吃席的人快要散的差不多了,李長壽家的紅布、紅燈籠等物事就換成了白布、白燈籠,花轎也換成了棺材,喜事就變成了白事。
到了下午五六點,太陽快下山了,柳含萱的姑母等人就開始披麻,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神婆就指揮著抬匠抬起棺材,往早已選好的墳地走去。
前麵是男方的棺材,後方是女方的棺材。
兩個棺材上頭分別放著一個紙人。
很快,一行人就趕到了墳地,此時太陽也完全落山了,四周陷入漆黑一片。
山頭上野風刮著,一個個火把上的火焰被扯出各種形狀。
柳含萱走在林慕白身邊,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手指緊緊拽著衣角,看得出來她的確很害怕。
別說柳含萱感到害怕,就是林慕白跟著走在最後麵都是覺得瘮的慌。
眾人很快到了目的地,把男方的棺材放好擺正,可是他們在擺放女方的棺材的時候卻意外發生了。
女方的棺材無論如何也擺不正,仿佛在擺下去的那一刻,棺材自動發生了移位。
這下眾人有些慌了,神婆的臉色也變了。
老板娘不自覺地抓住了林慕白的衣角。
林慕白也是雙眼微眯,目光死死注視著女方的棺材。
三番兩次嘗試後,依舊無果,神婆大喊一聲,“別放了,先把棺材抬起來,把紙人放進去。”
幾個抬匠此時已經急出了汗水,點了點頭,將棺材拖了起來,然後將女紙人丟進墳坑之中。
結果令人更悚然的一幕發生了,放進去的紙人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刮倒在墳墓中。
神婆在命人將紙人扶起,可緊接著又是一陣風,紙人根本站不起來。
眾人悚然,這明顯是女方不同意這門婚事。